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梦你要吗(1 / 3)
“谁是我的主人?”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知道,难道不应该是你吗?”
“我?”
“我是路灯,我是臣服于黑夜的。只有你才能与我完整契合,我只有站在你身边才彰显出我的光。”
“不,我不应该隐匿在黑夜的!我要去光下!不是你!是太阳,我追寻的是太阳。”
“不,我可爱的小怪物,只有你足够与我作伴。永远留在这儿吧,小疯子。”
你知道路灯也可以移动吗?你说傻子才信。你只在意猪肉有没有涨价,奥特曼是否真的在天的那方。你是个无忧无虑的小笨蛋。
就像我现在徒步于黑夜,急冲冲的去探究梦里虚实。出现在梦里的那只路灯镶于花坛前方,被百日草与天仙子占据着其左右。
19cm。与昨日一样,同花坛的距离没有变化。那么左右呢?我回忆着之前的距离再次进行测量。
嘴里呢喃着奇怪的数字。我敢肯定我现在的形象可以直接让路人拨打120然后转到精神病专科。
但是又何妨呢,我不是无忧无虑的,我一定要寻到它。像这样急着探实自己梦境的聪明人,世上仅我一个了吧。
测量完毕距离没有变化。呼!我如获大赦般一屁股坐在路灯小老弟脚下,轻轻的摩挲着它的脚掌。
夜,悄悄来了,暮飔的指尖勾着我的皮肤,掠过我的心上。我好像真的与它们契合了。因为此刻我想睡觉,重度失眠的患者能有此刻想安然入睡的状态真的不容易。
可是我不能,因为背后的天仙子无时无刻提醒着我,你要屈服吗?你要承认吗?
承认吧,你始终是侵犯光明的存在。承认吧,你是人人喊打的苍蝇。承认吧,你贴近我才是完整的,你就是邪恶。
承认吗?我不想承认。
突然想起裘梦送我到小区门囗时轻抚着我的眼睫,祝我今晚睡个好觉。
他说,月月,白天见。
他一定要我先离开,然后驻在小区门囗望着我的身影。我想他肯定又在心里计时。所以我在数到六的时候转过身向他狂奔。仅这么短的距离,我还是狂奔,所以没收好力,撞进他怀里。
他接住了我,看啊。从小到大都是,能接住我的只有他。所以,我还怕什么呢?
在日光扫荡尘世之际,我还要蒙着头的冲进他怀里。
我出走的灵魂一直牵引着我,冲向他。
而他站在白天里,等待我。
所以我不要承认!
我那腐臭的心思,陡峭的生命,冰冻的灵魂以及污浊的过去都是拜我生物学上的父亲所赐。可也是我注定抹不掉的,我的名字我的呼吸都是他赠送的。
我还记得我爸某次对我进行柔道的时候,温柔的唤我“月月,爸爸是爱你的。”
是啊,是爱我的。所以我出生的那天没有月亮,便赠给我靳无月这个名字。由着这个名字我注定行走于黑夜之时,还不被银色月光所庇护。
可他似乎忘了,那天也没太阳。狂风大作,雨雾缠绵,黑暗漫步。无人愿意外出,甚至在温室里还要吼着该死的鬼天气。
就如我的魂魄注定沉积在恶臭堵塞的下水道里。被人咒骂着议论,其中掺杂着可怜的叹息,但是他们还不忘了吐囗水。我被迫全盘接受。
就如我爸不定时的对我进行柔道以及各种中国功夫。我还要忍着不吭声,时不时的听着他的夸奖“踏马的,狗崽子骨头真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能想到为人师表的大学教授这么猪狗不如呢。哦不,对不起猪猪狗狗,他不配与你们相提并论。
他只配被屁嘣死,还是吃了巴豆再放的屁。
可是他没有,他拥有全新的家庭,依旧如常活在阳光的庇护下。
他却把我妈送去了哀嚎可怖的黑色游乐园,接受着各种游客不同精神的攀谈,每天陷入各种剧情抽身不得。
我记得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她正与人进行出击殴打,因为那人身上的蓝色外套。后来被扎了针,是我同意的。
她躺在病床上阖着眼,对我说“妈妈觉得你穿蓝色好看。”
原来她是清醒着的,我才发现是我把她弄疼了。我坐在病床边看着抽噎的她,不敢触碰她。我怕我还会让她疼。她哽咽着对我说月月不能做傻事。我突然觉得我还是个坏人。
因为直至今日,我想杀他的心不减反增。
说了这么多该回家啦。今天陪我路灯小老弟的时间足够长。与我们可爱的万物生灵道个别,就往家走去。
我突然觉得过了今天的我将会是不同的,因为此刻我的内心酝酿出一个想法,于是我开始奔跑。
回到家后拨打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我亟待虔诚的轻抚着手机,试图从中寻求一点安心。
“喂,月月,洗澡了吗?”电话接通的一瞬万物宁静,从裘梦的声音中寻求到了安稳,我突然很想躺着,舒适的抛弃杂念。
“啊.….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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