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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乌斯身体晃动一下,一副承受不住打击的样子。
见他这样,警雌反过来安慰他:我们会尽力找到伤害温迪先生的凶手,找回卡列博。
尤里乌斯面色苍白,点了点头。
警雌们没在这里待多久。他们很快就离开了,不过尤里乌斯知道,针对自己的监控不会这么快撤走。
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并且不介意窗外的摄像头将自己的表情收入其中。
雌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甚至拨打了几个通讯。他谦卑且恭敬地请求自己的长官,能否在卡列博失踪的事情上提供帮助。
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加文很不耐烦,斥责他:尤里乌斯,不要为了这种小事打扰我!
尤里乌斯的面色猛地一白,道歉:抱歉,长官,我只是
话还没说话,通讯就结束了。
他显得那么不安。过了许久,终于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向浴室。
雌虫敏锐的观感被开启,他先是用凉水冲了把脸,期间不引人注目的检查了镜面、水池等各种有可能被安装监视器材的地方。等到确认无事,他终于走到不远处的浴帘处,将其拉开。
映入眼帘的,是空空如也的浴池。
卡列博。尤里乌斯说,没事了。
在他这句话后,浴池上再度出现了水一样的涟漪。之后,一个憔悴、重伤的雌虫出现在他眼前。
短短几天时间,卡列博原先流畅的面颊线条近乎凹陷下去。唯有一双眼睛,还是很黑,很圆。
他看着尤里乌斯,一副想要哭出来的神色。尤里乌斯轻轻叹了口气,在浴池旁边坐下,轻声说:今天晚上,我们就离开。
卡列博点头。
尤里乌斯思路清晰,说:你需要站起来,和我一起走。我尝试过了,有这个东西在,你的身影不会出现在任何器材的检测下真是不可思议。
他快速地感叹了一声,随后继续道:等回到达林顿,我会想办法送你走。
卡列博看他,问:大校,我还能去哪里?
所有雌虫的身份都被登记造册。他们可以失踪,却不能多余。
尤里乌斯眼皮颤动一下,垂眼看他。
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暗色。卡列博看在眼里,却只觉得信任、安心。
他嘴巴里吐出一个地域名词。卡列博瞳仁猛地缩小,意识到:之前的瑞斯middot;霍兰德
尤里乌斯没有否认。
卡列博喉结滚动一下,心头涌上前所未有的安定。
他轻声说:谢谢。大校,谢谢您。
恢复健康吧。尤里乌斯说,祖神不会庇佑我们,要活下来,总要依靠自己。
卡列博说:大校,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他恳切地看着尤里乌斯,眼里是明明白白的忧心。
虽然从现在看,一切情势都好。他不会被抓到,尤里乌斯同样可以安全。但是,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尤里乌斯本虫都说不清来历的圆片上,卡列博还是无法放松。
听到他的话,尤里乌斯安静片刻,摇头。
我已经算得上叛国了。他冷静地表述,不如在那之前,多做一点事情。
卡列博闭上眼睛,眼眶滑下两道泪水。
他哽咽着说: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为我们是雌虫吗?
如果他们是另一种性别,现在的所有苦难都不会落在他们身上。
因为他们错了。尤里乌斯说,不是我们的错。
呜大校。卡列博到底还是哭了。之前的所有担惊受怕,恐惧疼痛,到这一刻,一起爆发。
尤里乌斯看在眼里,没有制止。
哭吧。他无声地想。你总需要发泄。
六个小时之后,尤里乌斯退房、离开。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制止。
警局仍然一片混乱。雄虫被伤害,这是整个虫族文明都无法容忍的事情。当天,就有许多报道出现。无数虫子在星网上大喊,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千刀万剐!
那个尤里乌斯,他为什么能走?警局里不乏这样的声音。
领队警雌疲惫,说:监控显示,他昨晚回到酒店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今天早晨,我们也搜查过酒店。还有,他这会儿去天门港口,身上只带了一个勉强能装虫蛋的背包。他没有时间、能力去实施针对温迪先生的犯罪,如果把焦点集中在他身上,只会让真正的罪犯逃脱而且,他背后还有加文少将。
一番话下来,警局里的虫子们安静了。领队警雌眼神晃动一下,又想到自己早上刚敲开门时,见到的尤里乌斯。
对。他确信地告诉自己,那个雌虫身上没有任何破绽。
放他离开才是正确的。
在这样的正确下,尤里乌斯顺利登上飞船。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和身侧的卡列博说话。
晚上睡觉,也是他睡在飞船的床铺上,卡列博睡在地面。
对伤势还很严重的卡列博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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