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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不喜欢那个名叫炼狱杏子的女人,他从刚见面时就很清楚这一点。
说不上来具体理由,只是能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近乎熟悉的恶心感。
不过他不喜欢归不喜欢,他也只是暂时借宿在这里,当然阻止不了杏子靠着一袋未去壳的谷物,向农夫要到了在他家借住一晚的权力。
杏子的晚饭是自备的,她把芋绳切成段和干掉的杂粮饭一起丢到水里,末了还掏出了一条看不出鱼形状的鱼干,捣碎后一起丢到锅里煮。
于是一锅迷一般的糊状物就此诞生了,这份铁锅乱炖把在场的人都看沉默了。
农夫为了不让气氛那么尴尬打算随便唠嗑两句,“姑娘是哪里人?你这种金色的头发真是十分少见呢,”
“我?我是从北方来的。”杏子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自己做的晚饭,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我的老家其实在更西南方向的沿海地带,我是暂住在那里的外国传教士和本地人的混血。”
农夫听到外国传教士表示非常惊讶,“我听说传教士会给外国军火商当中间人,靠着把铁炮之类的武器卖给大名和国人众挣到不少钱呢,你家想来很富有吧,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
杏子一愣,随后噗嗤一声笑了,“怎么可能,传教士自诩传播神的福音,大多不会明目张胆做那种事。更何况我的父母在我十来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不然我怎么会去北方讨生活呢。”
杏子说完还抬手指了一个方向,说自己是从那条路过来的。
农夫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一旁的阿系也眯起了眼睛,“你倒是运气挺好,居然能全须全尾的过来了。”
阿系清楚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伊黑家所在的位置,饲养着吃人的蛇鬼,没有背景的旅人路过那里很容易沦为蛇鬼的口粮。
“其实运气不好哦,我当时被抓去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杏子拿出了一根被布包着的棍状物。她解开了绳子,露出了里面的刀来,“这一切多亏了这个。”
阿系好奇地问能不能看看她的刀,杏子同意了。
刀被拔出几寸,露出了底下赤红的刀锋来,上面流火般的刀纹引来了阿系和农夫的赞叹之声。
坐在门外的无惨闻声望去,当他看到那把刀时,心中的厌恶感愈发明显了,说实话,那把刀的颜色,让他想起了……鬼杀队用的变色之刀。
他起身进房间去拿自己的行李,耳边听到了阿系用惊叹的声音问,这种颜色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杏子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可能是矿石特殊的缘故吧。
阿系将刀翻了一个面,看见了刀身靠近刀镡的位置刻着“恶鬼灭杀”几个字。她抚摸着那几个字,说自己认识的人也有一把刻着这四个字的刀。
杏子来了兴趣,询问起那个人叫什么。
阿系说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藤本。
“你认识藤本?那真是太好了。”杏子向阿系收回了自己的刀,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既然这样我就不用多费口舌了呢。”
与此同时,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拿着打刀的无惨坐回了缘一身边。
他牵起了缘一的手,很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今后的道路也可以和你一起走下去啊。”
“咦?”缘一还没想明白无惨为什么要这么说,就见他猛地向前扑去。
在他身后,赤红的刀锋倏然而至。
可惜提前闪避的缘故,朝着脖子砍的一击只在无惨后颈留下了一道长而深的伤口。
鲜血瞬间浸湿了他的领口。
缘一立马冲上前挡在了无惨面前。
阿系的苦无抵上了杏子的脖颈,“请问阁下这是在做什么?”
“你都认识藤本了,难道还不认识鬼吗?”杏子拿刀尖指了指捂着脖子的无惨,“不用紧张,这点小伤对鬼来讲只是挠痒痒罢了。”
阿系震惊地看着扶着头站起身来的无惨,飞速愈合的伤口几乎已经不再流血。
这根本不是人能办到的事情。
她回想起了之前在黄昏时看到的,无惨因为被阳光照到而隐约溃散的指尖。
她想起来了,藤本很早很早以前和她聊天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他曾经的职业是狩猎鬼。虽然以人为食的鬼能依靠拟态变得和人类很像,但分辨起来其实很简单,只要让他太阳晒晒就可以了,阳光是鬼的克星呢。
啊啊……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居然现在才想起来。
阿系分神之际,杏子迅速远离了她的攻击范围,“那么我来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是鬼杀队的炼狱杏子,为狩猎鬼而来。”
“我不想杀人,所以希望你不要捣乱。”杏子抬手向阿系砍去,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沉重的刀风直扫向阿系的面门!
阿系心中一凛,将两柄苦无交叉在一起架成十字,卡住刀之后立刻将力卸向一侧!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刺痛人的耳膜,阿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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