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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昨天你喝了多少才能说出这种话?”罗氤头也不抬,“做完梦了就快点回去。我很忙的。”
“嗯……”罗绮在办公椅上转了一圈,“但是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从十年后回来了啊。”
“你怎么证明?”
“姐姐不是应该无条件相信我吗?”
“前提是如果你没有说谎成性的话。”罗氤耐着性子放下笔,“你怎么证明?你能说出彩票号码或者类似的东西吗?”
罗绮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为什么我非得记那种东西啊,有必要吗?”
罗氤抽了抽嘴角,“或者你只是以为自己从十年后回来了而已,黄粱一梦,其实这只是一场梦?”
罗绮把后脑勺压在椅背上,“我倒希望。但我清楚地记得那种厌恶和拘束的感觉。你能相信吗,到最后我宁可睡在酒店里,就为了不见到苏觅那张脸。”罗绮露出讶异的表情,“我恨他恨到那种地步,我清楚地知道他要作出什么表情,说出什么话,但我却一秒钟也不想见到,光是想象那种场景就让我作呕。他让我感到束缚,他属于家庭,那个我不想涉足的部分。”
罗氤点了点桌面,她感到罗绮的毛病又犯了,原本看对方追求苏觅的样子她还以为对方改了性子,但看来本性难移,或者是因为太过喜欢,所以甚至都到了想象结婚以后场景的程度?罗氤思索,“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他问。
罗绮顿了顿,他略微思索,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因为很方便。”他看着罗氤,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嘴角微微地扬起,像是终于能肆无忌惮地说出真实的想法,这个想法潜藏在他的心里那么久,以致破壳而出的时候罗绮感到那么愉悦,“因为很方便。有人帮我打理所有我不愿意的事情。被人纠缠的时候可以用已经结了婚搪塞过去。我不用关心所有的琐事。因为它们都不再属于我。我可以不负任何责任。”罗绮张大了眼睛,“对。因为很方便。”
罗氤在这个时候相信了罗绮的话。她感到如果剥离血缘的身份,但毫无疑问坐在她对面的人足以被称为人渣,但可惜的是血缘的线阻碍了她做出正确的判断,“既然可以重来。那你快点和苏觅分手吧。我原先怎么和你说的,找人玩玩就算了,但找到那种白纸一样的人就要负起责任。只想着索取不想着付出,害人不浅。”
罗绮后仰身体,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再低下头的时候他问,“我能在这里休息吗?”
“不能。快点回去。”罗氤毫不留情地回答。
罗绮在走回学校的时候不停地思索。他对于终于找到的这个答案感到新奇不已,所以这就是他心甘情愿地愿意和苏觅在一起的原因。苏觅是他的底线,对,即使他被小情人抛弃了辱骂了,所有人都骂他不负责任是个人渣,但他有地方可回,苏觅在他眼里是个沼泽,没有底线软黏懦弱,但对方无条件地原谅他包容他。只要带他去吃个饭,或者和孩子一起去哪里玩玩,对方自然会忘的一干二净。所有对他的责骂又都会在‘他有家庭’这个条件上转上两圈,再落到他身上时变得无足轻重。
苏觅是一张白纸,但最后罗绮厌倦了自己涂画上去的图案。
“唔。”罗绮停住了脚。他知道自己该和苏觅分手了,但既有的条件太过舒适,他感到有些难以割舍。
Omega一般在有补贴的情况下一般不会选择住在学校里,罗绮顿住了脚,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苏觅的公寓楼下。要不要上去呢?罗绮驻足。天还没亮他就从苏觅的公寓里出来了,现在又已经是下午了。他逃了一天课。但也没做什么,只是试图找回以前的感觉而已。在享受家庭带来的便利之前的生活,在他感到无拘无束,曾经有着无限的自由的生活。
“罗绮?”
罗绮现在不用做决定了。就是那么巧。苏觅推开药店的玻璃门,然后看见了他。提着塑料袋的Omega和招手打招呼,小跑过来,几乎不容得罗绮的拒绝。Omega为避免错误的发情期每月服药。罗绮在知道的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觉得这就像是给野兽拴上铁链,然后在需要的时候松开枷锁,那头野兽的名字叫受孕。
苏觅抱住了罗绮,结实的身躯触碰到的时候却是柔软的,罗绮的脸埋在了苏觅的胸里,他抬头看苏觅,苏觅的眼睛亮晶晶的,“你来找我的吗?我好高兴。”
就这样不给罗绮一点否定的假设,“唔。”罗绮应答。然后抱住他的胳膊再收紧了些。见到苏觅的时候罗绮有一段时间很想画画,他觉得苏觅的身体那么具体,每一块肌肉都是美的,而收紧动作的时候让人移不开眼光,面对这种躁动时罗绮总是感到记录的欲望,而那又必须出自他手,必须是他的心血凝成。就像皮格马利翁塑造出了自己的爱人一样。
“罗绮,要不要去我家?”苏觅在罗绮的耳边小声说。脸颊连着耳朵红了一片。苏觅认为罗绮喜欢性爱,于是这就成了他唯一取悦罗绮的方式。而事实上,罗绮的确。
抱着他的胳膊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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