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斜影的白浪(2 / 3)
一块儿去跟谭叔叔聊吧,还能仨人一块儿喝酒呢。”我倒杯水递给他,捧着西瓜对着他笑,像是个喜欢酒的二流子。
等了很久,等到电梯声音也没等到他的回答。
随着谭云希的关门声,他开口说了好。
我再次攥着手机等电话。
裘梦上午就出去了,找思凡哥。
我们知道,哥不愿意让我们看见,所以都没去。
就派了裘梦。
可人没回来,电话也没回一通。
不敢拨过去怕打扰他们。
我哥在做大事儿呢!
——“裘梦,我在江愈家睡,回来了就来这儿找我呀!”
发完信息也是给自己打了针安定剂。把铃声开到最大,放在手边,像是不经意间总是碰到机体。
江愈站在篮球机旁边儿一投一个准。给冷清的空间添点儿实质性的存在。
谭云希抓着手机踌躇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按下去拨号键。
我哥有好几个电话,但我们知道的只有一个。
没人知道,就像没人知道我哥从哪儿来一样。
他就像专门儿给我们收拾烂摊子的清洁工。
还戴着冤大头牌儿的帽子。
“戴个帽子。诶,咋样儿?”江愈顶着个漏气儿的篮球凹成西瓜皮的样放头上。
保持这个造型打开了工作室的灯。
有个小舞台,按动开关闪光灯打下来一瞬照透空有的皮囊,江愈开始往身体里充能量。
“拖起斜影的白浪,
洗濯闲暇时光,
立在时间漩涡的中心点。
慢慢的,
吹来一张面具,
慢慢的,
往丛林里走去,
慢慢的,
看见年老的细纹。
慢慢,我去哪儿寻你。”
一曲完毕,望着江愈紧闭的双眼,我也能看得透。
思凡哥说:“江,别笑了。”在去年他生日的时候他做了完整的自己。看着我们玩闹,没有再笑。
但那天分别时他还是笑了,那么夺目,阳光。
思凡哥当时拍着他的脸说:“小太阳回来了。”
回来了,这次回来的久一点儿吧。
我扯着嗓子尖叫,跟谭云希我俩一人接一句。
“诶呦!”“呦!谁是漫漫呐。”“哪个man呐!”
“诶呦,谁知道呢。那要不改个名儿?快快?”
“快个屁!话说漫漫,您啥时候儿把书给我送回来啊,都借去一年了也没见你做出个巧克力来。有点儿慢了啊。”
你懂巧克力吗?你不懂巧克力!
谭云希借给江愈那本书就叫《你不懂巧克力》。
“书名就是我不懂巧克力,那我不得跟它掰扯掰扯,让它瞧瞧我多会。”诶呦,行,您帅您说了算。
说到帅我突然想起那个小惊喜。
我们仨脑袋凑一块儿盯着一个手机。
“江,准备好了?一个大惊喜!”
江愈挑着眉看着我笑,眼睛里的星星往外冒。
就差拿塑料袋儿装起来去卖钱了。
谭云希在旁边儿猛吸一口气说着准备好了,来吧。
来?来!
当当当当!
“世,纪,佳,缘?”
……
“这,啊。这,啊。啊…”
不对啊,这表情不对啊,惊喜呢?喜呢?怎么就剩下惊了呢!
谭云希稍微反应过来,拍着我的肩说:“怎么有这么聪明的小孩儿呢!大聪明!”
这损我呢吧?
“月儿,那啥。哥谢谢你啊。诶呦真感动,我瞅瞅有人喜欢我吗?”
话说到这我就有的说了。要说人长得帅就是招桃花呢,完全属于万里挑一了。
“诶,这个这个!这不错,江你瞅瞅。你喜欢的型儿。”
“嗯,是不错。就这名儿,苏奶奶?”
我看他憋着屎的表情我都替他难受,但他又不能拉出来,他要怪我我就耍赖皮!
属实是没想到好心办坏事儿这一层次。
我把手机扣上,躺平。看着头顶的投影,照亮一抹笑。
“江,我想有个人陪你。”
“我有你们。”
有我们?对啊,有我们。
头顶的翠绿发光,扫描着记忆磁片,定格这一年的葱郁。
早上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昨晚是拎着西瓜爬珠穆朗玛峰了吗?
打开手机看见很多条消息提示。
裘梦说:——“今天回,月月,等着我们。新的一天开始,小月亮睡个好觉。”
看来昨晚睡的好全都是靠裘梦了,嘿嘿,我要乖乖的在家等他。
我,这是油漆糊眼睛上了?
估计也糊靳知言脑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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