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士谦的记忆2(7 / 11)
士谦认为保尔和自己是一样的软弱而内敛,胆气不足,昏懦有余。
但,阿琴却和冬妮娅不是一类人。冬妮娅美丽动人,纯洁善良,她值得让热爱生活和生命的保尔投入炽热的爱,可她是个富家小姐,如果她的出身能再低微一些,或许…
“士谦,我暖热了。药也喝了,爹妈估计也睡下了。你困不困呀?”
阿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蒙士谦的笔记,他咽了口唾沫,把笔合上,回头面向阿琴。
阿琴扯着被子,挡住胸口,蒙士谦看到她时,她心里犹如柴火猛烈燃烧,那手就放下来了。此刻蒙士谦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去爱她。”
他起来了,发现自己要“爱她”的感觉并不是性冲动(至少现在不是),而是一些别的东西。可他自己那熨帖的部位一见阿琴少女的肉体就像青蛙一样鼓胀了,他也立刻脱了衣服上床,和阿琴纠缠起来。
这次在床上,他明白了,那南云峰的妈给阿琴的估计不是什么催孕秘方,而是暖身催情的药。阿琴在往常和他欢爱时总是羞怯的,要蒙士谦主动得像发情的驴子,可今天次次是阿琴热切地撩拨蒙士谦的心弦,反让蒙士谦有些招架不住,弄了一次还要接着弄。阿琴的喘叫声如同夜莺,她扒拉着蒙士谦,说了好多从来没说过的,压心窝子的话:
“士谦,弄我,弄我嘛…”
“士谦,我还想要,你爱爱我,好不好?”
“士谦,你怎么力气小了,再大力点,弄疼我呀。”
“士谦,我那个好多回了,我真爱你,你的阴茎真是让我舒服死了,美妙死了…你把我干出了十几次高潮呢…”
听得蒙士谦耳热,有些不敢相信这个风骚的女人是自己的老婆阿琴。总之两人不知疲倦地做了多次,做到蒙士谦实在没力气了,头都有些晕乎,阿琴才哼哼着,安然地躺下,不再要了。两人亲了亲油嘴,贴了贴红脸,终于算是睡下了。
第二天醒过来,换成蒙士谦起不来了。阿琴一坐起来,发现下身出了少量的血,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说的那些不知廉耻的话,心里可太难堪了。蒙士谦就摇摇手,说咱俩至亲的夫妻,你在我面前放纵了天性有什么不好,你昨晚的面孔像花朵一样,除了要得有些频繁,还真让我放不下你呢。
阿琴羞得落泪了,说自己啥时候也没这么不要脸过。蒙士谦就哼起来厂里下工时候的小调儿,哼着说,咱们也算完成一项政治任务,接下来接着努力,只要你有了,我们立刻去找南云峰母亲报喜。
蒙士谦和阿琴都不会想到,这个有些狂热的夜晚,不知是两人哪一次“那个”时候的哪一次蓬勃有力的膣射,让一枚充满活力的精子以闪电般的速度经过细窄的阴道游向输卵管前敲了敲门,一颗羞涩的卵子和这枚色胆包天的精子私会,二者结合着,私奔到了温暖的,幼弱的子宫里,形成了一粒芝麻大小的受精卵,寻了一处僻静温暖的地方驻扎下来,默默吸取营养,偷偷长大。
一个月之后,阿琴说自己身上推了三天了,怕不是有了。蒙士谦先是怀疑,说你是不是着凉了,月经推迟,还是干活太多累着了,月经不调了?蒙母骂儿子,说你们现在备着孕,那还不得仔细一些?身上停了就去卫生所看了查呀!蒙士谦只能向厂里请了假,又借了南云峰的车,带着阿琴去卫生所。
到所里之前,蒙士谦还有些抱怨,说阿琴是小题大做,三天而已,说不定你今天晚上一会去裤头就红了!结果进去一测尿液,果真怀上了。阿琴一语不发地搂着蒙士谦流泪,蒙士谦也一语不发地抱着阿琴,他小和尚念经一样安慰着老婆,心里就掐算,这突然到来的孩子,究竟是归因于他和阿琴每日锲而不舍的那个,还是要归功于南云峰母亲给他们的催情秘方呢?
从卫生所出来,蒙士谦载着有了身孕的阿琴,先骑车回了厂里,他同阿琴讲,你立刻骑车去南家,找老太婆去报喜,务必说你是吃了她给的药才怀上的。阿琴就慢慢悠悠蹬着车去了。厂里头,南云峰的眼睛上一直贴着纱布,正在炉前头掐表,蒙士谦就火急火燎地冲过去,把南云峰拉到了一边。
“士谦,你眼翳好了。”南云峰笑着,抬手去摸蒙士谦的左眼,将摸到时,手又停在空中,迟疑地缩了回去。
“早好了!哥,阿琴有了。刚刚去查了,她有了。我才二十一,就要当爹了!”
“…”
南云峰把本子放下,将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系到了蒙士谦手腕上。
“…士谦,恭喜你。这表送给你,就当是祝贺你要做父亲了。我没什么别的能给你的。这块表我带了好些年,表带子有点破边,但走得一直特别准,你千万不要嫌弃,去…去告诉师父师娘这个好消息…”
说罢就拿本回了炉前蹲下,蒙士谦看见南云峰蜷成一团的身体,他抬着手,在偷偷地抹纱布之后流出的眼泪。蒙士谦低下头,那表盘映在窗子透进的日光之下,上面有一枚南云峰的指纹。
他想起来南云峰给他的横批「苦尽甘来」,现在他知道,他们蒙家的苦已尽,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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