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节庆（2 / 2）

那天邱二醉的走不了路，天福把人抗回营，自己也累得够呛。

之后几天邱二全心全意养他的屌，不敢再去逛了。天福倒去过一次，看哑巴没大事，也就放了心。临走前那看门的还怪抱歉的跟他说，后面几天不能让他来逛了。

天福被邱二教导过了，说知道，就那个，什么节庆。

看门的说，可不是，那几天整日价都有人呢，又说，虽然不能逛，来瞧个乐子也是好的，热闹呢。他这时要讨天福的好，因为预料着到时候哑巴肯定被折腾的不成样子，有天福帮着，自己就可以清闲了。

天福听了这话，但没放在心上，到底也不至于猴急到了那地步。何况到了那两天，就像邱二说的，饭菜比平常来得丰盛，酒也是少不了，到哪里都能喝上两碗，还能听人说当年攻城的各种事迹：什么把城围得跟铁桶相仿，苍蝇都飞不出半只，什么对面眼看守不住了，就有人站在城头抹了脖子，血溅五步……说的人里经历过的没几个，描述起来倒都是活灵活现，跟说书似的，旁边那些也听的十分带劲。

也有自家亲人出征战死，尸骨都运不回来的，就往往眼含热泪，把酒泼在地上，向着北边祭奠。旁边的人也跟着叹息安慰，说好在已经十倍百倍地报了仇，死了的地下有知，也就闭了眼，高了兴。

天福第一次赶上这节庆，新鲜得很，四处转转，已经七八碗酒下肚了。他头脑晕淘淘的，听那些人说当年的事，听到高兴的地方，也一起眉飞色舞，听到惨烈的地方，也跟着咬牙切齿，恨不得就跟着去把那些敌人劈成肉块。

到了午后，他手里拿着只空碗，已经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了，站在路口，看到有个人迎面过来，远看像邱二，近看也像邱二，到了自己跟前，那人兴兴头头招呼一声天福，果然就是邱二。

天福见了邱二，就想起他的屌，大声问他，邱二哥，你屌好了没有？

邱二恨不能去捂他的嘴，幸亏旁边几个都在喝酒说话，没人留意这边，才给了天福一肘子。

天福吃痛，清醒了一点，压低声音说，二哥，你那屌好了没有？

邱二也压低声音，说差不多好啦。不过郎中说了，七天不能近女色，不然前功尽弃，就要糟糕。

天福听了，很同情他，说那，再去喝几碗？今天的酒不用钱。

邱二说别啊，咱白房子去。

天福说你不是不能近女色？

邱二说近是不能近，看还是能看的，咱看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