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上)(2 / 2)
的神情,风轻云淡,好像没有事情能超出他的预料。牧冉就最讨厌他这副嘴脸,哪怕她其实挺吃他的颜的。
她一开始其实也同样没那么讨厌他,虽然从小到大牧西沉就是个告密精她干什么都要一板一眼地转禀给父皇,但牧西沉从小到大一直都那么好看。
小时候像个人偶娃娃,大了就变成了潘安第二,不太像父皇,倒像他难产而死的美人娘留下来的画像。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成为仇敌的呢?好像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大事件。
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不停的拨弄着细微的齿轮来让庞然大物转动,他们的政见观念处处不同,所有观点都针尖对麦芒,加上党派的划分和大大小小的争斗,将她和他不知何时就已推向两个极端。
没有决裂,只是殊途。
她回想着,用足轻一下重一下地踩着牧西沉渐渐昂扬起来的性器——这根她没有的东西让她夺位的路上多了很多阻碍,不过无所谓,最后她还是赢了。
她俯视着男人隐忍而温驯的脸,突然感到了无趣。
做了皇帝以后就这点不好,跪在她脚边的人都有着一样麻木的、温驯的、千篇一律的、卑微的脸。
很无聊。
无聊的近乎于孤独了。
她想,她大概理解了为什么许多皇帝愿意不顾一切为了一个人去做昏君,以及为什么父皇近乎疯癫地爱她的母后。
因为太无聊了,日复一日的风景,深刻循环的孤独。
如果不用力爱着一个人和被爱着,如果没有最后一个人还将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有血有肉的人类,“天子”一定会被这份孤独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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