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长情不见夕阳落(1 / 3)
奥修维德把身上冲干净以后只觉得脑子还有些发晕,翁晨给他的那杯茶似乎对疲劳有一定的缓解作用,但是当雄虫插进他的生殖腔的时候,那种感觉在给他带来极大的兴奋以后也耗干了他最后的一点精力。
翁晨没有完全标记他,雄虫只是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自己的气味,但在精神上奥修维德能感觉得到他还没有最终归属后和雄虫之间的连接感,而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对他的雄主而言,让他来做这个雌君果然还很勉强。
在浴室的镜子里,奥修维德看到了自己:一个身材魁梧的莽汉,还长了一张呆板木讷的脸。他一点都不讨雄虫的喜欢,就想翁晨在床上说的一样,他努力在课程里学来的一点点知识让他下面的交媾口比他的嘴更会向他的主人撒娇。
他太想要翁晨接受自己了,当他在房间里看到翁晨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就翻下二楼阳台的护栏奔向那只老迈的雌虫的时候,他简直害怕得发抖。
这和嫉妒无关,他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没法融入翁晨的生活。他的雄主就像传闻中说的一样奇怪,自己明明已经做好所有雌虫该做的准备了,翁晨给他的第一个命令却要他打破这一切。
从翁晨和他见面,到两个人脱光了衣服交媾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奥修维德逐渐意识到他现在能给翁晨最好的东西恐怕只有他自己,可翁晨却在发现他打开了自己的那处秘密洞穴以后害怕了。
我只是想给您我最好的,为什么这会让您恐惧呢?奥修维德想不明白,他并不害怕失去他的地位、名誉或身份,他只是希望能在这份注定要被接受的命运里顺利地去体验它,努力不令它成为自己的囚笼,但现在所有的事似乎都在往一个坏方向发展,他们的未来似乎并不值得期待。
奥修维德直到把自己的头发吹干才从洗浴间走出来,看到翁晨正躺在暄软的被褥间看一本银色封皮的书。奥修维德不知道书是哪儿来的,他确定这间屋子里从没有书这种珍贵物品,但又不能相信是翁晨自己去外面拿的。
在好奇心的作祟当中,奥修维德把那东西看得相当仔细:书本整体并不厚,目测可能还不到两根手指的宽度,书脊上被缝了一条暖灰色的丝带作为书签,外皮看起来像是某种新型的轻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上面却没有被烙印下任何文字。
翁晨突然把书合起,随手将它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他面色苍白得就像是只大病初愈的虫子,此时看起来竟然比奥修维德还要疲惫。
“躺过来。”翁晨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你睡觉有什么毛病吗?”
奥修维德连忙走过去,掀开被子抱住了他的雄主,注意到从翁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和他的体温后,奥修维德只觉得一阵的战栗,“我不太知道……可能会讲梦话。”
“……讲梦话?”翁晨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埋怨的意思,他只不过是同样对他产生了好奇。
“我曾经住过集体宿舍,他们、嗯、同寝的雌虫们说我有时候会梦呓……不是经常的,而且很含糊。”
翁晨笑了,他似乎很想把自己蜷缩在奥修维德的怀里,“抱住我,抱紧一些……对,很好。”
奥修维德完全能感受得到翁晨的呼吸、心跳,他也能感受得到自己的,他心跳得太快了。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讲梦话。”翁晨几乎就要睡着了,他入梦太快,让奥修维德惊讶于自己雄主的精神为什么会这样的不济,“但我说实话,将军……你其实够软了……”
奥修维德有数秒的愣怔,当他回过神,低头再去看翁晨的时候发现这只雄虫已经睡着了,于是小心翼翼地,他低头亲了亲翁晨的眼角,并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未尝不是一种新的开始。
* *
翁晨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就只剩下他一只虫子了,这个情况让他直接跳起来去看日历,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又睡了20多个小时,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10点。
床头被虫子放了一杯安神茶,他抓起杯子喝了一口,发现它又回到了自己喜欢的口味,于是翁晨笑着下床洗漱,拿了他剩下的半杯茶去找裘博恩要饭吃。
裘博恩一直虫子独处的时候往往会在手工室里做一些雕刻,有时候是石头,有时候是陶坯,有时候是枯木,这是他们来到0247以后裘博恩逐年养成的习惯。
翁晨在一年里总有几个季节不得不待在这颗星球上,他就找大量的书来麻痹自己的脑子,好能防止自己在不经意的时候就用精神力接触到其他虫子的精神,看知道了他们的情绪和那些模糊不清的想法。
裘博恩却恰恰相反,或许是因为他这辈子想过的东西已经太多了,让他在来这里过上安逸生活以后迷恋上了这种只需要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专注都只在手上的这一件事的工作。
六十年来,翁晨看的书越来越多,裘博恩的雕刻品却一件也没留下,因为每当他完成一件以后,都会把它毁掉。
“能给我留一件做纪念吗?”翁晨一手扶着门,一手捧着他的凉茶,“我看这件就不错,还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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