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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插入头皮,边序动作很专业,不停让吹风机配合他抖动头发的频率移动,温度也恰到好处。
路席舒服地「嗯」了一声,头皮似乎都被按摩到。即便非常轻,可对于擅长捕捉声音的边序而言,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手一顿,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
好,差不多干了。
这么快?看上去不难上手,回家再试试。或许只是因为品牌不一样所以自己用着不顺手,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太笨。
你好专业的感觉。这种时候路席还不忘夸赞边序,又发现一个他的优点!
边序哑然失笑,轻描淡写地说:以前在理发店干过。
诶?很多理发店的员工因为工作都有各种发型,难道边序以前也有杀马特时光吗?
怎么办,居然有点想看,有没有照片留念?
你的工作经验好丰富啊,怎么感觉什么都干过?
嗯,上床我跟你说。
要上床才能说吗?路席大惊失色,听个故事还要付出身体的代价?
这买卖是划算还是不划算?怎么办,居然有点心动。
话说他应该有子孙嗝屁袋吧?要不要提醒他买一个?
就在路席纠结要不要脱衣服的时候,边序已经打开床头灯,把其他灯都关了,俨然一副等着路席一起入睡的模样。
见路席还在发呆,他把身旁的位置让出来,再度出声:快上来,你睡里面。
额,路席此刻才意识到,此「上床」非彼「上床」。
边序嘴里的「上床」就是单纯的让他去床上睡觉而已,而不是身体那啥啥。
还好没有问出口,不然就糗大了。
都怪汉字博大精深,一个词可以有很多意义,让自己差点误会。
绝对不是他满脑子H思想,绝对不是!
乖乖躺在他身旁,路席调整好姿势,眼睛亮晶晶看他,略显兴奋地说:你刚才说要跟我说什么?
说说,以前的我。
路席一愣,摆出聆听的姿态,你说,我听着呢。
嗯。边序舒展了一下身体,胳膊横放在他头顶地方,我很早以前就出去打工了。
这个姿势很像他抱着自己,路席偷偷把脑袋往上移,边序的手正好也往下挪,于是他们就这样不期而遇。
边序看他,路席也看他。
路席第一时间解释:额,这样比较舒服。
边序也说:嗯,我这样也还行。
俩人都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再动,路席要用力抿唇才能克制自己嘴角的弧度让它努力不上扬。
边序并未过多陈诉,他本就不善言辞,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只是见路席好奇,才愿意跟他多说两句。
奶奶过世以后,我就从村里离开了。
他告诉路席自己以前打过很多份工。
他过工地,做过洗剪吹,当过洗碗工,当过木匠,甚至连赌场马仔都试过。总而言之,就是所有脏活累活能干的都干过。
就是这样,为了养活自己,什么都要做,洗剪吹当然不是什么难活。
路席沉默。他以为自己爹不疼娘不爱已经够惨,可是小小年纪就要被迫成长的边序,比自己更惨。
自己至少衣食无忧,甚至生活条件优渥到连电吹风都不会用。而他却样样精通,因为没有人能给他撑腰。
边序并未提及他的父母,故事里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他没有金钱的支持,小小年纪就要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能平安的长大并且还拥有一技之长,真是不容易。
想到这里路席心疼地拥抱住边序,像哄小孩的家长那样,轻拍边他的脊背,没事,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呢,我会永远做你的朋友,我可以保护你的。
因为穿得是边序的睡衣,路席身上的桃子香气早被草木香所覆盖,这种隐秘的占有让边序内心升起一股满足感。
他垂眸看着拥抱着自己的人。
路席比自己要瘦弱,要矮小,自从奶奶去世以后,边序再也没有能像此刻一样,从另一个人身上获取到力量。如果他说的不是朋友,而是别的什么自己想听的话,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边序闭了闭眼,转而把他抱到怀里。
好,谢谢,谢谢你。其实他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跟路席说,但秘密这种,显然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完的。
今晚会说出来原本只是本着想要跟路席分享,告诉他为什么自己会的东西那么多,能收获他这样的承诺,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他其实很容易满足,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暖。
路席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内心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们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内心似乎有两个小人在争执,让路席更加纠结摸不着头脑。
【粉色小人说:只有情人之间才会这么亲密啊!你和狗蛋会这样吗?】
【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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