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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汇,希尔斯蹙起眉,语速刻意放慢道:
“在我们看到尸体的那一天,那具尸体应该已经存在一周及以上的时间了。”
“也就是说,李夏他早就死了。”
藏茭睁大眼立刻否定道:“……不可能!李夏他、他在前一天晚上还找过我,说女朋友在外面等他,他一定要出去。后来我劝他不要冒险,他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但也犹豫了。我确定那个人就是他,他也和我说过话,他不可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啊。”
希尔斯:“你先不要着急,还有一些别的发现也许可以佐证他已经死去的事实。”
藏茭低下头,他心里很慌,总感觉什么要破土而出,但那份真相是不是他所希望的他并不知道。这种不安,在希尔斯下一句话出口的时候上升到了顶峰。
“我挖到了他的身份证。”希尔斯语气平淡,好像在说着什么很正常的事情。
“……什么,意思?”藏茭声音有些颤抖。
希尔斯顿了顿,“字面意思。我挖到了他的身份证,烧毁得差不多的那种。除此之外,你还记得那一天我给你看的那张身份证吗?”
心脏跳得很快,好像要蹦出来了一样。藏茭嗓子有点干涩,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记得。”
希尔斯腾出一只手从上衣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两个透明袋,里面装的就是残破的身份证。他把两个袋子放到藏茭有些瑟缩的手里。
“那张身份证是我的。”
“不止李夏,我们可能都已经死了,茭茭。”
细白的手指似乎有些脱力,没有抓住那两个透明袋,袋子掉落在地板上,身份证残片隔着袋子发出“啪嗒”落地的声音。
“你说……什么?”藏茭不敢相信地问道。
希尔斯表情很淡然,他低头捏起藏茭一绺挨过眉眼的碎发,轻轻把它顺到了后面。
“我们可能已经死了,茭茭。”
“不过现在还不能盖棺定论,因为还有一些事情我们没有调查清楚。”希尔斯轻轻揽住藏茭的肩膀,手掌贴在他微微颤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拍打、抚慰。
藏茭缓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昏沉的思绪捋得稍微清晰了一些。他感受着后背的热度,却颤抖着手无法回应,这种猜想的后劲儿实在是太大了,他果然很胆小很胆小,遇到这种事不能理智的思考和确认反而要希尔斯来安慰他。
真糟糕。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拥而上让他的脑袋有点痛,但他还是抓住了一个词:“……你们?你们在一起调查吗?”
希尔斯难得沉默了一会儿,在藏茭开始怀疑是否自己的声音太小没有被听见的时候才得到了回复。
“嗯。我、莫秦、阮荥。”他捏了捏藏茭的后颈,“暂时性的摆脱偏见一起调查会有更高的效率。”虽然他们各怀鬼胎,想要暗里置对方于死地。
藏茭来不及细想他口中的“偏见”是什么,就被希尔斯的下一个动作弄得有点无措。
温和的、没有情色意味的一个吻落在了藏茭的耳侧,藏茭看向希尔斯,目光清澈、迷茫且哀伤。
像是走散了的可怜羔羊。那么雪白无力的被捆绑在了祭坛上,献祭给不可名状的未知。无路可逃。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果过于难以接受的话,忘掉也没关系。”希尔斯垂下眼,他站起身,另一只手依然和藏茭十指相扣。
“……不要。”藏茭嚅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如果这就是真相的一部分,那我会努力接受的。”
扬起一个很小很浅的笑容。“因为我只有一点点点胆小。希尔斯可以接受的,那我也可以。”
手指被攥得更紧了,希尔斯半跪在他的床前,看了他半晌,露出一个极其明快的笑来。
他低下头在那柔软细嫩的手背落下一个吻手礼。
紫罗兰色的眼睛深邃而迷人。
“乖孩子。”
……
真想现在就吃掉啊。怎么会这么乖,这么可爱呢。
【黑匣子】
第三次了。希尔斯那家伙在搞什么鬼。
不是说一起调查吗?怎么故意支开我和莫秦?
还有莫秦又在搞什么花样。
……
真是不懂他们在干什么。
好想茭茭啊。
吸一吸就能恢复好多好多精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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