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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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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今序瞥见剧本上写着,有个镜头为隔花接吻。

刚好他手边就有现成的玫瑰,刚好他怀里有个未加防备的迟请青。

江今序扯下了几片花瓣,他用虎牙将其叼起,覆在迟请青唇角破皮处。

“你要干吗….”迟请青被江今序亲到没劲儿了,他无力阻止本次入侵,任由花瓣在两人交缠的舌头间旋转徘徊。

迟请青的唇不可避免的染上了玫瑰的香气,许是这花瓣会自动掉色,它把迟请请惨兮兮的唇调制为更加深厚的颜色。

“真不要了….”迟请青从新一轮唇枪舌战中挣扎脱身,他还大口喘着粗气,舌头几乎麻到快收不回口腔的地步。

江今序投给迟请青一种“你这不行啊”的目光。

迟请青懊恼的回瞪江今序一眼,或因迟请青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被欺负了的可怜,所以他在瞪人方面压根没起到什么威慑力。

“玫瑰好吃吗?”江今序善解人意的做了个剧本回访。

迟请青转了转眼珠,也不知他又攒出了什么坏水,猛然凑近到江今序的耳畔,不仅神神秘秘,还刻意夹着喘:“你是邀请我评价花茎上的刺吗?”

……

两人从附近便利店采购出来那会儿,头顶上空隐隐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迟请青稍有顿步,他抬眼,瞧见顶层的天台上有个理着板正寸头的小孩儿把双腿伸出护栏外,正肆意的荡着脚。

“妈妈!底下有滑雪场耶!”小孩儿的手顺着护栏由下至上打了个圈,随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那起劲的手也顾不上转了,就直愣愣的把视线挪定于一个方向长达五秒。当小孩儿反应过来后,他急忙从旁边散了一地的道具中挑出放大镜,扯着嗓子想引起家人的注意。

迟请青受到那小孩儿高高举起的手的牵引,他转身回望——哪有什么听起来高大又响亮的移动滑雪场,不远处只有辆即将进站的公交车。

而小孩儿口中描述的,估计是他俯视视线内所触及到的公交车车顶,以及几位在车顶偷懒歇息的麻雀“客人”。

江今序也觉得这经小孩儿脑袋加工后呈现出的世界可爱了几个度。明明他和迟请青是同一时间仰的头,但江今序都回神半晌了,迟请青仍一声不吭,甚至眼睛都没再眨一下。

江今序用胳膊肘戳了戳迟请青的腰窝,似是在提醒他该回家了。当他再凑近些,几近要扑到迟请青脸上,这才恍然发现迟请青的嘴角僵直在一个本欲勾起弧度的前调。

江今序起身换去迟请青的视角,他再度凝视楼上绽着笑颜的小孩儿,小孩儿语言举止单纯,连他套着的T恤图案都是应衬年龄的卡通人物,故而江今序说不上来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他不知道,其深深影响到迟请青的不是小孩儿本身,而是别在小孩儿身上、迎着光正跳跃闪烁的玲珑胸针。

在江今序犹豫要不要扛起迟请青登楼拜访时,迟请青可算连上了意识。他别扭的用手遮了遮眼,后撂下句“抱歉”,便反向冲回了超市。

迟请青迈过防盗器,他一只手揉弄着小票,非要把那飘着打印油墨味儿的东西整得活像在考场上传递的纸条大小后才肯揣进兜里,另一只手则致力于往怀里藏捂支付过的物品。

薄浅的布料纂刻着物品顶头木塞的形状,江今序不可能认不出他买的是瓶酒。

…..

餐桌上,迟请青破天荒的抢在摆菜前启开他买来的酒,还主动给江今序斟了满满一杯。

本周遭迟请青以“生病了不好受”为由而严格管控烟酒的江今序瞄了瞄瓶身印着的度数提示,他有理有据的怀疑这是迟请青设下的、充满考验的鸿门宴。

“这叫吐真酒,”迟请青私自篡改了那包装纸上清楚标名为荔枝酒的三个大字,“今序,我有件事想问你。”

江今序倒是遵守了迟请青立下的吐真酒规矩,他猛灌几口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迟请青在旁边的抽屉里好一阵翻找,准是他心急,而这抽屉内储存的东西又多,期间江今序耳边未有断绝过骨头与实心木的相撞出的磕碰声。

显然,迟请青今天并没做过充分准备,他临阵上枪,一切都要怪触景生情,再根源来,归为那胸针作祟。

江今序轻松干完了杯子里的荔枝酒,还趁迟请青不注意之际,多给自己续杯到原有的刻度线。

迟请青拎出夏恙的胸针,在朝江今序走去的几步路上,他就脑补了不少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狗血情景。

他将胸针甩向餐桌,重量在线的胸针边角与酒瓶擦出抹清脆。

像是谁修长的手指抚过了黑白琴键,偏只弹一个单调无趣的音。

“夏恙的东西,落在了你寄给我的包裹里。”

迟请青的手指在桌面来回扣着,那“琴键”总算捎上了点儿情绪。江今序盯着他那指骨弯曲处的褶皱,猜想迟请请压抑着的真实意图恐怕是想扳过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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