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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霜/云雨:问心无愧/蛋3P云霜随弟弟觊觎哥哥的大屌老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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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秉性,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乘之机。如若阿玉再落入他们手中,遭受的只会是比从前更加严酷千百倍的惩罚。

阿玉十分勤恳乖巧,不仅识文断字,打理勤务十分趁手,闲暇交谈时,于皇都的风土人情亦十分熟悉,观他一贯行止,甚至称得上颇有才情。卢乘云想起他或许是哪个造反的皇亲国戚之后,也就不以为怪,只是对他更加怜惜。

然而两人朝夕相对,却从未越雷池一步。

阿玉不过是从营妓变成了卢乘云一个人的私宠,就算卢乘云曾说“我不欺负你”,但若他真有云雨欢好之意,阿玉自然也不能拒绝。偏偏卢乘云像是避忌着他一般,往日连稍稍亲近的举动都没有,时间一久,阿玉便将不安的念头都抛在了一边,十分自如地跟在卢乘云身边忙前忙后。

快要入春了,北国冰雪渐退。阿玉夜间醒来,发觉卢乘云不在帐中。他心里一跳,莫名的惊惧感引得他离开了军帐,环顾四下。

巡游的兵士见了他,指了指一个方向:“你找将军?他往那边去了。”

阿玉道过谢,提了灯向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走到半路他才醒悟过来,卢乘云去了那条溪水旁。

果然岑岑黑夜当中,卢乘云独自在溪前坐着。满溪月光从他的膝前漾漾淌过,两个空酒坛落在他的手边,另一边还码了几坛未开封的。

“大人?”卢乘云的背影未免太黯淡,仿佛随时要坠入溪涧中,随月光一同流走。阿玉在他背后凝望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唤了他一声。

卢乘云不必回头,他早知阿玉来了。他不说话,只不过是在等他开口。

他将手在背后招了一招:“过来坐吧。”

阿玉走过来坐下,卢乘云又问他:“喝酒么?”

阿玉回答:“会喝一点。”卢乘云便抛了一小坛子给他,望着他黑亮的双眼:“那就陪我喝上一点。”

阿玉揭开封口,捧着那小酒坛,一口一口地就着坛口啜着。卢乘云坐在他身侧静静地看着,唇边不自觉地掠过笑意。

“过了今夜,便是亡妻生辰。”他突然道。

阿玉沉默地听着,他听懂了卢乘云怅然的语气,知道自己不必给他任何回音,只需要像冷寂的夜空一般,安静地听卢乘云说下去。

“他跟你一样是个双儿,年岁并不比你大上多少。生得非常漂亮,品性很温柔。他因战乱逃难,我打猎时偶然撞见受伤的他,便将他带回家里。时日一久,就成了一对夫妻。我们生活的小镇,地处偏远,自给自足,曾经远离战火,远离纷争……”

月光粼粼地映照着卢乘云的脸庞,他的眼眸中,凝着幸福的意味。

“可是后来,有人搅碎了那里的平静。我的结发妻子怀着身孕,反而因此被为首之人觊觎,将他当众凌虐致死,以威慑其他不从之人。那时我正在城中将猎取的皮毛换取干粮,等我回到家时,只看见……”

阿玉狠狠打了个战栗。

“从那之后,我发誓只为给妻儿复仇而活着。”

阿玉涩声问:“那为首之人,是谁?”

寒光在卢乘云眼底一闪而逝。他没有回答,只是捞起酒坛,无声地痛饮起来。

月色仿佛从他的头顶跌了下去。

随着越发浓烈的黑暗,阿玉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想。他震惊地看着卢乘云,回忆起两人相识以来的一幕幕,握住酒坛的手逐渐颤抖起来。

“既然这样,大人,你不应该救我的。”阿玉苦涩道,“这对于你的复仇……”

卢乘云哂道:“别说这种傻话。”

他想起阿玉在那些人胯下哭叫哀求的样子,那时他内心何尝不是在剧烈挣扎?他挖空心思,千方百计才潜入仇家身边,不要命地从普通士卒拼成了深受信任的副将,却因为一个营妓险些功败垂成。

他真的曾告诫自己千万隐忍住、按捺住,不要去插手这事。可是阿玉被骑在男人胯下,毫无尊严地像牲畜一样被驱使,被男人们满含嘲讽地戏弄淫辱,当做一件淫具肆意地蹂躏摆弄……他若能冷眼旁观,又和这些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不后悔,阿玉。”卢乘云望着已映照不到月色的溪涧,“我没有救自己的妻子,至少还救了你。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难过,只是若有一日……”

他在寒夜里叹息了一声,“若有一日我复仇不成,会有别的人记住他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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