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7 / 11)
这里。”
……
韩赦走了。一步一念,字字是你。
门外侍卫急切问,“将军,怎么样了?”
韩赦道,“并无异常。”伸手止住了侍卫的疑问,“回城。”
侍卫禁了声。身为将军的下属,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服从。
慕以歌松了口气,轻笑。
容止道,“他可信吗?”
以歌抬眼,目光望向门外微微有些凝重,“乾宫里只有他永远不会害我。”
容止笑道,“以歌还是这般自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慕以歌的准则。
以歌轻笑,“我一生最大的败笔就是低估了乾帝。”且接二连三。
容止敛神,察觉危险,“以歌。”
慕以歌往后一仰,轻笑,“阿止,我饿了。”
容止温和笑道,“好。”
容止目光温和的看着眼前似困倦闭目的人。那个战场上红衣猎猎,嗜血轻笑的桀骜将军。那个春日里青衫飞扬,肆意风流的翩翩少年。那个撒娇卖萌,骄傲任性的太子殿下。那个无惧无畏,爱憎分明的慕以歌。以歌以歌,那个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的男子。容止一生的遗憾。
因为这人,几次心痛如割,无能为力。而这次,不管以何种身份,只要你需要容止,容止就绝不会放开你。哪怕负了使命,葬了雄心。
房门轻掩,本入睡的人睁目,目光澄澈清明,无声叹息。
刚入冬,以歌便染了风寒,待在房间里无聊却不能出去。景安小镇气候比之北方还是较好的,但外面毕竟是寒冬腊月。
房里,火盆烧的旺盛。容止坐在桌边看书,慕以歌坐倚床头,手中虽执书,却早已神游天外了。容止轻笑,这家伙以前便是也样,偏偏又聪明的很。
慕以歌道,“阿止,你说南越有神医可以治好我的旧疾,是不是真的啊。”
容止道,“能不能治好我不能保证,但试试总是好的。”
慕以歌笑,比初春的阳光还要明媚,而春季他们就要去南越了,“我信你。”
容止微颦眉,“不过,可能会很疼。”
以歌一个皱眉,继而笑开,“那阿止要给我买糖蜜饯。”
还是这么孩子气,容止忍俊不禁,“好。”
容止犹豫了一下,“小太子和张丞相昨日便到了,真的不去见一下?”
以歌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微微有些低沉,“等我治好后再说吧。”
从不愿以软弱的姿态示人。如果神医真的可以治好他……
目光出现憧憬,“阿止,你说我真的能恢复吗。”
容止肯定道,“会的。”
以歌道,“不骗我?”
“不骗你。”
……
今年的除夕与往年不同。六国一统,天下归一。乾帝承天受命,抚外安内,天下太平。改年号天朝,今为天朝元年。免赋税,轻徭役,大赦天下。
京城烟火通明,普天同庆。景安小镇也被这喜庆的气氛感染,烟火深夜不休。
百姓根本不在意谁当王,换言之谁是王对他们根本不重要。温饱的生活才是他们眼前考虑的问题。能太平安康谁愿意乱世逃亡。
使命,责任只是王孙贵族一遭打落神坛的不甘。
容止看着窗外灯火,叹息道,“复国更难了。”
以歌看着漫天流火不语,不得不说乾帝会是个贤名的君王。
乾清宫,深夜。
张丞相道,“老臣恳请陛下立后立储。”
乾帝道,“此事关系甚大,容后再议。”
张丞相蹒跚跪下,“陛下,不能再拖了。”
乾帝道,“张丞相辅佐了三位明君,乾国昌平皆是丞相之功,朕怎会怪罪于你。”“也罢,张夫人之子重简天资聪颖立为皇储,张夫人性情温和宽广加封尚夫人,形同皇后礼。”
张丞相道,“陛下,臣知你意思。但,且不说慕以歌是黎国人,单是他是男子就做不了皇后。”
乾帝轻笑,“朕知道,只是朕只想百年以后与朕合瓮的人是以歌。朕一生为乾国谋划,只这一点私心还望丞相成全。”
张丞相惶恐,“陛下折煞老臣了。”
重华宫,乾帝抚摸着每一件物什,目光眷恋温柔。
这里,以歌最爱在此作画。这个,以歌最爱的一件玉珏。
乾帝手指轻轻摩擦了杯口,如同爱人的嘴唇。以歌最爱的一个白玉杯,几次见以歌轻饮一口茶,含笑,“陛下。”乾帝情不自禁地将唇角凑上杯子。以后,定要以歌以唇渡他。
窗台,以歌最爱在这里凭栏远观。当时你在想什么呢,以歌,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想怎么不知不觉的离开我。
乾帝望着窗外广袤的天地,心有所感。天南海北,大漠江湖。朕说过只要你不离开朕,朕一切都允你。你若想看,朕可以陪你一起。但你不该试图离开朕,不该辜负朕的信任。慕以歌,从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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