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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傅二舅亲懵了的脑子缓慢恢复运转,汪着两湾水光的眼睛渐而染上喜悦,顾渊回应着他傅二舅的浅尝辄止,尚未完全恢复清明的脑子惦记着看展,下意识地撒娇:老公,孩子想看。
傅笙:
小男朋友哼哼唧唧,一句话被他亲得断断续续,甚至有点含混不清,但,傅笙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声又娇又软的老公。
简直是在逼他不做人。
傅笙搂着顾渊猛地转身,把骄里娇气的撒娇精困在怀里,抵在墙上,艰难地克制着在心底疯狂叫嚣的躁动,不容拒绝地噙住被他亲肿了的唇,狠狠地攻城略地一番,堪堪停在失控的边缘:男朋友,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想长大就别勾我,嗯?
哭唧唧.jpg
就真的不是故意勾,只是以前撩出来的惯性操作。
顾渊看着他傅二舅格外幽深的眸色,怂哒哒地点点头,没什么力气地挣扎了一下,红着脸扫了一眼他傅二舅的中三路,期期艾艾:小,小舅,你嗯。
傅笙莞尔。
亲亲顾渊的眼尾,礼貌地后退一步,转身靠在顾渊身边的墙上,搭着顾渊的肩,点了根烟,用力吸了一口,眼尾余光睨着小孩眉眼间残留的春意,含着笑低声道:抱歉,失礼了。
顾渊:
这种失礼真的不用特意说抱歉。
我怀疑我傅二舅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有证据。
不期然想起刚才的触感,顾渊脸火烧火燎的,臊得偏过头,猛然意识到这样怂得太没有大猛一的气势,又气势汹汹地转回头,凶巴巴地瞪着让傅二舅,拿走他傅二舅叼在嘴里的烟,用力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
抽惯了细烟,他傅二舅的烟他有点抽不惯。
刚才这一口抽得太猛,直接呛进了嗓子里,呛得顾渊一阵儿咳。
傅笙哭笑不得。
拿过顾渊夹在指间的烟,叼在嘴里,收拢手臂,把顾渊带进怀里,不轻不重地帮顾渊拍着背,笑骂:急什么?
咳、咳
顾渊趴在傅笙怀里咳了一阵,什么旖旎心思也没了,不禁气呼呼地抱怨,还不是都怪你?!
行,都怪舅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跟小作精论长短,只管顺着就是了。
傅笙笑着哄了小男朋友一阵儿,彻底缓下了心底那股子燥劲儿,慢条斯理地帮顾渊整理好有些凌乱的浅灰色西装,走吧,舅陪你去看展。
顾渊搓搓火烧火燎的脸,瞪了傅笙一眼,又忍不住开始笑。
下楼的时候,顾渊故意落后了两步,瞅准他傅二舅踏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机会,冷不丁跳到他傅二舅背上,搂着他傅二舅的脖子,哼笑:傅总,特意的哦?就这么离不开你的小助理吗?
傅笙莞尔。
这个小浪精怕不是忘了他自己翻的车了。
反手兜住跳到他背上的小男朋友,傅笙叼着烟回头,斜睨着又开始起浪的小男朋友,似笑非笑:顾圆圆,想知道?
不想,不想
嘶!一个不小心又忘了正处在翻车事故中,得夹着尾巴做大猛一了。
顾渊拿走傅笙嘴里的烟,挣扎着从傅笙背上跳下来,把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里,指指展厅方向,黏黏糊糊地说:顾圆圆现在只想看展。
怂。
傅笙要笑不笑,揉搓了一把顾渊的头顶,搭着肩,半拥着着顾渊走出楼梯间明轩先生的个展于艺术人而言,那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盛宴,他本来就打算陪顾渊把展看完。
至于收拾逃课的坏孩子,他把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空出来了,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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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轩先生不光擅长仕女图,其实也极为擅长画牡丹傅笙跟在顾渊身后,在一幅《醉卧牡丹丛》前停住脚步。
顾渊看仕女。
傅笙看牡丹,看完牡丹看顾渊。
看出顾渊眼底的喜欢,傅笙扬手示意工作人员,表达过想要买下这幅《醉卧牡丹》的意愿之后,保持着不过于唐突的距离,略微凑近顾渊耳边,低声说,明轩先生的牡丹是跟徐鸿源先生学的,只是他很少单独画牡丹,鲜少有人知道罢了。
随着傅笙的话,顾渊的视线从少女身上挪到绽放的牡丹上。
刚才没有留意,经他傅二舅这一提醒,细看这幅仕女图里的牡丹,确实有几分他外公笔下牡丹的风韵。
前后联系温易简的过分热情,和他傅二舅和温易简那一番似是而非的对话。
难不成
那也过于荒谬了。
顾渊堵上开的过于不靠谱的脑洞,笑着揶揄他傅二舅:小舅的消息倒是灵通,连这种鲜少有人知道的秘密都能知道,是曾经也跟池萱萱一样,立过当华国第一狗仔的远大志向吗?
傅笙要笑不笑,见顾渊没多想,便没再多说,屈指敲敲顾渊的额头,轻斥:调皮。
顾渊装模作样地捂着额头,气哼哼:才没有,池萱萱就是随了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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