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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文案:
莫泽只是因一个无聊的打赌,被彼此没有感情基础的父母生下来的一个私生子。
他从小渴望的亲情一次也没有得到过,第一次喜欢的男生把他当做玩具要送给兄弟们尝试。
那个还曾期待过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亲戚也只是把他当做利益的工具。
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看病,一个人做手术。
从小不敢有大的情绪波动,很多食物需要忌口,因病放弃一个个兴趣爱好和人生目标。
这一切,却没让破烂的心脏有什么好转。
总是生怕睡着后再也无法睁开双眼,一个人孤独惴惴不安的活了18年,快乐的日子寥寥无几,记忆中剩下的全是灰心和忧郁。
他只是想知道,如果不反抗上天安排的不公命运,他会在怎样的程度下才会死去。
他擅自停药了,任由心脏向不可逆转的方向衰败。
他不再忌口,胡吃海喝,昏天暗地。
甚至不再看重自己的人格和身体,任由别人如何肆意玩弄蹂躏这具身体,内心只会觉得平静和满足。
因为他就要死了。
正文:
从心脏开始蔓延的痛。
是从指尖的缺血开始。
莫泽靠在楼梯的栏杆上,看似懒洋洋实则已经没有力气支撑的姿势坐着,旁边放了一瓶酒。
是从人声鼎沸的酒吧回来时手上下意识拿着的酒。
瓶子已经空了,嘴角还残留着酒香。
在心脏猛烈一抽时指尖不由自主的抓上了胸口,低头在呼吸的加重间,眼前混沌的阴影层层叠叠。
又开始严重了么?
他攥紧了掌心,紫色的嘴唇抿得死紧。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着,撕扯着疼,血液缓慢而冰冷,无论怎么用力也吸不进空气,眼前楼道泛黄的灯光也渐渐变黑,身体梗成一团。
他想笑,发现笑不出来,脸上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地面。
世界只剩下心脏“轰隆”的仿佛铁锤砸落的声音。
他趴在了楼道上,空荡荡的楼梯只剩他剧烈的喘息声。
或许他就这样死了也说不定。
明天起来的人们会不会被他吓到?
真不想污染了楼道,可是他没有力气挪地了。
他总在这一刻想自己还有什么遗言,却找不到可以听遗言的人,或许找到了他们也不愿意听,这样一想心中便没有什么牵挂了。
莫泽趴在嶙峋的楼道中很久很久动不了。
等他缓过来时,天还没亮,心脏那蚀骨的疼痛已经过去了,疯狂的心跳变得轻盈,浑身是大汗淋漓后的虚软。
莫泽缓缓扶起来,肢体被楼道的棱角硌出淤青,从缺血的皮肤上渗出来。
他低头看着汗湿苍白的掌心,长长的睫毛跟随着光影垂下来。
他又活下来了是吗?
心头却没有什么开心的感觉。
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回到自己租的小平房,里面干净简洁,只有基本的日用品。
视线移到墙边的一个大柜子。
里面林林总总的放的都是他日常要用到的药。
他是早产儿,有先天性心脏病,由于器官供血不足身体经常有点问题,发烧胃疼头疼什么的接踵而来也只是小事。
5岁的时候做过一次大型心脏手术,在胸前开了一刀,手术成功率只有40%,比较幸运从手术台下来了,也几乎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
但医生说了随着年月的增长,先天不足的心脏机能会慢慢消耗直到再度出现问题。
如今他18岁了,心脏果然越来越不行了。
在半年前他又做了一次心脏手术。
那时候他的心衰较为严重,走路都气喘的程度,经常胸口疼。
医院一个人去,检测报告一个人拿,整个流程除了在班上发病同学陪着去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是他自己看的病。
家里人只是知道他有心脏病,却不知道病到什么程度,不知道日常的生活有没有影响,只是会给他很多钱让他自己去治。
作为周家的私生子,甚至不能被冠予周家的姓氏,只能跟生母姓,他们不在意他的事情也是意料之中。
可他还是觉得很孤独,想要别人的陪伴。
在记忆中妈妈一次也没抱过他,幼年时总是一个人被丢在空旷的屋子里,怕黑的他总是把屋子开得灯火通明,抱着玩具熊才能入睡。
世界的空气总是冰冷,他的指尖总是没有温度,曾想过双手被人握住的滋味是怎样的。
后来想应该是跟他抱着玩具熊的感觉差不多吧。
渐渐的就对这种期盼的感觉忽视了,心头也没有了任何欲望。
那时离手术预约的时间还有五天,可他却心脏突然很不舒服,在医院过道里直接吐了一地的血,医生查看了他的情况,说病情正向急性心衰迈进,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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