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梦9:月月的情书(2 / 3)
有人等你。”
我俩朝相反的方向去,我停下来转过身望了一眼他,
觉得世界又黑了一点儿。
16
梦醒了,
到站了,
天亮了。
17
天,又黑了。
我跟江愈低着头对着金童的父亲,眼睛朝下不敢律动,双眼开始发黑。
金童父亲含着嘶哑开口。
“就是,那个孩子?”
我们没有动,用极小的力气做了肯定。
嗯,是。
所以金童父亲扶着额头打散了我们的肯定。
他颤抖的加了刀片儿的嗓音开始咒骂。
“造孽啊!造孽啊!!”
18
“造孽啊!!”
我们这几天听了好多句造孽。
从不同人口中说出的两个字,是不同的心境。
杨光予父亲站在金童家门口儿说了无数次,听的我们无力。
到底是谁造了孽?
19
拘留的时间开始找我们调查,询问,做笔录。
思凡哥说杨光予当时录下了金童的挑唆过程,这个是有用的。
我愣了一会儿,想。
这应该是他一直都想的最好解决方法。
在最后时刻,知道保护自己也算是没有丢失理智。
闻希延提供了杨光予的病例诊断书,偏执型人格障碍。
思凡哥看着那张纸开始发抖,嘴里念叨着:“狗小子,非踏马的跑跑跑。咱几个傻逼的跟着他跑,谁知道人家就没出市!狗崽子!”
咒骂着累了,就往嘴里灌水,灌完又吐了出来。
我在洗手间拍着我哥的背给他顺气儿。
他抬起头对着冰凉的瓷砖商量:“你问问老天爷,啥时候儿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我扶着他的肩按摩,嘴里答应着就快了,就快了。
20
我们不怕苦难,不怕摔倒,就是怕摔的停不下来,一个劲儿的往坑里栽。
我们几个不用言语交流,但都心知肚明。
我们吧,苦,但不怂。
21
最终判决了,我没开空调闷在车里。
手里拿着一条链子摸,
冰的,烫的,但其实还是冰的。
物件儿本身就是冰的,它贴着高温变热了点儿,也只是假象罢了。
假象,那这一切都是假象吗?
坎坷道路上,把这条路走到头儿,是不是就能换条新的。
敞亮的,种满鲜花儿的通天大道!
22
月月告诉我是,会的。
“七年后,裘梦。七年后咱们再过个新的夏天。”
他伸着小拇指跟我拉钩儿,让我一直做只横行丛林的猎虎。
我轻触他的小手儿盖章,告诉他这只猎虎是追随他的,一辈子。
23
晚上回去看了爸妈。
刚到家门口儿就看见大敞着门,像是在专门欢迎谁。
走近就看到了微笑的父亲。
我爸没说话,走上来拍拍我的手臂,问我:“怎么不带月月来,最近你们几个可累着了。都上家来,给你们做点儿好的补补身子。”
我缓缓的呼吸,随后扯起一抹笑。
“下回。”
父亲笑着说好,下回一定啊。
好,一定。
24
待到十点多我就打算往回走。
我妈从厨房追出来说:“开车回去,开那辆稳得。正好儿啊,妈给你装点儿好吃的回去给那孩子吃。你们毕业那天我瞧见他了。小孩儿太瘦了,看着心疼人。锅包肉刚做的,回去就让他吃。卤的肠儿,猪蹄儿白天吃。还有这…”
再往下的我就听不清了。
我等了这么多年,随着时间往前走我也慢慢的能往家的方向来。
看着我妈被壁灯照着的半张脸就什么都释怀了。
其实,那些路也是我该走的,走过了,也就好了。
十八岁,好的年纪,新的节点,
我们慢慢儿的,逃离遐荒,
我就这样,看见了家的方向。
25
在18岁生日时月月给的那串儿钥匙我还不知道它的用处。
杨光予事情结束的第二天晚上,月月问我心情好点儿没有。
我转过身把他抱在怀里,一遍遍的说着好,以后会更好点儿。
月月说那就打开吧。
嗯?我凑上去亲亲小嘴儿,问他可以吗?
“只要是你就可以,就可以打开。”
26
我打开了。
打开那个很大的箱子。
打开了过去的三年半。
从初三下学期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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