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暮日里徐徐的风中飘散着糖糕的甜香他们手挽着手穿过熙攘的人群(1 / 2)
其实自上次之后半月间,夏小蝉进步飞快,已经可以很熟练的掌握报心剑诀中,第一章的前半部要诀,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不过瞿牧斋今天是不打算鼓励他了,不然他明天大概又要睡懒觉。
秋天就要过去,忠平伯府的红枫正在凋落,园中的洒扫小厮日日因为各色落叶头疼不已,骂骂咧咧地做着伙计,偏看见个偷懒的,于是故意大扫大动,引得落叶纷飞。
“阿嚏——”
那边七巧这丫头的梦做得好好的,就被一片叶子糊了鼻子,一下打了好大一个喷嚏,洒扫的小厮笑着跑走了,她都没反应过来,人也没看见。只是她这声音太大,叫她小姐也打了个激灵,翠翠回头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说没什么,鼻子有点痒。
翠翠讪讪搓了搓手臂,自言自语道:“现下穿秋衣确实有些冷了,今年怎样冷得这样早……”
其实也只是相较燕京往年来说算早,若在离人关,再过几日,怕就要下雪了。
黄叶纷纷,凭风送来扫去,夏小蝉这才感受到这萧瑟季节也要过去,很快就要往一个更萧瑟的季节去。他突然想到离人关的那些旧人,小二哥,宛姑娘,还有远在恶水城的敢昌安和敢昌宁,待入冬,就是草原人最强的时节,今年战事开得早,怕要持续上很久,真不知道离人关现下如何,离人客栈和教坊司,都还开吗?
夏小蝉其实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也对家国大义十分不够敏感,可是他珍惜的每个人都身处在这个家国之中,于是他便也沾些大义起来。他希望大家都能过上平安快乐的日子,就像……就像今年中秋节那样吧,阖家团圆,幸福安康。
“小蝉?小蝉!”翠翠看他出神,于是伸手在他眼前虚晃,“你在想什么呢?”
夏小蝉被猛地叫回神,打了个激灵,抬头便看见瞿牧斋,忽而笑了:“瞿衙内,你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官。”
瞿牧斋明显愣了一下,不知他出于何意,想了想,便也对他说:“你将来也会是个很好的剑客。”
“那我呢?那我呢!”
见他们都有了好愿望,翠翠自然也想着要有,于是愈发着急地追问。瞿牧斋是对她撒娇胡闹最没辙的,一下不知说什么好,还是夏小蝉经验老道了,一口答了她:“翠翠自然一定是女侠,将来劫富济贫,像这样,这样——”
夏小蝉指手画脚比划起他那些三脚猫的招式,天公赏面,他一动作,风也一动作,落得三个人满头黄叶,好像是他的真气打下来的,翠翠拍手大笑,直替他叫好。
笑闹了一阵,总算吃完了这顿过迟的早饭。
忠平伯要往江南府去督军粮,宫城子不知归期,府中一下没了两个大人,只有萃文青管这些孩子,所以便更宽松不少,因早饭吃得晚,午饭便也不吃了,若被问起来,顶多是七巧帮着吃一顿批评,究竟没人管了。
这样好的机会,翠翠自然不会放过,于是拉帮结派,就要出门玩儿去。夏小蝉回来到现在,还没正经出门玩儿过,自然也是跃跃欲试,唯瞿牧斋还算是个有规矩的,犹豫是不是不该由着翠翠偷偷出门。
翠翠满不在乎,告诉他,现在不玩儿,将来成了亲,更没得玩儿了,就得抓紧现在小的时候玩儿,这样就能推说年纪还小,不懂事啦。
大约是瞿牧斋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没再反对。
下午,翠翠便遣小厮拉了马车来,三个人要去西市玩儿去。至于七巧,那自然是被派去烦萃文青了,快三个月了,小姐的荷包自然又得换了。
西市贩卖的大多是百姓们日常所需,姑娘的胭脂水粉,或者一些靴子,袜子,绸缎布匹等等,还有各种吃的喝的,全燕京最好的酒楼——东青楼,便是开在这里。那东青楼的主人是位极好风雅的名流,三五日顶楼雅阁便有诗会,茶局,因临着青川,低头便能看见川中过往的渔船小舫,在这楼上吃饭喝酒,或者写诗作词,或者吃茶听曲儿,都颇有一番雅趣。
因为才吃了早午饭,所以三个人也不曾饿,于是只管先玩儿着,晚些再去东青楼点上一桌好的。
三人才下了马车,翠翠便离弦箭似的跑了出去,也不管后头那另外两个追不追得上。她今日梳了男孩儿的发髻,一身月白轻衫,乔装成少年,确实是有几分倜傥的。
夏小蝉只追在她身后翠翠翠翠地喊,她一开始像没听见似的,后来突然停下来,反跑回来,一本正经地叮嘱他:“今天要叫我萃衙内,知道了吗?”
夏小蝉才刚认真重复了句萃衙内,还没问她去哪里,她又跑了。
瞿牧斋看他又要追,便抓了他的领子,拦住了。
“我看着呢,她自己也有分寸,不会真跑远,倒是你,别跑跑摔了。”
倒也有理,夏小蝉后知后觉点了点头,又发觉什么似的,抬头打量起瞿牧斋:“瞿衙内,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啊?”
瞿牧斋面色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答案是肯定的,虽然是意料之中,不过还是叫人好生羡慕,夏小蝉酸酸地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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