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守岁(下)(2 / 2)
般身子,想上瘾怕也不容易。”魏道迟禁不住说,见卫扬兮脸色大为不好,忙又低咳着补充:“我这般年纪了,还不是想早些抱上孙子么?”
“津儿,你可听见?你得抓紧了,叫你爹爹早些抱孙子呢。”卫扬兮瞪了丈夫一眼,又不欲在孩子面前下他面子,“你弟弟多怕是指不上了,我只望他一世康健的。”
“我也一样这般想的!”魏道迟抢说,“魏津,听见了罢?”
“知道了。”
魏津只敷衍着,脑内却不知怎地跳出魏慎同一女人共枕的画面。女人赤身裸体,骑在魏慎身上,魏慎只捂着脸不敢看。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差些笑出声来,又觉荒谬,慢慢敛了笑容,晃了晃脑袋,将此般思绪甩开。
刚方觉魏慎同一女人一道是颇为不可思议的,此间进得他屋内却见他同魏潇正亲密着。
两人靠在一处,魏潇将手心搓热,敷在魏慎一双眼上,问:“舒服些没有?”
魏慎右手轻搭在她手腕上,闻到她袖里清香,咧嘴笑说:“好舒服,能不能再弄久一点?”
魏潇正要应好,听得门外动静又忙收了动作。魏慎一时不妨,差些撞进她怀里,见了那三人吓了一大跳。
卫扬兮见他二人和好如初,心中稍有宽慰,又暗觉魏慎未免太过亲于魏潇,就连醉酒唤的也是姐姐,而不是她这个做娘的,真让她疑心养他这十几年是不是白养了!
该教训的虽要教训,到底又顾着是除夕夜,不欲让阖家人不痛快,只捡了魏慎醉酒摔跤的事儿说道了几句,最后道了句下不为例便不了了之,也不许魏道迟多说。
魏家守岁照例都是聚一块打雀牌,卫扬兮姐妹是广汉人,自是教得丈夫孩子都会了。
这夜卫扬兮没上牌桌,只说让他们父子四个先玩儿几轮,她就坐在魏道迟身旁看,常指挥着他。
魏慎对家是魏道迟,抬眼便见着他,骇得很,在牌桌上不敢怎么讲话,更别提叫倩双喂他吃点果子,教他打几张牌了。
卫扬兮见那几个孩子因着魏道迟在都缄默,不住叫他们放松些,输了钱都算她的。
魏慎连输了两轮,搓牌都兴致缺缺,不由抱怨:“再输一回我就不要玩了。”
“早些让你娘上来也好。”魏道迟说。
“没有母亲帮忙,爹也连赢不了两局。”魏津说。
“就是嘛。”魏慎小声说。
魏潇微微勾了嘴角,盈盈水眸只望向魏慎。
魏津对家是她,自看得清楚,不由也瞥了眼魏慎,见他气鼓鼓拧着眉的模样面上便也轻轻笑起来。
魏道迟怒道:“说的什么话!反了天了!”
“实话还不让人说么?”卫扬兮说。
“哼!”
这般拌了几句嘴,魏慎终也敢说话了,一会儿说要吃栗子一会儿又说要喝茶水,他不怎注意牌面,倒忽地发现自己只差一张幺鸡便能凑刻子和牌了。
他好不激动,先凑过魏潇那侧说:“姐姐姐姐,你有没有幺鸡?待会儿给我个幺鸡罢!”
魏道迟正摸牌呢,早嫌他吵了,“吵什么!”
魏潇看了她爹一眼,正想应魏慎,站她身后看了半晌的卫扬兮眼见她要拆自己的牌,忙一按她肩,说:“不能给啊!打牌不能徇私的!”
“娘!你不要管呀!”魏慎气道,见轮到魏津摸牌,又凑过他那头求说:“大哥!好哥哥!你有没有摸到幺鸡?你给我罢!”
哪这么巧魏津也有的,卫扬兮这般想。
魏津摸着那张幺鸡,想了想,还是将其推出了牌面。
“慎儿,我给你。”魏潇说,到底又晚了一步。
“谢谢大哥!你最好了!”魏慎兴奋地道,忙收了牌,“碰!”
“我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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