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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禁书(上)(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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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机会对昀皇贵妃说:“他根本说不出来,可见刚才的话全是构陷。”

“不……不……”筝儿急道,“你三天前晌午找的奴才,当时说要奴才把书神不知鬼不觉地埋掉,勿让他人发现。奴才一看是禁书,害怕不敢做,你便威胁要杀了奴才,奴才害怕,只得照办。镯子是你临走前硬塞的,还说事成之后另有赏。”

他惊道:“你这是信口雌黄,我根本没见过你。三日前我去御花园,还碰见李常在,他可以为我作证。”

李常在听到点名,心中一激灵,赶紧向昀皇贵妃澄清:“我是见过昼贵人,可快到中午时他就离开了,往假山那边走。”

白茸哑口无言。他确实到过假山附近,但那是因为当时日头大,想到阴凉处避一避,可如今看来这话是没人相信了。

“宫中那么多人,我为何单单找你,就算要图谋些什么,也应该找不认识的人才对。”他又对筝儿说。

“因为你曾救过奴才,去年在慎刑司,奴才犯错受责,是你免了刑罚。几天前你找到我,就是想让奴才办事还了这恩情。”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筝儿,“好个恩将仇报!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任由他们把你打杀。”

“昼贵人,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认罪吗?”昀皇贵妃问。

他站起身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还想抵赖?”

“敢问皇贵妃我要这书做什么?我得皇上宠爱,根本不需要这种下作东西。”

暄妃突然轻笑:“谁说不需要,我瞅着里面不就是有你们玩的三人行吗?说不定就是从这里学来的。”

白茸斜他一眼:“三人行的主意是皇上提出来的,暄妃的意思是皇上也看了?”

昔妃道:“不错,那日就是皇上的建议,要不我们怎么敢玩。”

“谁的主意不重要,说不定就是你看了之后说给陛下听,让他有了念想,所以才萌生了要亲自实践的想法。”昀皇贵妃说,“至于昔妃,听说你父亲收受贿赂,月前已被皇上革职查办,你还是谨言慎行吧。”

昔妃垂下头,不敢再说一句。而白茸则对昀皇贵妃道:“如果我真有此书,为何要处理掉,留在自己宫里岂不是更安全。”

“那是因为你心虚,害怕皇上发现。”

“皇上喜欢我,我就是有禁书,他发现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兴许还会和我钻被窝里一起看呢。”

“放肆!”

“我没有就是没有,你仗着身处高位胡乱诽谤,分明就是嫉妒我,见不得皇上喜欢我!”

“掌嘴!”昀皇贵妃拍案而起,指着下面大叫。

章丹走下去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白茸顾不得脸疼,反手也给了他一掌,怒道:“凭你也敢打我!”

章丹平日跟着主子飞扬跋扈惯了,现下被这突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晕,一时间错愕地站在原地,捂着脸,不知该不该继续。

晔贵妃看了一下身侧之人,确认眼神后,来到白茸身前,扬手一耳光:“他打不得你,我总行了吧。”

长长的甲套划过脸颊到处三道细血痕,白茸忍痛道:“你以什么身份打我?”

晔贵妃道:“奉皇贵妃之命教训你。”

“我是皇上的人,皇贵妃又是以什么身份处罚我?”

昀皇贵妃喝了口茶,又恢复了仪态万千的端庄模样:“你想要身份,我就给你一个。后位空缺,我就是六宫之主,皇帝出巡,我主理宫墙内一切事务。”

他继续道:“昼贵人无视宫规,私带禁书,不知悔改,现剥夺封号贬为庶人,罚到浣衣局终身不得出。”

此言一出,不光是白茸,其他人也都倒吸口凉气。

慎刑司的人上前拽住白茸,想把他拖走。玄青拉住他们极力阻止,嘴里叫嚷着冤枉。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昱贵人突然朗声道:“皇贵妃如此处置,怕是不妥。”

厅里又安静下来。

“哦?怎么个不妥法。”

“皇贵妃主理后宫事务,确有处置权,但这位份升降自古都是皇帝一人决断,就这样贬为庶人……岂不是有僭越之嫌,依我看还是保留位份,直接罚入浣衣局。”

晔贵妃冷笑:“以贵人身份进到浣衣局,谁敢使唤他做事,他这是受罚还是享福呢?”

昀皇贵妃笑了:“昱贵人的规矩学得真好,不错,擅自降级确实是我僭越了,可此事严重,不得不罚,就改成杖责五十,拖出去就在院子里打。”

昱贵人惊讶地看着昀皇贵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茸此时两条腿已经软了,被人连拖带拽到门口时,挣扎地叫道:“季如湄!我是皇上亲封的贵人,你敢动我,皇上不会放过你!”

“你先有命挨过罚之后再想皇上对我的态度吧。”昀皇贵妃走到他跟前,把散乱的头发拨开,“做了错事就要受罚,就是皇上问起来我也有话说。”说完,低头捡起从白茸衣襟处掉出的一团帕子。

手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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