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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在鹤鸣岛能活多久我就让梵海旗继续存在多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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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傀儡术也被撤去,他咬紧了牙关,忍耐着腕骨的疼痛。

焱鸷房间的窗只开了一半,透着黄色的油灯亮光,偶尔焱鸷的影子会像一团黑云一样投在窗纸上。然后又走开。叶淮心猜测他此时在想办法修补沐微澜的伤。

叶淮心正对着那扇窗,心里乱糟糟的。变故来得太突然,他除了之前紧急衡量了一下不同说辞的利弊,还顾不上思考太多。这时被吊在这里,才开始在极度恐惧之余再度回顾这件事。

他没有菩萨心肠,但他也不后悔暂时把这件事完全揽下。

父亲的梵海旗,有三千的无辜人命,他不能让他们来填。曾经和他彼此像亲兄弟一样的于星泽,他不能在不清楚真相前拖着一起死。

而他自己,就算是无心,也的确有责任。

可是,如果他能有机会知道于星泽有没有出卖他就好了。如果他能知道背后是什么人利用他来对付焱鸷就好了。如果沐微澜的身体能恢复如初就好了。如果……如果焱鸷能够罚他一场,然后放过他就好了……

这些“如果”,应该都不可能实现了吧?

拙凰应该是领了焱鸷的命令去屠杀那个门派的人,再带回两个活口与自己对质。

那些人会怎么说?会说是自己指使?还是会说出幕后之人?

他没办法知道得更多,只能一个个可能性去推测,然后想好针对每一个可能性,他该怎么辩解或交待才能有更大的机会保下梵海旗。如果有可能,他也想保住自己的命……

绳子几乎勒进肉里,他有些忍受不住了,便用手掌抓住绳子拽紧,稍稍缓解手腕的拉扯。

他不敢想后果。不敢想焱鸷会对他做什么。他焦急地等待拙凰回来,想从他带回来的人那里得到些信息。虽然不见得能让他和他关心的人安然无恙,可万一呢?

但,没有万一。

快凌晨的时候拙凰回来了,他带回来的活口是那个小门派的门主和他的亲信。

两个浑身血污的男人跪在吊着叶淮心的那棵树旁边,一边涕泗横流地号哭一边磕头求饶。

他们仔细看了叶淮心的脸,摇头说不认识。他们承认是收钱办事,但是没有见过金主本人。来回交涉的人除了戴面具,还用了易容换声的法术。但这人一再强调,傀儡师身边的叶少主含垢忍辱服侍傀儡师数月,才知道他对那个模样比较年轻好看的傀儡十分珍视,可以试着用来交换秘籍。

于是他们趁焱鸷不在,用调虎离山之计引开拙凰,将沐微澜偷走。焱鸷追过去时,他们便以伤害沐微澜身体相威胁。焱鸷修为高深,他们唯恐震不住他,便想着先来一刀,好吓住焱鸷。而当时焱鸷一时没想到对方在谈判时就直接下狠手。

虽然动刀的人在刀劈到底时立即被焱鸷以汹涌的灵力撕成碎片,但沐微澜的身体还是被劈开了一道既长又深的口子。

问来问去,也没再问出新鲜的东西。

可以解释为叶淮心就是幕后主使,面具人听他命令行事。也可以解释为,叶淮心和别人说了这件事,被人利用。

叶淮心从跟着焱鸷开始,也就只有父亲死忌时回东华岛那几天身边没有焱鸷,也没有拙凰。在鹤鸣岛时,身边也总是有人。甚至在夜里,近身伺候的奴隶就睡在他卧房门口的地上。岛上还有禁制,别说一开始以他的修为根本没办法用法术符文给别人传送信息,就算能,也会因为禁制而被焱鸷察觉。如果说他能跟别人说些什么,也就是在罗汉塔上那几天了。那么由此必然推出梵海旗逃脱不了关系。

“我没指望能拿到《控心术》,”叶淮心拽了拽绳子,竭力让腕骨轻松一点,好让疼痛不影响他说话的条理性,“焱先生,对不起,我……就是一时糊涂,以为这样可以让沐少主彻底从你生命里消失。焱先生,他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你把他带在身边,好像他还和你在一起,可你比谁都孤单,我……”

一股灵力猛地轰向叶淮心小腹。他避无可避,“呜”一声抽动了一下身体,双手再也没有力气抓住绳子。

打在叶淮心身上,同时吓坏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他们筛糠似的抖着,不住磕头求饶。

焱鸷没看他们,只走近叶淮心,逼问道:“你什么时候找的人与他们搭上线,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叶淮心艰难地喘息几口,闭着眼忍过受到重击的小腹最初的剧痛,慢慢答道:“我父亲死忌,我回东华岛那几天。东华岛没人看得起我,也不会听我指派,所以……我买通了个街头混子……毕竟我当初也曾到处流浪瞎混过几年,知道怎么让这些人死心塌地听我的。至于他藏身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看到出事了,应该跑了吧……”

“东华岛上并不是完全没人看得起你……”焱鸷冷森森说道。

叶淮心心头一跳,面上尽量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心慌,他勉强咧了咧嘴,“对,阿泽是唯一一个,所以我更不想为了我自己的贪欲拉他下水。是我的错,焱先生,你罚我吧。”

地上的一个人也叫道:“焱先生,是他指使的,我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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