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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起来当年为抱得美人归,他也是拼了命。
没有小棉袄搅扰,陛下和皇后如愿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郁家,用过晚膳季平奚在庭院溜达消食,满脑子都是粉嫩嫣红。
翡翠玛瑙看她拧着眉毛来来回回一声不吭,总觉得出了一些她们不知道的事。
“殿下?”
“别吵!”
“……”
季平奚才理出一些头绪,又被她们吵没了,气不打一处来。
药辰子言辞凿凿地说她动心,一个妾而已,难不成她真爱上了?
可若是不喜欢,她何至于要那样伺候人?
若是不喜欢,为何总担心这妾会离了她?
她心里七上八下,一会是郁枝低声啜泣求她怜惜的情景,一会是眼睛复明的郁母拿着扫帚扫她出门骂她折辱她家宝贝闺女的画面。
牙疼。
她捂着一边的腮帮子。
星月在苍穹交相辉映,季平奚揉揉肚子,迈步回房。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明亮的灯火闯入眼帘。
郁枝坐在桌前发呆,扭头瞧是她,羞臊地看了眼又赶紧移开。
她看见人了还要装作没看见,长阳公主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话到嘴边不知说何是好,抬手抽走郁枝握在手上的书:“看书也不说多点一盏灯,眼睛不要了?”
“要……”
某人心思一动,诡异地认为美人在和她求.欢。
午后才有了别开生面的一回,难为郁枝还惦记着她说的“试试后面”,浮想联翩,以至于这人坐在她对面,她身子莫名发软。
“怎么这时才回来?”
季平奚把玩着小瓷杯:“吃撑了,溜达溜达。”
“不去沐浴吗?”
经她提醒,公主殿下从善如流地拐进隔间浴房。
她前脚去沐浴,后脚郁枝躺到床榻,被子蒙着头,翻来覆去,竟是怎么也睡不着。
第79章 美人关
春风绕花窗,窗外不知名的猫儿仰着脖子叫了几声,生是扰得郁枝心烦意乱。
春天,万物复苏的好时节,不论是人还是猫猫狗狗,精力充沛正是好宣泄的季节。
娇弱的美人眼尾含着丝丝缕缕媚,大抵是想到先前发生的事,总觉得四肢百骸钻来绕去,缠着细细麻麻的痒。
这痒一时半刻停不下来,反而提醒着郁枝那人的反常。
相处一年有余,季平奚是怎样的人她不需要想张嘴就能说出好多话来——眼高于顶,重色轻狂,阴晴不定。
待你好时恨不得把人捧到天上去,一朝腻了就会毫不留情地丢弃。
这样的人,哪怕生来被偷换了人生,骨子里也有皇室的骄矜,纵使重欲也总是那个高高在上挑拨人心的主儿。
跪着、趴着、泪眼朦胧承受的始终是郁枝。
是生是死,是悬在云端还是委屈在泥泞,都在对方一念之间。
从没想过……郁枝捏着被角,脸颊红得不像话。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喜欢的人会予她这样的欢好。
身为侯爷之女的魏平奚做这事她尚且觉得受宠若惊,贵为长阳公主的季平奚折身伺候她,她更是在羞臊的同时为对方感到委屈。
是的。
委屈。
明面上她是妾,那人是主子,哪有主子为妾室做这活的?说出去要被人取笑。
郁枝埋在被衾轻.喘一声,恰逢院内的猫儿和它的‘猫相好’没羞没臊地勾搭。
她揉揉脸,轻扯锦被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睛来,狭长诱人的柳叶眼藏着一点惑然和难以启齿的期盼。
奚奚突然这般,究竟是图一时的新鲜,还是当真不嫌弃她、喜欢她?
她想不通,又或是不敢想,一颗心七上八下。
浴房的门打开,季平奚打着哈欠从里面出来,一头秀发走动间内力蒸发存在发梢的水珠,身姿妙曼,松松垮垮裹着一袭洁白到刺眼的袍子,眸子黑亮,散漫投来的一瞥浸着万种风情,看得人顾自心惊。
郁枝侧头匆忙对上她的眼又匆忙移开,仿佛做了亏心事。
一顿沐浴,季平奚乱糟糟的心情被流水抚平,她扬起眉梢,白皙的腿迈开,几步来到床榻前扯开锦被一角:“让我进去。”
话是正经话,偏偏郁枝这会满脑子女欢女爱,多正经的话都能拐到白日的唇舌侍弄,锦被下修长的玉腿倏然并紧。
夜色极美,站在床前的女人美得恰如其分,如云中漫步的仙子慢慢踱进人的清梦。
一句话的功夫,郁枝听得半边身子酥麻,暗恼自己不争气。
季平奚瞅她两眼掀被上来。
清柔的沉水香夹杂沐浴后独有的温柔湿气将郁枝笼罩其中,她动弹不得,看也不敢乱看。
内室烛火明亮,一只手熟稔地搭在郁枝腰间,郁枝支着耳朵去听,只听到平缓清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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