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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邈那时候牵着小他五岁的乔清的手,听着他老爹在那儿语重心长,“你是哥哥,妈妈又全不能济事,以后这个家就全靠你支撑了啊,你要加油。”
这时候那个男人宽厚的手就落了下来,重重地在乔邈的肩膀上按了两下,然后潇洒地转身,目的地是漂亮秘书倚靠着的红色跑车,背景音是他妈声嘶力竭的‘有种你就永远别回来!’
而乔邈他爸果然很有种,乔邈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他爸。只除了信托基金每月稳健上涨的数字和银行卡里只增不减的金额,他老爹应该过的很潇洒,即使离婚让他脱了一层皮,起码他有这个胆量离开这个狗屎的家。
乔邈二十三岁,大学毕业,就在经营他爹留下来的一家小公司,全心全意是不可能,只能说是转换转换注意力,从哪里转换呢,从这个狗屎的家里。老妈一早想通出去潇洒,剩下的就是一个甩不脱走不离的乔清,什么时候看着都烦。
“你今天又没去上课?”
“今天没课。”
“骗鬼呢,我看过你的课表,你今天满课。”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们指望这个文凭?”乔清一摘耳机甩到地上,塑料发出一声挺清脆的咔嚓声,乔清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昂着的纤细脖颈上青筋毕露,像是血管就要暴突,他瞪着眼睛,就像乔邈无理取闹。
乔邈抿了抿嘴唇,走过去把耳机扔到垃圾桶里,你去死好了。乔邈无声默念。快步走到自己房间里碰上了门,没过几秒门外就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叫喊和摔打东西声。
乔邈仰倒在床上,从额前开始向后梳理自己的头发。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不能挣脱,浪荡的妈妈,不成器的弟弟,都是可以甩开的东西,他走就好了,他为什么不能一走了之?
乔邈咬牙,翻过来覆过去,最后坐了起来,慢慢地把头发梳理好,他只是不能。
乔邈打开门,门外的乔清站着不住地喘着气,见着乔邈复又哽住了脖子,“你没有朋友啊?”乔邈说。
乔清不理会。
于是乔邈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他抓住乔清的手腕,“拿着,随便在学校里拉几个人,说你请客,请他们喝酒,出去玩,随便和他们在一块儿,然后你就不会难过了。”乔邈低着眼睛,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吸毒,嫖娼,死外面,倾家荡产,精神分裂,然后我就可以解脱了,我哪怕被你连累的去要饭也不要和你待在一块儿养老。
“去好了,乔清。”乔邈挤出一个生硬的笑,没等乔清反应过来后再度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回是要求熟知的私家侦探调查乔清同学的电话,于是乔清有了帮助他花钱的朋友。
只是乔邈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轻率的举动会牵扯到他自己。
乔清第一次喝酒那天,头昏的很厉害,他靠在卡座上,看着别人大呼小叫兴高采烈,一瓶一瓶地点着酒,而乔清只是感觉翻江倒海,他撑着椅背站起来,在一片昏暗的灯光中摸索着朝卫生间走去,没有人注意到他,更提不上想帮他一把,于是乔清就跌跌撞撞,一路碰着人,直到终于跌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乔清的鼻尖第一时间感到的是一片柔软,像是个鹅毛枕头似的,埋进去抵着他的鼻尖,莫名带来一种窒息感,乔清深深地呼吸了两口,于是他听到一个人调笑的声音,“他在我胸部上练潜水呢。”
“喂!”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来,“你走路看着点!”
乔清被人提着手腕拎开,他晃晃脑袋,在模糊的视野里只见到那个拽着他手腕的人面色很不好看。而那个一片绵软的主人,乔清一眼望到那敞开的一片蜜色起伏,然后才注意到解开三颗扣子被撑开的领口,最后才移到那张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脸庞。
乔清下意识地也回了一个笑。
“嘁。真倒胃口。还能碰到这样的醉鬼。”那人搡了乔清一把,乔清软绵绵地滑到了吧台旁,“喂,走了。”那人揽过穿着过度紧身衬衫的人的腰,才把语气放软,“今天不戴套,好不好?”
“嗯……你的体检报告才没有给我呢。”
“被那样的人倒了胃口,你不是得赔偿赔偿我?要不是你突然说想到酒吧里,哪至于碰上这样的事情,我本来就不喜欢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
乔清痴痴呆呆地靠在吧台旁,盯着那人走动时一扭一扭的屁股,那个臀部好像是有意地活跃,在走动时摇摆扭动,即使在黑色裤子的包裹下,即使在这样晦暗的灯光下,似乎依然能看到被挤出的肉痕。
自从这一群朋友找上他后,乔清总是习惯出来带着一大伙人,不是因为他迷恋他们的陪伴,而是如果他只有一个人的话会非常不自在。
但这天过后乔清转变了,他反而觉得一大伙人才碍着他的事。
酒吧下午七点营业,乔清从七点开始就等在那里,盲目地守株待兔,等待着那个人的再度出现。乔清点了一瓶一瓶的酒只为了合理地坐在那里,当然不是强制性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感到更加自在。乔清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但接连几天都未果。
乔清渐渐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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