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真相(2 / 3)
,又看看桌子,有点儿懵逼。他确实瘦,但是骨架不算小,好歹一个一米八多的大高个,成天被人提溜来提溜去,这像话吗?他忍不住捏了捏霁岩梆硬的胳膊肌肉,起伏并不夸张,但确实是真材实料,可想而知不是仅凭健身能练出的。
也不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
霁岩嘴中的烟歪了歪,这动作与他仙气逼人的脸颇为违和,却又徒增一丝压迫的野性,这让穆澜想起刚才在毕业照里看到的寸头少年。
他看着霁岩把烟拿走,摁灭在自己身边的烟灰缸里,接着侧头再次亲上来。
醉倒的人随时可能醒来,唱k的人随时可能回来,穆澜倒不介意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可他介意直播搞黄色。
这人喝醉了就上头的臭德行真是几年如一日的不变,一想到那日自己眠奸不成反被操,穆澜不由磨了磨后槽牙,死活不愿意张嘴。
霁岩半天撬不开牙关,有点恼,沉声道:“张开。”
呦,还挺凶。
穆澜捧住他脸:“不在这里亲,回去吧。”手感有点好,又捏了一下。
霁岩反握住他手腕,偏头吻在手心上,目光则始终对着他。
手心被湿润的舌尖顶弄,穆澜呼吸一滞,烫到似的抽回手,狼狈地躲开对方直勾勾的眼神,嘀咕道:“就会勾引人,男妖精……”
回去没坐轮椅,霁岩背着穆澜一路走回的。
海边的夜仍有些凉,好在霁岩身上很暖,穆澜紧紧攀着他肩膀,脑袋窝在脖颈边,脸颊贴着碎发。他闭着眼道:“阿岩,为什么剪头发?”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上一次还是刚回国的时候,当时霁岩没回答,今天看到毕业照,他更是有了满腔疑问。
身前人沉默良久,说:“因为像女生。”
“像女生?”穆澜很稀奇,“你什么时候在意起这个了?”
霁岩的心智坚定得几乎可以用自我来形容,他面对自己长逼这种事都波澜不惊,怎么会被区区头发困扰,更何况当年教导主任追在少年屁股后面要剪他头的时候,霁岩都没松口。
对方埋头走了一段,才闷闷道:“如果我不像女生,你那天是不是不会走了?”
穆澜这才品出味来。
“所以你剃成寸头,那以后再没留过长发?”穆澜问,语气却是陈述,“练的一身腱子肉,都因为这个?”
霁岩不吭声。
穆澜:“你这个笨逼。”
不等霁岩反应,穆澜怜惜地摸摸他的脸,接着道:“我当时就该把那个傻逼阉了去喂狗。”
“不,”他说,“我当时就不应该放过他。”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客厅,霁岩把穆澜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去倒了两杯水,回来后看见他倚在沙发角落,神情恹恹。霁岩坐过去拨开他额前的头发,问:“怎么了?”
穆澜抬起眼,看着他说:“对不起。”
霁岩手一顿,对方捧住他左手,小心翼翼摩挲光洁的手心,这里曾经被玻璃片扎伤过,伤口不深,不足以成疤,却在穆澜的心里留下一道陈年烂疮,时不时疼一下,提醒他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句,接着眼泪落了下来。
霁岩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穆澜低下头,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伤害你,对不起要你等这么久……对不起瞒着你……”
霁岩抬起他脸,吻住他湿润的眼睛,“你确实对不起我。”
穆澜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眼泪顿时更汹涌。他这辈子约莫就没哭过这么心痛,哭得手臂发麻,几乎喘不过气,却又压抑着不敢出声,
霁岩见状,揽着他后背给他顺气,想了想,道:“别哭了,再哭我也不会原谅你。”
穆澜:“……”
他震惊之余还打了个哭嗝,霁岩没忍住笑了一下,“所以你得补偿我。”
穆澜看着他嘴角浅淡的昙花一笑,心说,就是把自己命偿给他,也心甘情愿。
“你想要什么补偿?”他问。
“跟我回去。”霁岩说。
多么简单苍白的要求。
穆澜忍住鼻子泛酸的冲动,低下头,苦笑道:“你不怕我再犯病吗?就算你不怕,我也怕,我不想某一天早上醒来,你浑身是血躺在我身边,而那柄凶器就在我手里。”
“我妈妈……她、她曾经也是这样,那时候死的本应该是我,她一只手就能把我掐死……”
霁岩:“但她选择了自杀。”
穆澜听到这两个字眼,忽然浑身颤抖起来,他拼命向角落蜷缩,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嘴里神经质的重复:“不对、不对啊……不是这样的……”
那股熟悉的窒息感笼罩住他的感官,尖锐的耳鸣响起,那段不愿意去回想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女人的巴掌扇在脸上,指甲划破了稚嫩的皮肤,男孩被打得偏过头去,鼓膜几乎被震破,紧接着细瘦的脖子被掐紧,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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