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2 / 3)
晁琰知道他存心恶心自己,而自己也确实被恶心到了。他挣扎着想要将头歪到一侧,不去直视廖钦火烧般的目光,却被他那只大手死死箍住下巴,动弹不得。
“宰相大人糊涂了吧,你的陛下在皇宫大内。”若是刚被抓那会儿,晁琰可能还会在意失去的尊位,可现在,这个尊荣谁爱要谁拿去,自己保命要紧。本着这样的心态,他相当从容地说出了这句话。
廖钦不以为意,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举起杯盏:“你猜猜这杯里是什么?”
一股浅淡的酒香传来,晁琰觉得更加口渴难耐。这股熟悉的味道,他哪怕是下了黄泉都不会忘记。由季冬腊梅酿造的思堂春,当年举国上下无人不知,这是圣上最爱的美酒。
廖钦收回捏在晁琰下巴的手,手指移开时轻轻拂过他脸上的肌肤,晁琰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廖钦见他不语,笑道:“你看,我待你好吧,还特意备了你最爱的美酒。而且我稍加调制,如今这酒可比以前更加甘醇了。”
“哼,不可能,我这酒可是......”晁琰略带哂笑地反驳道,不过立马又意识到了自身的处境,乖乖闭上了嘴。
“这几日风干物燥,你走了这么长的路,想必很渴。”廖钦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不知为什么,晁琰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廖钦将盛着酒的杯盏放到胸前,另一只手伸向胯间,掀开锦袍下摆,露出鼓起的白色亵裤,正对着晁琰的脸,他愣在原地,惊得说不出话。
廖钦冷不防捧住晁琰的脑袋,猛地按到自己的两腿之间,晁琰的鼻尖差点触到那凸起之物,虽然隔着布料,仍然令他感到万分不适,他憋红了脸想要躲开,无奈廖钦手上的力气太大,令他毫无还击之力。
“没想到你是这等无赖之徒,亏你还长了一副......”晁琰一边挣扎,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廖钦低头靠到他耳边:“一副什么?我这样的长相,子珏你可满意?”
晁琰,字子珏,胆敢这么叫他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大胆狂徒!你竟敢如此无礼,我定要将你......将你碎尸万段!”情急之下,晁琰顾也不得目前的处境,将旧习性一股脑端了出来,面红耳赤地嚷嚷道。
他抬起头怒目瞪向廖钦,谁知廖钦非但不为所动,反而一脸的享受。他愈加急愤:“我当年不过是监禁过你两天,也没对你用刑,你为何要凌辱我至此?”
话音刚落,晁琰干涩的唇上忽然传来一丝清凉的润泽感,他伸舌一舔,清冽的酒滴渗进口腔,漫入咽喉,他舒爽得喘出一口气。久违的思堂春,不,比起过去的思堂春,更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异香,只是轻抿一口,便生出恍惚之感。廖钦将微倾的酒杯扶正,只落下几滴酒水,沾湿了胯间的布料。晁琰的干渴并未因此缓解,反而蔓延至全身上下,从脸颊到身体都泛出微红。这与他过去所饮的思堂春分明不一样......晁琰眉间蹙起:“你到底用了什么药物调制?”
廖钦左右转动手中的杯盏,眯起眼睛:“我从以前就不喜欢思堂春这名字,道貌岸然,不如直接去掉‘堂’字,改为思春,再加入几味动情移性的药,岂不更痛快。”
动情移性?莫非......晁琰的脑子旋轮般转了一圈,他想到初遇时廖钦对他说的话,那句被他误判为挑衅,实则是撩拨的话,还有国破家亡后,他成为功臣廖钦的唯一赏赐这件事......
跪在大庆殿之时,晁琰曾思索过好几种可能性,不过愣是他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一层。早知如此,他宁可一死,也不会任由新帝把自己赏赐给眼前这个天杀的断袖。虽然他很怕死,但是堂堂男儿身,巍巍真龙天子,怎可受此凌辱?简直愧对列祖列宗。晁琰双眼一闭,死命向旁边的朱漆柱子撞去,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廖钦拽了回来。
廖钦捧住他的脸,从颧骨一直摩挲到颈部:“我平生最见不得美人受伤,尤其是伤了这白玉无瑕的脸。”
不知是不是酒水的作用,廖钦的肉麻行径竟没让他觉得恶心,反而心中无端升起一股灼热。该死的思春酒!晁琰心里骂道。
“来人,抬上来。”廖钦提高音量命令道。
不过片刻光景,一帮侍卫猫着腰,抬进来一口硕大的鼎,然后在鼎下堆了些干柴。
晁琰定睛一看,这分明是他曾经用过的臭名昭着的刑具之一:先在鼎中装满水,将罪人投入水中,然后在干柴上生火,随着水温渐渐升高,罪人的皮肤通红冒泡,直至皮开肉绽,面部五官扭曲。到最后,鼎中会飘散出一股浓郁的肉香,这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环节。
可现在,晁琰的心中除了快要炸裂的恐惧之外,已装不下任何其他情绪,他瞳孔微张,瘫倒在地,甚至还来不及颤抖,就被两个侍卫一人一边给抬了起来。
“廖钦,你让他们等等,我......我可以......”晁琰口中拼命喊着廖钦的名字。千钧一发之际,廖钦似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古训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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