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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眉跑了进去,边唤了人来照看她。
好在虚惊一场,只是房事激烈,除了被众人看到的尴尬,对白苏而言并无大碍,但江离却是吓到了,午夜梦中那个逐渐消散的心跳似是就在耳边。
如今白苏健康如常人,众人也逐渐适应,不再如同易碎物般待他,但江离却是怎么都适应不了。
她见过他更脆弱的模样,那一触便碎的样子至今是她的噩梦。
她哭着将他赶走,不肯他靠近自己,生怕自己再次伤到他,他无法只能睡在旁院才让她安心些。
但又有什么用,午夜梦醒,她都惊慌失措寻找他,要听见他平稳有力的心跳,摸到他温暖的体温才会安定下来。
虽说不是大事,但这也惹人烦恼。
神医摸着她的脉,心中清楚终是那蛊的事,许是近来她清醒的时间长蛊发作时间推迟了,但喂饱了毒的蛊迟早得出事。
“那母蛊……”
他才开口,屋外便有人跨步而来。
江离沉默了些,就是这母蛊,害得白苏死得如此不堪。
她看向始终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男人。
“我有话和你说。”
一旁的人皆沉默,白苏垂着头也猜不透他的心思,锦夙疲惫的脸上总算露出笑意,低声说了句,“好。”
但随着门关上,两人之间却陌生得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知这蛊是谁下的,难道不应该由她担后果?”
她声音冰冷,听着还有些真切的恨意在。
锦夙沉了沉眸,“我也才得知,你如何得知。”
江离突然笑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蛊梦中白苏自是想在自己死前替她清了那些追杀过她的人,即便是听命行事那也留不得。
那些人中最终只剩下一人,也是主谋。他忧虑了些时日还是没动手,离世前也只是叮嘱了华林要仔细防范。
江离怎会猜不到他顾虑不下手的那人,也为何顾虑,总是不想让她难做或是难过,再说他那书房她翻得比他都勤,什么秘密不知。
想起他那些心思她心中就温暖,他当真是她的一片天地,就连自己离开后的未来都替她守着,而她能在他的庇护下自由停留。
她心中甜蜜想着出去必定要好好抱抱自己的小苏公子,脸上却慢慢收敛的笑容,
“我不傻,锦夙,她对我的算计我一次次放过她,因为她是我的家人,因为她对你有用,或是你爱她,这都不重要。”
“我的宽容成了她无休止伤害我的机会,甚至我的爱人会阴差阳错被卷入其中死去,我不会原谅她。”
似乎想起白苏那副油尽灯枯的模样,想起了白回害怕又想靠近她的模样,她深深吸了口气,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白苏会好好的,这辈子的白回会有她和白苏所有的爱。
“你要怎么做?” 锦夙握紧拳,喉咙发紧,他不知道在他离开时发生了什么,不过短短一阵子,她却像完全变了。
坚定又勇敢,没有一丝退却,而让她如此的人,不是他。
她还未开口,他垂眼盯着那蛊,“我自会杀她,但现在……她还不能死。”
江离眯眼笑了, “不急,无需你杀她。”
这蛊本就需亲近之人来引,曾经他们无法找来她的亲人,便是找来那也可能有不愿,蛊毒耽误不得只能由和她有过夫妻之实的白苏来,但如今。
亲生姐妹,鲜血融合得更是顺畅,子蛊几乎毫不犹豫便顺着血液吸引去寻受寄生体影响变得焦躁不安的母蛊。
被绑住的女人连声音都叫不出来,她左边是她的亲姐姐,她一脸平静任由那要人命的蛊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右边,是她的丈夫,他对她宠爱有加,后宫独宠,甚至都愿意与她分享那帝位。
她知道曾经他爱着她的姐姐,但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拍两散,可她为何要回来……
要不是她再出现,她又怎么会动了那见不得人的心思。
两蛊两触,剧痛难忍,她紧紧咬着口中手帕,昏迷前,她听见自己爱着的男人笑着问她的姐姐,
“可还满意?”
后宫后院争宠手段她见多了,不过是一时失势,就算再爱如何,如今坐上后位的是她,相府名正言顺的女儿是她,她能翻身的。
她见多了得势女人的嘴脸,正待着江离的冷嘲热讽,她却露出来笑容,下一秒又憋了憋嘴一副委屈捂着伤口扑向门口寻来的男人。
“小苏,这儿这儿疼得很。”
她有些错愕,看着门口相偕的两人竟有些想发笑,虽发不出声音,但她笑得直颤,看着一旁不言不语的男人,笑得眼泪直淌。
烫热的滚水拌入芝麻,凝结成糊,江离吹了两口舀起一勺递到专注看账本的人嘴边。
他安安静静吃着,也不挑食。
一碗见底,江离满意替他将一头养得乌亮的发丝挽起,那根唯一陪着他入了墓的玉簪如今缠着他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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