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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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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好些?”

“好多了,谢谢姑祖母关心。”赵蕴边说边瞪着她身旁李瑛,李瑛面如冰琢,毫无表情。

徐氏笑呵呵地搭着她手,关切道,“得闻殿下安好,便放心了。”

“文正,带殿下四处转转,我与宁妃要去拜谒郑天师。”

“什么?”

赵蕴还欲抱着宁妃这尊大佛不撒手,宁瑶已悄然抽身离去,再看徐氏那可掬笑容,竟让她瞧出几分狡诈来。

李瑛领命办事,领着赵蕴在观内有条不紊地闲逛,半个时辰且听周遭喧嚷,两人金口都似紧闭的蚌。

而赵蕴看不出有趣稀奇,寻得个清静角落,怏怏不乐生起闷气。

眼看供奉给诸圣先祖,今日先让游览之人观赏的纸花树,都快被赵蕴薅成秃的,李瑛总算开口道,“殿下,何故如此气愤。”

“你还问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蕴反过身来,手里一把花绿碎片丢在他胸前。

“我……”

李瑛被她诘问,虽此时此景,非是出自他手,却心虚低头道,“分隔数日,确是思忧殿下,今日本以为,有一面之缘便是庆幸。”

“你!”害羞个什么劲啊!

赵蕴简直七窍生烟,暗道都是赤诚相见过的人,怎是这般羞嗒嗒的,“还不快想想办法,真要等秋猎过后,赶鸭子上架不成?”

可叹铁骨铮铮一位杀神,被赵蕴捏住软肋,或是说,任这软肋将自己的心踩在脚下。

他愿闻其芬芳,不愿堪折,故而有万分爱意,都不诉诸于口。

“若我说,我不愿想办法,殿下可会怪罪。”

李瑛别过头去,秋风将起,满院青黄落叶飘零,只显他更寂寥三分,“我亦知,殿下心有所属。然情投意合者,岂会抛掷不顾,再不留恋。”

他似是在谴责简涬心狠,又像是在自责,一去数载,教世人都以为他冷心冷情。连最珍重之人,都成断线风筝,眼中的缱绻痴情,皆是错付东流水。

“你在胡说什么。”

听他一番说辞,赵蕴只觉血液倒流般,浑身颤栗。

她不懂从何开口,只咬牙道,“李瑛,你在说些什么,你知道吗。”

“客栈那日,你便是将我,错认成了简涬。”他分外笃然,惆怅道,“还有那…金环,也是他赠予你的。”

李瑛爱她,却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白痴,冲昏头脑的喜悦维持一夜,再被她亲手打碎。他既知火毒引诱男女交合,又怎会不知,她口口声声喊的“哥哥”,只透过他,窥看另一人的身影罢了。

“你这是听哪个王八蛋说的!”

若说赵蕴恐惧羞愤吗,倒不至于。但挖开心肉上未愈合的疤,总比流言蜚语,还让人更痛些。

“殿下还是小孩子一样。”李瑛反而笑道,“同榻而眠,难道有人藏在床底偷听?”

“越说越离谱,李文正,你莫要太过分了。”

赵蕴气得嘟嘴皱眉,又提及简涬,极不自在,突如其来被他这话吓着。

有个人藏在床底?好生可怕。

子不语怪力乱神,她转念又道,“你好话不说,净掀我的底。我便问你一句,这婚事可能推拒?”

李瑛暗道这绕不过的坎,只得调动他最厚的脸皮,声音越发放低,“可是殿下隔日清晨,不也…未推拒我。还是说,殿下厌恶李瑛之深,连看都不愿再多看一眼……”

言罢便脸涨红地捏紧拳头,背在身后绷直了腰,等候赵蕴发落。

她如闻天方夜谭,却是笑了,见着不得了的新奇玩意,乐不可支道,“李文正,你都知道我这些事,还与我做过这些事,还脸红了。”

回京后除却校场点兵,未再日晒风吹,李瑛愈加肤白似往昔,两抹飞霞煞是醒目,衬他剑眉星眸,秀色可餐。

李瑛没得她肯诺或否决,还让她取笑在先,急道,“殿下,你身为女子,岂可、岂可出言如此……”

“女子如何?反正是我做了,你也做了,何需拐弯抹角。”

赵蕴这才发觉,李瑛自小不爱说话,她问十句,他答十个嗯,竟都是在强掩羞怯。

“这不相同,女子行事,自当小心为上。”李瑛吞吐道,“且倘若殿下,要与他人做这事,还需谨慎,万不可……”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瑛,打住。”赵蕴笑得岔气,揉着肚皮,“你怎比小时候,还好玩些。”

李瑛神色板正,不为赵蕴狂笑所动,更让她觉着,再说上两句刺激他,却显她是个坏人,便不忍多言。

“殿下,你可拿我当作笑料,当作他人替身。”

见赵蕴是浑不在乎他所说,光顾着好笑,李瑛倍觉酸涩,“只以后莫为他人伤身。爱你之人,会比你更痛,恨不能以身替你痛之。”

“那你说,他知道我病了,也会难过吗?”

赵蕴无缘无故地,或说被李瑛勾起回忆,忽然迷惘道。

“心系于殿下,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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