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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之处,一地狼藉,花瓶、杯盏、桌椅……几乎全部都被内力震碎了。
床上的人缩成一团,周围弥漫着一股阴寒之气,云莘端着药碗走过去,那股寒气就直往他的皮肤里面窜,冻得他一个劲儿地哆嗦。
“官、官爷,你得喝药了,喝完了药才会好。”
云莘在床边坐下,将手中的药往魏溪的嘴边送过去。
魏溪的发带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一袭长发散乱的披在肩头,云莘小心翼翼地拨开他那挡住脸颊的长发,眼前立刻出现了一张带着几分阴柔的脸蛋。
云莘傻了眼:“不是官爷?是姐姐……”
他立刻就要站起来,毕竟,男女有别是打小就刻在他骨子里的礼教,不能逾矩。
可是,看到床上的美人如此难受,云莘却又有些于心不忍。
心里一番挣扎下来,他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搂着魏溪的脖子,将碗里那黢黑的药往魏溪的嘴里灌去。
魏溪寒毒发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此刻,他的身体几乎被冻得麻木,内力四处乱窜,却不能为他带来一丝一毫的热量,可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个热源,那个热源贴在他的脖颈处,于是,那处的肌肤顿时冰消雪融,格外舒服。
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随即下意识的朝着那个热源挪过去。
近一点,再近一点,呼,好暖和。
魏溪蜷缩在那个热源的怀里,再也不愿意挪动了。
对于魏溪的主动靠近,云莘吓呆了,他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像是下一秒就能够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对方的身上传来一阵浅浅的冷香,那香气与他那些姐姐妹妹身上的脂粉气完全不同,让人觉得很舒服。
此刻,对方靠在云莘的怀里,那股冷香就直往云莘的鼻子里灌。
手中的药碗落在了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碗中还未喝完的药洒了一地。
云莘的内心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张开了双臂,将人圈进了怀里,然后躺在了床上。
热气一阵阵的涌入魏溪的身体里,那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嘴角甚至还无意识的牵扯出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卧房外面,魏平依旧站在原地等着,他身后还站着一群府兵,防止意外情况发生。
自从药碗坠地的声音传出来了之后,房间里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声响了,这让众人有些疑惑。
“魏总管,你说这次的这个,是不是也冻死了?”
已经没有声音了,应当是冻死了吧。
这样的事情,魏平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如今的他已经能够做到波澜不惊了。
“云家的人本来就该死了,至于这一位,只不过是提前了一步而已,临死前能够救督主一命,也算是为他下辈子积攒了福气。”
问话的那人连忙点头:“魏总管说的是。”
魏平又道:“今晚就让督主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儿早上早点进去收拾一下尸体。”
“是。”
……
…………
次日,府兵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准备收拾一下尸体,却发现那人的身体竟然还是温热的。
府兵的手搭在云莘手腕上的时候,云莘旁边的人陡然睁开了双眼。
让人胆寒的视线直射过来,府兵立刻松了手,双双跪倒在地:“督主。”
魏溪扫了一眼旁边的人,发现这人正枕在他的枕头上,睡得香甜,一只手穿插在他的脖颈后面,另一只手则是搭在他的腰上,似乎感觉他动了一下,那只手轻拍两下,嘴里还吐出了一两句呓语:“不冷哦不冷哦,我抱着你,快点睡。”
床下跪着的两个府兵听到这话,顿时浑身一抖,忍不住腹诽,这人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他们督主说话,恐怕等他脑袋掉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然而,他们的督主不仅没有把人弄死,还应了一声:“好,不冷。”
两位府兵顿时产生了一种感觉——他们的督主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两人抬头看去,就看到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庞上,表情是一如既往的狠辣,然后缓缓吐出几个字:“还不滚,等着本座送你们吗?”
果然,掉包什么的,都只是错觉吧。
督主还是他们那个督主,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两位府兵浑身一抖,连忙小跑出去,甚至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多余的声音。
魏溪那暴戾的眉眼这才重新舒展开来,他将脑袋靠在了这人的怀里,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问这人的来历,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细数起来,自从他中了这个毒之后,就再也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次觉了,可是昨晚,他却睡得无比舒坦,甚至是还做了一个暖洋洋的梦,梦里春光正好,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将他体内的寒气一点一点的驱逐出去,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过的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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