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发魔的窒息游戏(1 / 3)
第二章 发魔的窒息游戏
想到这原来是发魔,苗庆岁立刻感觉好像有一阵冷风从自己的身上吹过,自己的皮肤上不由自主地便冒出许多小疙瘩来,发魔是相当恐怖的,在魔物字典里,绝对可以排得上前十名之内,然而这不是他最为震动的,更加要紧的是,苗庆岁一向特别讨厌头发,做家务的时候,最腻烦一团一团的毛发,在母亲那里,看到母亲扫地,扫出一团毛发,他就受不了,要把眼神移开去。
而这一阵他和一个朋克青年合租房屋,打扫客厅看到扫帚从沙发下扫出一团头发,那些长长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苗庆岁简直惊悚得,头发根都要竖起来了,回头就对合租同伴说:“今后能不能注意一下,头发不要丢在地上?”
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呵欠,说道:“又不是我故意往下丢,是它们自己掉下来,我难道大睁着眼睛看有没有头发落下去?何必这样计较,又不是很沉重的东西。”
苗庆岁皱眉道:“我不是觉得这个东西沉,而是我每次看到一团头发,就觉得有点发冷,就好像有些人看到虫子的那种反应。”
那家伙马上明白了,放声乐道:“大叔,看你这样高大威猛,居然怕头发?真是想不到的事情啊嘎嘎嘎嘎嘎……”
苗庆岁拄着扫帚一阵郁闷,没想到居然在这件事上给这个毛头小子看轻,本来自己是一直没有很看重这小子的,典型的城市人,对于荒野没有任何了解,属于那种一旦脱离城市现代设施,登时茫然无措的那类人,而且还非常虚浮,跟着一伙人搞乐队,专门搞说唱,满口潮流名词,稀奇古怪,但凡是保守一点的人,比如自己,就愣是闹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每到月底就为了下个月的房租操心,拆东墙补西墙,好像个没头的苍蝇。
苗庆岁想到,当年母亲要自己找个“正式工作”,其实也是因为希望自己能够有稳定的收入,起码维持住生活,然而自己当驱魔师虽然类似自由职业,收入三不五时,毕竟也能够应付日常开销,这一位可是有时候就要拖欠房租,或者就是没钱吃饭,偏偏他自己不但不以为愁,还很得意的,“年轻人就是这样洒脱”,然而苗庆岁半点没看出这其中的个性,实在没有看到潇洒,只看到窘迫,真亏他还笑得出来。
事实上那个合租朋克花明林对于苗庆岁,也是一肚子的话:“活生生就是一个蛮荒大陆出来的人啊,人家是打魔兽世界,他简直就好像生活在魔兽世界之中,平时说起别的话题都没兴趣,一说起魔怪,那精神头儿立刻就来了,滔滔不觉的,还真的好像是这方面的专家。本来这倒是也罢了,我就当听个稀奇,也可以写进歌里,‘都市的夜仿佛给梦魔操控,每个人脸上都如此朦胧’,然而他这个人真的很适合生活在野人山啊,点蜡烛居然用火石火镰!那一次停电,说点起蜡烛来,结果他也是赶巧刚回来南昌,大概还没适应文明世界,就从背包里把这种东西拿出来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可以用打火机的,幸好他平时抽烟不是这样点火,况且难道现在的野外探险者都不用火柴打火机的吗?这是走的复古风荒野生存,还停留在清朝时候吗?不用他明白说,我也知道他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太娇贵了,离开现代工具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他那样的生活,我可是真的不想体会啊┓(?′??)┏”
只是苗庆岁对于头发,一向是有一种心理上的过敏,就好像城市人对蠕虫,明知道并不是怎样有威胁的东西,不会给人带来怎样的伤害,一脚踩上去就好,可就是看着发毛,倘若树上有一只虫掉在身上,简直要吓得尖叫起来,遭受了很大的心灵创伤,他的这一个特点,也很给花明林笑,花明林虽然上演不了荒野生存真人秀,然而对头发毫不在意。
哪知这一次驱魔,竟然遇到了发魔!这一个发魔显然是有很高深魔力的,毕竟镇魔符贴了这么多张,厚厚地在墙面堆了一层,然而都还没完全镇得住它,居然从那符纸下面丝丝缕缕钻出来了,真的好像春天的野草,纵然压在岩石下,有一点缝隙就能够生长,看来这朱砂符的糊墙纸没有糊严实,竟然给它留了求生通道。
虽然浑身起疙瘩,然而苗庆岁却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发愣,发魔的这些发丝正在不住蔓延,会越来越多,最后将自己困在里面,此时就已经有汇成一缕的魔发伸展过来,要卷住自己的脚踝,于是苗庆岁忍着那一种悚然的感觉,举起降魔杖重重击落下去,便将那一绺发丝截断,那断裂的发束还在地上蹦了两下,仿佛壁虎断开的尾巴,残余的生命力依然存在。
然而脱离了本体,终究维持不久,于是那一绺魔发便终于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尸体一般,甚至颜色也开始变了,从之前乌黑的颜色,变成了灰白,如同木炭烧尽,变为苍白的炭灰,如同骨灰一般,让人不由得心生感慨,倘若不是在这种危险的状况,苗庆岁一定要吟诵一句诗:“朝如青丝暮成雪。”
他不断地打击那些汇集在一起的发绺,一双眼睛犀利地四处搜索,寻找着发魔的本体,发魔这种魔物最强悍的能力之一,就是再生,每一缕头发的失去,对于它损失有限,如果不找到它的本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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