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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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冷清秋与海棠妈妈定下的七日之约起,至今已过去的两天,我原以为千万般不情愿的冷清秋会在此后继续举旗抗议或闹点别的,没想到两天过去了,他竟一点儿声息都没有。
这下海棠妈妈也觉得冷清秋这是认命了,正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为了七日后能顺利迎接贤王到来,这几日她都忙着整理装扮菊香苑,这天得了空儿,又挑来一件真丝云锦的衫子,再加几件宝石珍珠制的链子手串,唤我拿去送给冷清秋。
天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低等下人,每天不仅要在外面种菜,还要在里头伺候,这下还得负责送东西跑腿这些活儿。而且每月到手的工资还是零头小碎一点儿,付出和所得完全不成正比,这海棠妈妈比之现代周扒皮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一世我是出车祸意外死的,在这儿,我估摸着很快我得过劳死了。
如果是在现代我搁公司过劳死了,经新闻媒体曝光上个抖音热搜头条啥的,或许死后还能捞点儿赔偿金抚恤金。但在古代我要过劳死了,我这种下人身份,能不能有个坑埋了都未可知。
我拿着衣物首饰去给冷清秋的这一路上,脑子都是一连串的嗡嗡响,我心道,起初决定留在菊香苑,是因为人生地不熟,做什么都不可轻举妄动。如今在这儿待了小半月,遭遇种种,我总算明白了一点,我如果想要在古代生活得好一些,必须得为自己谋一条出路来。否则,就这么待在菊香苑一辈子,我总归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只是这谋生的出路,却又该从何而来呢?
一路思绪繁杂,脚步停在冷清秋香阁外,我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抬手敲了一敲门。
不过两秒,便听得里屋传来道冷清清的声音:“谁?”
我说:“清秋公子,海棠妈妈命我送衣物来给你的。”顿了一顿,我又道:“我是小徐子。”
冷清秋倒是没有为难我,只道:“进来吧。”
得了他这句话,我这才推门而入。
虽身处青楼,冷清秋房间却也打扮得干净素雅,丝毫不沾半分胭粉气息。他此刻外罩了件雪白缎锦外衣,端坐在桌前手中捻着只琉璃盏,五官精致得叫人挑不出一丝差错,眉目间却透着股清冷疏远,恍如神仙下凡,叫人见了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心中更是生不出半分亵渎之意。
冷清秋这名儿,倒真真是应了这个冰雕雪塑的人。
冷清秋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把东西放过来吧。”
我忙应了一声,内心却是止不住嘀咕道,这冷清秋不是对海棠妈妈要把他安排给贤王这一事十分排斥的吗,现在海棠妈妈给他送来这些东西,本意无非也是要把他打包成一件礼物,更漂漂亮亮的送出去。
按寻常套路来说,冷清秋见到这些,应该是十分生气的让我把东西拿走并叫我滚才对,怎么现在反倒一脸平静不说,还让我把东西拿过去放下了。
我不懂他的心思,索性也懒得再猜,走过去把东西放下之后,我就准备脚底抹油溜了,却不想这时冷清秋忽然来了一声幽幽叹息,道:“没想到,这最后留在我身边的人,竟然是你。”
我听到这话,登时警铃大作。
一个美人,一个纵使堕入红尘却依旧高高在上的美人,会选择在落魄的时候突然向一个一无所有的凡人发出这么一句示弱的话,无非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有求于你。
除了这个可能,我可想不到再有第二个理由了,难道真是原主守得云开见月明?不,这种可能比彗星撞地球还要小。或者说,我宁愿相信现在就彗星撞地球,也不相信冷清秋会突然向小徐子示弱。
我干干笑道:“清秋公子,我这儿外头还有地没耕完,得赶紧下去了,否则到了晚上让海棠妈妈瞧见,她可又要罚我不许吃饭了。”
冷清秋微微笑道:“何必急着要走,小徐子,坐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吧。”
我心想我现在要是不走,只怕待会儿就要有麻烦上身,嘴上却是道:“清秋公子,实在不是我小徐子不肯,而是我这外头的地还没种完,海棠妈妈要是知道了……”
我话还没说完,冷清秋便打断道:“她知道了又怎样?”
“这……”我一时竟无语住了。
冷清秋道:“小徐子,今日要你留在这儿的是我,海棠妈妈若是找你麻烦,你便报上我的名。”顿了下,他声音忽然转冷,“她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信这点面子她都会不给。”
冷清秋都这么说了,我如果还是执意要走,好像就真的有点不给面子人家了。
我只好依言坐下,无奈道:“公子既然要同我说话,那便说罢。”
冷清秋哼了声,似乎对于我这识趣的样子还颇为满意,他道:“小徐子,你原先的名字叫什么。”
“徐渭,渭水河的渭。”我老实说道。
冷清秋点了一点头,说:“我听说你原先是城东一间武馆的馆主,为了我却甘愿卖身菊香苑,自此为奴为仆,可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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