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大失败(1 / 2)
“您杀了我吧。”
男人失神地喃呢着,眼中的惊慌和痛苦完全无法掩饰。那个噩梦,沈棠一边安抚性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想,那个不正常的噩梦里到底是什么?
“冷静下来了吗?”沈棠观察着他的神色,“你梦见了什么?”
“在晌春阁的时候的记忆?身份暴露连累我被正道追杀的可能性?我抛下你自己消失了?……我不会那么做的。”
好像都不是正确答案,沈棠蹙眉,他注意到莫铖在说到被抛弃的时候手臂抽搐了一下,这并不是说中了,只是反射性的害怕,便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承诺。
“我不会再抛下你了。”
这些都不是的话,那再过激一点?
“你背叛了我?”沈棠问,“你杀了我?”
看着莫铖有些溃散的瞳孔,沈棠叹了口气,看来这就是正确答案。
“别怕,”他亲吻男人颤抖不已的眼帘,“那只是个梦,莫铖,梦醒来了,我就在这里。”
“我不会杀你的,就像你我都知道,你不会将刀尖指向我,不要怕。”
良久,沈棠听见男人压抑着的、低低的哽咽声。
“我、属下不知道那是什么,那看起来不像个梦……倘若有一天,真的是由属下亲手夺走了您的性命……那……那还不如……就现在先将属下杀死……”
“莫铖!”沈棠掰着他的肩膀让他直起身子来和自己对视,“我昨日方说了,我是……是将你当道侣看的,哪有为了个今后可能发生的事就杀掉自己道侣的事?!”
他面色有些难看,又有些气恼和无奈,情绪丰富的他自己都觉着奇怪:“莫铖,你当你死了,我不会难过么。”
莫铖哑然,他印象中沈棠抛下自己的那一幕太过深刻,哪怕少年人亲口表达了对他的中意,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沈棠是不需要自己的。
所以他死了也没有关系,在这个世界的种种可能里,死并不是特别让人恐惧的结局。
两人间瞬间陷入有些尴尬地死寂,直到烛花啪嗒闪了一下,沈棠才伸手,摸了摸莫铖沉默而坚毅的脸。
他的准道侣看上去总有种冷漠而忧郁的阴沉,像一块被研磨后又风化的岩石,石头本质并没有改变,固执的要死。
但岁月和风到底从他身上带走了一部分什么。
他抚摸着莫铖的脸颊,用曾经握剑的那只手,上面曾经密密麻麻的魔纹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手臂,那是因为他放纵自己的欲望,但他不后悔。
阴冷而无孔不入的魔气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纹路中流淌鼓动,像具有生命一样蠢蠢欲动着想链接心脏。
但这些魔气和纹路都只有沈棠自己能看见,少年苦笑着垂下眼帘。
“莫铖,我信任你胜过我自己,”他说着这样的话,自己也觉得太过漂亮和滑头,“如果有一天你会伤害我,那一定是因为我的恳求……或命令。”
“不会是你的错,绝不。”
莫铖张了张口,像是感觉到什么不祥的征兆一般,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蒙蒙亮了,拂晓的阳光照进灵舟的窗子,少年人低头亲吻他曾经的下属,又另一种让他无法抵御和主宰的方式为他免除惶恐。
他们亲吻,唇舌纠缠,发出激烈的水声,然后用力地做爱,十指相扣,体温是炽热却温暖的。最后在双方的气喘吁吁中结束,修士的元阳是大有裨益之物,所以不用清洗可以直接含着……沈棠总觉得怪怪地,有意无意地要往莫铖屁股后面看。
只是吸收了,又不会给你生个孩子,你瞅啥。他在心里暗自取笑自己。
“今天和我出去逛逛吧,莫铖没有来过庆阳城对吧?我也一样,”沈棠打理好自己,邀请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该和你好好出去走走……梦的事,明天我带你去浮梦君那里看看。”
莫铖看着他如常的神情,却还是觉得莫名心慌,又没什么理由反对,干脆沉下心来享受和主人一起的这一天。
黄昏降临这座城的时候,沈棠正拿着一串冰糖灵果,咬了一口,被酸的一愣,决定一视同仁地也喂莫铖一颗。
“你讨厌作为魔尊的我吗?”沈棠没头没脑地问。
“属下不会讨厌您,身为魔尊的您和现在的您,在属下看来都是同一个人。”莫铖认真地回答道。
主人好像很高兴,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然后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在彻底丧失意识的前一秒,他好像听见主人说:
“别怕。”
……
——杀人的时候不要穿黑色。
——为什么?
——因为那样血溅在衣服上也看不见。
——要最鲜艳,最明显,不是为了威慑别人,而是要让你自己看见——这些是血,是别人的死,他们被你杀死了,你要记住:那是人命的分量,哪怕换掉衣服也会一直留在你身上。
可是我不在乎别人的死,沈惊澜漫不经心地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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