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约会你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任人摆布(2 / 4)
疼痛从腹中炸开,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亚当一下子弓得像只虾,跪倒在地干呕了几下。他躲不开且从没想过要躲,只能在事后难以置信地瞪着凶手:“你怎么敢?”
“出于实验目的,这一切是必要的。”约书亚,这没有任何超能力的凡人,亚当的手下,能被亚当用一根手指捏死的普通人说,“我不会造成任何永久损伤。”
他停顿了一下,低笑道:“不过以你的自愈能力,不存在什么永久损伤。”
隔着镜片的反光,亚当看不清后面的眼睛。
他意识到约书亚戴着眼镜。约书亚的视力非常好,眼镜只是AI的便携式载体,用于任何他不能盘踞在那个满是摄像头、大屏幕和分析仪的房间的时刻。不知怎么的不是隐形眼镜,而是一副老派的银框眼镜,它不丑,但此时此刻,镜片像手术刀一样反光,亚当浑身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够了!到此为止!”他低狺,摸索着想扯开脚踝上的环,“你怎么敢?我要杀了你!”
“亚当,”约书亚说,“你真的觉得此时出言威胁是个好主意?”
他蹲了下来,一手搭在亚当背上。他的声音带着不祥,那动作却非常轻柔,从脊背下滑到后腰,离开,再回到脊背,循环往复。亚当双眼圆睁,完全冻住了。
约书亚只穿了一件衬衣,袖子卷起,上一次他穿得这么不正式是什么时候?这凡人向亚当倾斜,靠得很近,辐射出地心的热力,把他困在胳膊、身躯与地面之间。藏在衣服底下的肌肉紧贴着他,亚当突然发现对方并不瘦弱。他究竟多高?能飞行的时候,所有人看起来都很矮。
“一个孩子都比你更擅长自我保护。”那声音低沉、稳定、像某种乐器却怀着钢铁的意志,“你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他的胸膛在说话时振动,这隆隆震颤顺着接触的部分一路钻进亚当的骨头,让他的心与其共振,跳得像疯了一样。亚当用力推了对方一下,一点也没能推动,那只带来轻柔抚摸的手忽然化作磐石,凡人结实的身体变成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将他钉在了原地。
亚当无能为力。
这事实让他头晕目眩,连腹部的疼痛都变得模糊起来。他的脑袋嗡鸣,呼吸停滞,浑身发烫,心脏好似要从喉咙口跳出来。这是什么?如此强烈,如此可怕,亚当对此茫然无措,因此他做了自己最擅长的事:愤怒。
他往约书亚脸上揍了一拳,打中目标前就被捏住了手腕。他想要挥出另一只手,约书亚猛地将他推倒在地,整个身体压了上来。对方的前臂抵着他的胸口,一个人的体重本该轻如鸿毛,但亚当不能移动,不能挣脱,只能怒吼:“你敢!我要捏断你的每一根骨头!”
咔嚓。
亚当惨叫,他的手扭曲成一个奇怪的角度,约书亚捏断了他的手腕。
“生死被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时候,不要提醒对方你会在逃脱后做什么。”约书亚不紧不慢地说,“你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任人摆布?”
终于,他意识到了,他不再攻击而是连滚带爬地逃跑。约书亚允许他爬出去,没有允许他拉开距离。
“最重要的是隐藏要害,保护头颈和内脏,自保优先,而后伺机脱身。腿比手重要。肋骨如果断裂,小心不要让它戳进肺。脊椎断裂会导致瘫痪。”
他每提到一个部分就会在相应的位置轻触一下,每一次亚当都会颤抖,好像他会在讲解结束后再捏断什么。
“人体是很脆弱的。你知道,只是不在乎,反正这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亚当使劲拉扯脚环,那东西纹丝不动。
“但其实你曾如凡人般脆弱,不然他们要怎么从一个完好无损的躯体上获得愈合数据?你只是不记得,每个阶段他们都会清除记忆。”
亚当在曾是门的墙壁上用力锤了一下,墙上甚至看不出接缝。
“他们的洗脑技术缺陷不小,肯定有某些东西还留在你脑中,一些声音,一些画面,一些情绪。”
这声音从身后传来,相隔不过一步。亚当咬牙转身,装甲覆盖的手握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摁在墙上。
约书亚说:“那么,你还记得什么自保本能吗?”
脖子不是亚当的要害,亚当没有要害,亚当没在害怕,只是在拼命扯咽喉上的冰凉手甲。“你不能杀了我!我是最好的!”他脱口而出,声嘶力竭,“我是唯一的胜利者!我是最强的!”
“很明显,你现在远非最强。”约书亚说,“不要对我说谎。”
他收紧了手指。
亚当的头胀痛,血液冲撞着头盖骨。黑色斑点在视野各处浮现,好像飞速生长的霉菌,逐渐吞噬了整个画面。他想要喊叫却只听见喉头咯咯轻响,他想要呼吸,他不能呼吸。这根本没道理啊,新神能在大气层外生存,整套呼吸系统只是类人外形的拟态,为什么他的肺在燃烧?亚当模糊地知道自己在抓挠踢打,他想要去看约书亚的脸,可眼前一片漆黑。
他不能呼吸,他听见针管落在金属托盘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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