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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纨绔发威暴打色胚为先生出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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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青让人送来热水,将他的小祖宗打理得清清爽爽,抱到窗下木榻上歇着,才着人进来整理床铺。

从清晨“忙活”到现在,风寒倒好了个七七八八。

苏钰在榻上迷糊了会儿,忽然一翻身爬起来,嘴里嚷嚷:“我要回家告诉爹成亲的事!”

左少青捏了捏额角,伸手捞起他的小腰,把人拖到自己怀里:“成亲的事哪有新娘子自己说的?此事我已有计划,时机一到就去护国公府提亲。”

“真的吗?什么时候?”苏钰扬起下巴,睁大眼瞪着先生。

左少青被他亮晶晶的眸子看得心胸鼓荡,大手抚上他光滑细腻的下颌,垂下头勾舔起那玉嫩可爱的耳垂,恨不能再要小东西一次。

苏钰被先生撩得腰窝都酥了,哼哼唧唧直往下滑。

舔弄半晌,左少青才在他耳边缱绻呢喃道:“最晚到入冬就可以了,钰儿耐心等等。”

阿兰和阿棋被左府管家何文才请到前院吃茶,一直到午间时分,才到主人家的卧房外,隔着门问他们小少爷要不要回府用膳。

看小东西苏钰赖在自己大腿上不肯挪窝,左少青便扬声吩咐:“不必了,将午膳送进来。”

等阿兰和阿棋提着食盒进房时,就见小少爷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眯着眼小憩,左公子陪坐一旁,拿了本书看。

两个人忍不住额角抽了抽,老爷让少爷学书法,他就是这么学的……

左公子也由着他,一点都没有为人师长的自觉。

两人腹诽着将午膳摆在木榻小几上,被左少青打发下去。

“为人师长”的左少青挽起衣袖,亲自给他家小祖宗布菜。

用到一半,何文才求见,进来后垂手禀道:“主子,下面人打听到上京最东边的仁和坊,有一位大夫名唤段益德,听说他八十多岁了头发还是黑的,想来医术十分了得。只是因行事怪异、性情固执,只给有眼缘的人看病,且从不出诊,故而名气不大。”

左少青略一颔首:“备车,我带阿姐去看看。”

何文才面色为难,欲言又止:“主子,听说大长公主是一直去这个段大夫家里看平安脉的……”

“大长公主?”苏钰放下筷子,没好气地说,“那不是奸相李甫的老婆吗?”

换句话说,就是害先生全家流放的仇人的老婆。

“正是。当年若不是大长公主极受先皇宠爱,也不能容李甫大肆收敛钱财,甚至敢打军粮的主意。虽说李甫几年前死了,不过他的爪牙仍旧遍布朝野,李家的宗族子弟更是在多个机要部门担任重职。”何文才恭敬地回道。

左少青情绪不明,只是淡淡地说:“无妨,去备车吧,阿姐身体要紧。”

苏钰赶紧拉住他的衣袖摇了摇,眼巴巴地说:“我也要去……”

左少青无奈地看了看他:“好,钰儿也来。”

左府的马车看起来平平无奇,假托是护国公府帮忙置办的,就连新来的下人,都对外宣称是护国公府出钱采买,完美贯彻了低调藏富的原则。

左少青的大姐左月娥躺在车里半昏半睡,三十多岁的女人瘦如枯槁,脸色蜡黄,还隐隐透着黑气。

苏钰一上车就很乖,怕吵醒左姐姐,都不跟先生说话了。

马车晃晃悠悠行了大半个时辰才堪堪停下,苏钰掀开窗帘,见队伍停在一片荒僻的空地上,不远处有座破旧的四合院。

院门外停了辆样式富丽的黑檀木大马车,站了好些家丁打扮的人,有个锦锻华服的年轻男人坐在大门口,旁边还有人殷勤地为他撑伞打扇。

何文才过去和他们交涉了几句,快步回来禀报:“主子,今天不巧,正好遇上大长公主来看脉,门口那个就是李世藩……要不咱们先回,明日再来?”

李世藩是李甫的独子,承袭了他父亲的侯爵,年方二十,已经是正五品兵部郎中。

左少青朝那边望了一眼:“不必,我们在此等一等。”

苏钰无聊地趴在窗边观察,见那奸相之子生得细皮嫩肉,身形瘦削,脖子细长,像棵风一吹就会倒下的病草。

李世藩一下子就被马车里的苏钰吸引,邪邪一笑,站起来大声吆喝道:“哟!好一个貌若仙童的小公子!”

国公府的护卫们一听主子被羞辱,当即就沉下脸来,将手放在腰侧剑柄上,周身的杀伐之气隐隐弥漫开来。

苏钰冷哼一声,心想你个色胚,好死不死撞到本公子手里,今天正好为先生出一口气!

跳下马车,抱起胳膊道:“哟,好一个奇形怪状的大马猴儿!”

“放肆!哪儿来的野小子,敢编排我家少爷!是不是找打?”李世藩身后的小厮立马狐假虎威地呵骂一声。

李世藩倒不见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诶哟喂,小公子牙尖嘴利,泼辣得像只小辣椒,小爷喜欢!哈哈!”

左少青一挑门帘就要下车,却被何文才拦住:“主子,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短兵相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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