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知恩图报、病态霸道的占有欲A(2 / 3)
那黄白交杂的浓痰竟包着乌红色的血块儿。
“哈——呼——”冷雪昙舒服的长呼气,那股气流堵塞沙沙的声音终于没了,脸色也不那么蜡黄青灰。
赵嬷嬷眼泪如雨下,抱着冷雪昙又哭又笑:“大奶奶!大奶奶……这可太好了!”
殷绮梅抹去一头的汗,心脏渐渐平复:“别动大奶奶,快让大奶奶躺着休息。”
赵嬷嬷干净和殷绮梅把冷雪昙放倒,盖上薄被。
“多谢你……”冷雪昙声音还有些虚弱暗哑,握住殷绮梅的手感激道。
“大奶奶别说这样生分的话,若没大奶奶,我早死了。”
殷绮梅看了四周一圈儿,热的抓了抓领口,苦口婆心:“赵嬷嬷,我从前就想说了,这屋子这样能行吗?大夏天还用炭盆?这么闷还不透气,大奶奶这身子能好就有鬼了,把那些太医给开的寻常汤剂方子给我瞧瞧。”
赵嬷嬷立刻从袖口拿出药方子,她现在是完全信任殷绮梅把她当恩人看待了,用袖口抹去泪水:“也是没法子了,大奶奶不用炭盆冷的会受不住,午后大汗不止酷热难忍也不敢开窗用冰,一用就风寒,连吃点绿豆百合汤都会肠胃疼痛不适一宿,背心发凉。”
“这汤剂药方没问题,你别去府里的大药房取药了,就在大奶奶的私库抓!让心腹亲自看着熬。”殷绮梅把药方子还给赵嬷嬷。
另有丫鬟端着热水温帕子进来,殷绮梅伺候冷雪昙擦脸擦手。
“好妹妹,不用累赘了……我这身子自己知道……不过是熬日子罢了……这国公爷夫人的位置我迟早会腾地儿出来……”冷雪昙静静的疲倦憔悴的望着殷绮梅。
她的秀丽漆黑的眸子死水沉沉,像是等死一样。
殷绮梅心被狠狠攥了一下子,赵嬷嬷吩咐丫鬟去炖汤药,自己端着碗燕窝粥:“大奶奶吃点填填肚子再喝药。”
“姨奶奶,外头红月、蜜儿还有十几个丫鬟仆妇来寻您回去,姨奶奶还是快去吧,她们催的紧,慧心堂院门的婆子挡不住了,说大爷回来发了大脾气。”大丫鬟进屋来报,神色急慌。
殷绮梅嘴角冷冷下撇:“去回禀她们,我是卑妾伺候大奶奶是礼法应该应份!”
冷雪昙仿佛昙花开败了一样的病容上露出深切的歉意,颤抖着枯树枝般的手指推殷绮梅,虚弱的有气无力道:“好妹妹……不要为我使义气跟薛容礼赌气,你快……快回去吧……薛容礼他喜怒无常城府深重……再对你不利岂非是我的罪过?快……回去吧……”
赵嬷嬷也自责,半强硬的扶起殷绮梅:“大奶奶这边有老奴守着呢,姨奶奶快回去吧,千万小心珍重自己,否则老奴也找不着个商量的人了。”
“春露这么久还没回来,赵嬷嬷你去派个人接一下她,然后送她回我这儿来。”殷绮梅见外头天黑,觉得春露一个小姑娘不安全。
“姨奶奶放心,老奴已经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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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东来院。
薛容礼冷白的俊脸在琉璃灯台的照耀下半阴半阳,异常瘆人。
由着匆忙赶回来的殷绮梅伺候着换了常服,净手漱口,摆饭布菜。这回,薛容礼没有让殷绮梅和他面对面坐着一起用晚膳,完全是让殷绮梅和红月、蜜儿、雁双、雁书一起伺候他。
雁双不过是夹了块有软骨的金丝排骨,薛容礼脸色阴沉的能下雨般吐出来,吓得雁双立即跪下:“大爷,奴婢错了。”然而薛容礼还是暴怒的把筷子摔到雁双的脸上:“没用的蠢东西!滚——”
用过饭后,殷绮梅端着一盏香茗奉给薛容礼。
薛容礼喝了半盏,脸色煞白透着暗青,显然只是忍着怒火,把杯子不轻不重的掼在桌上,声音突然上扬不悦的叱问:“进府前的规矩,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是你根本就没长人心?”
殷绮梅跪下了,垂着眼,答道:“回大爷的话,妾正是因为谨遵规矩,才去大奶奶处侍疾,当初妾被大太太关在暗牢受伤挨饿之时,只有大奶奶派人暗中送了伤药和吃食给妾,妾身不敢忘记卑妾的规矩和恩人的恩情。”
“狗屁!你还敢欺瞒爷?!”薛容礼破口大骂,完全没了一派优雅高贵的国公爷风度,抓起茶盏狠狠砸向殷绮梅。
殷绮梅反射性一躲,茶盏在她脚边碎裂,“哐当噼啪——”碎瓷片和茶水溅在她白细绫裙摆上,刚好有一块瓷片崩到她脸侧,立刻划出一道小血口子。
薛容礼的瞳孔猛缩,闭眼,气的直喘,大吼:“带上来!”
金斗、铜坠儿拽着脸颊皮开肉绽高肿的春露进来,把她往前一推。
殷绮梅本来淡定平静的很,见到春露就要被推倒在那碎瓷片上,立刻拽抱过来自己这边,回头怒骂金斗铜坠儿:“你们还敢打人?!春露她犯了什么错?!”
金斗面无表情,取出一只金簪呈给薛容礼。
薛容礼捏着金簪的手用力到骨节青白,咬牙切齿:“爷本以为你是个良家小姐,毕竟你当初清高的不可一世!现在爷终于发现你竟是个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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