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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体变好了,但由于自己的血鬼术很好用,他也就不屑于学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在漫长的岁月中吃了无数的人,对人身上脆弱的地方一清二楚。而且鬼和人的身体有许多共通的地方,无惨总能轻松找到对手的弱点。
如果有屠夫在这,一定会惊讶地发现,无惨完全不像一个武士,他的刀与其说是在杀人,不如说是在肢解牲口来得更为恰当。
但现场没有屠夫,只有个想成为厉害武士并且继承家业的继国岩胜。
他只看见了皎皎如明月般的刀光精准切入了敌人要害,那人用着他所不知晓的刀法,仿佛神兵天降。
那行云流水的刀锋,在几息间便破开了鬼的攻击,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好……好厉害!
温热的鬼血溅到了岩胜的脸上,但他在血污之下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战国是个混乱的年代,即使是小孩也早就见过了死人的场景,岩胜以前看到这种场面,心中总会泛上一种让他作呕的粘腻感。
但这次不同,看到那个人挥舞着血色刀锋的背影,他有一种微妙的……兴奋到战栗的感觉。
无惨的刀锋贴在鬼的脖子上,他看着半残的鬼,一时间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动手。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无惨抬头一看,来人正是之前跑路的藤本,只见他拿刀向鬼的脖子砍去。
无惨看到刀身上的“恶鬼灭杀”四个字,瞳孔一缩,手中瞬间发力,抢在藤本之前用普通的刀将鬼的头砍下。
藤本还想上前补刀,却被无惨按住了刀。
“这东西太奇怪了,我认为应该问过家主大人的意思,再去处理尸体。”无惨特意在“尸体”上加了重音。
“……算了,确实需要’尸体’来证明是谁杀的人,我可不想被冤枉。”藤本小声嘟囔。
无惨眼神微暗,眼角余光瞥向焦黑的指尖,刚刚他在按住藤本的刀时,拿指甲试了一下他的刀。
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日轮刀。
无惨弯下腰来,弹了一下日轮刀的刀身,清越的刀鸣之声响起,无惨赞叹到:“好刀,比我用的可好多了,哪来的啊?”
藤本只是笑笑,说:“这是一个人认识的朋友送给我防身的,他说碰到那种不像人的东西,只管拿刀往那玩意脖子上招呼就好。”
“你朋友真是对你太好了,我也想要个出手这么阔绰的朋友啊。”无惨摆摆手,转身朝岩胜走去,“我先送少爷回去了,顺便喊人来,这里就麻烦你了。”
藤本回了句好。
无惨一把扯起倒在地上的岩胜,带着他往继国家走去,“怎么样,岩胜少爷?以后还想大晚上的不睡觉往外面跑吗?”
“你刚刚那招是什么?好厉害!几下就制服了鬼!”岩胜的眼睛亮晶晶的,非常热切地说着。
无惨“……?”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这么会用刀,为什么要呆在厨房?太屈才了啊,不如来当我的武士吧!”
“啊?啊……嗯。”无惨面对岩胜抛出的橄榄枝,有些呆愣地应和着。
好像有哪里不对?自己不是想给那个家伙一个教训,让他晚上安分一点吗?怎么自己反倒踏上了升职的道路了?
正常的七岁小孩看到血腥场景会是这种反应吗?你好怪啊继国岩胜。
总之,就在这么微妙的和谐中,两人回到了继国家。无惨和管家说了那件事,不过把鬼形容成了一个发疯病的人,这种程度的事件显然是无法让已经睡下的继国家主爬起来熬夜办公的。
仆人向藤本带来了家主的意思:“既然罪犯已经伏诛,此事待到天明再议。”
藤本心下无奈,但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将日轮刀插地上,让刀身直接贴在鬼的脖子断口上防止再生。
然后他向下人要来了纸笔墨和蜡烛,他很快便磨好了墨,但迟迟未能落笔,看上去有些纠结。
自从先前那个叫无惨的少年在他面前表现出对阳光的畏惧,他便一直在留意,他现在有七成把握那个少年是鬼,不过没点破。
一方面是因为无惨在继国家的领土上一直没搞出事来,另一方面是当年的经历让他一直很忌惮鬼。
藤本一开始在纸上写下了继国家领土范围发现了鬼的踪迹,希望能鬼杀队能派人来什么的。
但回想起无惨保护在岩胜面前的身影,他又迟疑了。
沉吟许久后,他烧掉了原本写好的信,在纸上写下他偶然间得了一坛好酒,希望能有机会和炼狱师姐共饮一杯。
等墨干了,他将信纸卷好,吹了几声鸟哨,不一会远处便传来了拍打翅膀的声音,但却迟迟没有接近。
果然还是对鬼有心理阴影吗?即使对方这么弱且已经半死了也不愿意接近?
藤本有些无奈地走到了不远处的树林中,一只脑袋缺了半边毛的鎹鸦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藤本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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