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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次也都感觉怪怪的,”余芳景注视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我有种感觉……你好像怕我……”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薛柏台笑着说,在余芳景小心翼翼地绽开笑容后他继续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在关上医务室的门前他对余芳景挥了挥手。薛柏台关上门往教室的方向走。
所以他能感觉到。薛柏台想。就像人类和野兽的分别一样,人可以不在乎野兽,但本能的畏惧却是藏不住的,就像忍不住要侧瞟的眼神,余芳景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惧。而他本身也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对余芳景感到畏惧。只因为对方分化成了alpha。
分化成alpha和Omega的过程肯定是痛苦的。薛柏台盘算,但他却没有这样的感觉。薛柏台顿了顿。为什么?更重要的是,林月沈和肖夙心是在什么时候分化的?
薛柏台发现自己甚至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们的变化。他没有注意过,还是注意过了,却不在乎?薛柏台的脑子混乱成了一团。
“你昨天没有来上课呀。”肖夙心拉过林月沈前桌的椅子反坐在了上面,“借我坐一会儿嘛。”他笑嘻嘻地对林月沈的前桌打了个招呼,对方不满地哼了一声后继续和同学说话。
“有点事。”林月沈说,翻着课本眼也不抬。
“真奇怪,前天你还为了小测特意早点回家复习的。”肖夙心笑着说。“嗯。”林月沈答应,“临时有事。”
“真从容,月沈。”肖夙心把下巴压在了椅背上,他探究地从下往上看着林月沈波澜不惊的脸,“你去找柏台了是不是呀?”
“你有什么意见吗?”林月沈抬起了眼睛,他合上了课本,语气平静,但像是野兽龇起了牙,低沉的喉音像是就要跃出。
“我没有意见。我只是很欣喜地看到你成为了我的伙伴。”肖夙心收起了笑容,但眼睛依然弯弯的带着笑,他的眼睛十分明亮,微微眯起时像是含着一泓温柔的泉水,“在我们成为同谋时我都没有感觉到过这样的欣喜。”
“你指什么?”林月沈平静地问。
“你记性真不好。”
“我们没有做错事。这是理所当然应该发生的。”林月沈再度翻开了课本,他看着肖夙心的眼睛,微微张大的瞳孔里倒映出了他的脸,平静而毫无波澜,林月沈的声音像是笃定,他漫不经心地低下头看课本,“这是命运。”
“有时候你真是让人毛骨悚然。”肖夙心评价。
“我也觉得。”林月沈平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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