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也不参与别人的麻烦。
干脆出击,手一翻打向汉子的胳膊,不料汉子突然扑过来,变成了击向汉子的脖子,他连忙收回手,以他的劲,要是打在汉子的脖子上,就要伤人了。
还真是个麻烦,眼神微变,林州面色微凝,他厌恶别人给他带来麻烦,既然如此,也不必太过忌惮是否伤人,出手不伤到重处就是,小小的教训也是可以的。手收了些劲,手指大张,要捏住汉子的粗短脖子往左用力一甩避开。
“嘭”肉体与大地相撞发出闷响。
眼神有些轻微的涣散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重新凝聚,又是那一囚深黑,他以为汉子是扑过来攻击他,但现在看来是他判断有误。
比自己宽一个号的人,缩在自己身上。看起来壮实的人却很轻。躺在自己身上,很轻易就可以缩成一个大团。头死死靠在自己胸前,手也紧紧搂住自己的腰。
“他,他们要杀俺嘞,我没活了嘞”话像憋了很久,直到此时才能说出来,恐惧担忧终于找到泄口。冤屈又绝望的哀鸣,终日的大太阳晒得黑成一个煤球的汉子仰起头看着他,眼里是装都装不下的泪花子,没办法,实在惨呀。
应该是值得同情的,林州一听这话,心里那点被这忽如其来的意外,掀起的波伏一下就静了。他恢复平静,问了汉子一句话,肉眼可见的,汉子浑身都僵了。
他问的好简单“为什么找我?嗯?”
汉子眼里的泪花子僵住不流了,嘴怪异的弯着,不知道是想说什么还是不想说什么。
他看着汉子眼里最后的泪花子没了,大眼珠子灰了一蒙,头死了似的,无力坠下来。埋在自己胸口,不一会儿,惹湿了一片儿。
啧,太爱哭了。
颤抖结巴的声音从汉子胸口发出“他,他们要俺给他们儿子生娃娃,俺不能生嘞,你救救俺撒,俺今天听他们说了,你爹是个大干部嘞,你帮帮俺,呜呜呜呜,求你了,小同志,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可怜可怜俺,帮帮俺,”,说到最后泣不成声了好不可怜。
听着这荒唐可笑与常理相悖,一般只有出现在脑子有问题的人嘴里,才有可能的惊人之语。他面上依旧如常平静,像是听见的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句叙述而已。
胸前的湿热一片片的胡乱扩大面积。没有规则,流到哪里就是湿到哪里。汉子还在十分伤心的哭泣。伤得不成样子的大手,被哭得伤心的人疏忽,没有时间支管,倒来不及去害怕,紧紧捏住他的蓝色领子,带着他的衣领一起抽动。
汉子哭得浑身抽动,很是悲哀的样子,他许久没有哭过了,遇见这么一次机会,虽然这机会很可悲,但倒也是给了他一个可以哭出来的时间。他以前根本没有机会哭,哪有人听他哭。从小周围的环境就深刻的教给了他一个道理。他这种人是没有资格哭泣的。
但即便汉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可他哭得仍旧十分压制,绝望都懦弱的埋在那双眼里,变作那细细泪流出眼眶。
林州胸前是人在哭,眼里是漫天的细雨和黑色的夜幕。他一动不动的躺着,身上的人哭到颤抖,后背是潮湿的泥泞渗透进他的衣物,沾湿后背的肌肤。
大概估算时间,等人哭够了,他才开口。
“起来,”,林州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没有时间在别人身上浪费。
但汉子却像没听见,潜意识告诉他,如果要真的起来那他就没救了。汉子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而他那在万般艰苦生活里磨炼出来替补他脑子不够用的直觉,的确一次次帮助了他逃离危险。
话里像是捂了许久,一股酸臭的委屈,汉子再次求助林州,“他,他们说不听话,就要把我押进地窖里饿死,呜呜,我还不想死,我还想活,我不能死,我死了大奶奶会骂我的,”,恐惧已经占满了汉子肿胀的大眼。
害怕的看了一眼林州,见他面无表情,不像生气的样子 ,只会看脸不懂心的汉子慢吞吞的嚅嗫补了一句,“我听到,他们说你爹是大干部,你,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有个好处给你嘞”,说到最后一句神神秘秘的生怕被别人听见,还要小心翼翼凑到林州耳边。
不过被厌恶与人近距离接触的林州避开了。汉子却不放弃硬是要凑到林州耳边,避了几次都避不开,好像那个秘密是关于生死大事绝不能泄露出去的,只有在林州耳边说了才安全。在他固执愚笨的思维里,只有凑到耳边说话,才能是保密的。
他为了说出这个秘密可是做了好久心里准备,又鼓足了勇气才对着林州说出来的。
本来他很不想麻烦林同志的,他也知道林同志那种人是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林同志要是在高高的天上,那他就在林同志的脚下还要再往下的泥地里。吐上许多口唾沫都不够的泥地。
更何况他心底也很不愿把自己的短处,丑处,残缺让林同志知道。大奶奶也给他说过了,秘密绝对不能被第二个人知道。但为了不被饿死,他也没得办法了嘛。
他从来只敢远远的偷偷的望着林同志,不敢让自己这个脏东西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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