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逃跑进行时更虐的开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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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泊拿起车钥匙的时候,被管家给叫住了。他是跟在老爷子身边几十年的人,郑泊再狂妄,也不好对着看着他长大的慈祥老人甩脸色。
他啧了声,将车钥匙丢回去,跟着老管家往里走。
“少爷有段时间没来见过老先生了,”老管家说,“是不是学业忙?”
郑泊随口敷衍:“大四了,肯定比平时事多。”
实际上他这些天,单纯磋磨在沈皆身上了。
郑老爷子想念长孙,仔细问了郑泊许多,这一顿饭吃到了很晚,郑泊本来要顶着夜色回去,老爷子知道他喝了酒,严令禁止他出院门。郑泊低头瞥了眼手机屏幕,只能在富丽堂皇的宅邸里坐着,更感觉百无聊赖了。
他有些想念沈皆——倒不是关心沈皆的健康,那间房子中处处都装有摄像头,只要他愿意,动动手指随时能够监视沈皆的行为。哪怕他要自杀,郑泊精心布置的监控装置也会在第一时间监测到他的异样数据,瞬息间将提醒发送到郑泊手中。
郑泊在心里轻佻地琢磨着,沈皆的乳环本来这两天要换粗一号的,他打了好几个款式,还没来得及挨个给沈皆试呢。
此刻沈皆蜷缩在没有水的浴缸中,项圈上的锁链从浴缸边沿落下,一直漫延到钉死在墙上的铁环中。
出门前郑泊嫌他伺候得不好,随手将浴室门反锁,把他锁在里面。郑泊住的是的高档公寓,浴室比起普通人家要大上一倍不止,然而一个人在二十平的空间中浑身赤裸着被关了几十个小时,对再坚强的人来说,都不好过。
沈皆出不了浴室的门,刚开始他还会缩在角落等待不知何时会来放他出去的郑泊,十几个小时后他在饥饿和惶恐的折磨下开始哭泣,拍打着浴室门哀求郑泊,向他卑微的认错,请求他停止刑罚。
郑泊从监控中目睹了他濒临崩溃的整个过程。
真可爱,他看着哭累了蜷缩在浴缸中沉睡的沈皆,饶有趣味地想着——走之前应该给他塞点玩具进去,那样的话,沈皆估计得把眼睛哭干。
好的主人赏罚应该张弛有度,沈皆这么听话和可怜,郑泊还是要给他一点赏赐的。
不过对于沈皆来说,他的赏赐和惩罚,二者之间似乎并没有区别。
郑泊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了。
他没有立刻将沈皆放出来,而是有条不紊地收拾好自己带来的东西,才含着阴冷的笑意,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浴室的门。
“宝贝儿,老公来接你了,开不开心?”
浴室中一片寂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郑泊眼睛微微眯起,对沈皆的迟钝有些不满。将要打开门时,他握住门把手的动作忽然顿住。
浴室门锁眼处,有不明显的划痕。
“你最好在里面。”郑泊轻声笑道。他没有任何犹豫,抬脚踹开了门。门板撞到浴室墙面又反弹回去,发出令人耳酸的巨响。
浴缸外的帘子被拉起,严严实实挡住了里面的情形。
郑泊停住脚步。
他已经走进浴室中,可手机监控画面仍然只能看到沈皆蜷在浴缸中的模样。
郑泊已经不用再看了,弯腰捡起地上的锁链——另一头消失在浴缸中,然而随着他的动作,轻易地便被扯了出来。
锁链尽头是一个被暴力破坏的项圈,被他圈禁的猎物,在郑泊自己构筑的牢房中,诡异地消失了。
他攥住锁链,电光火石间明白过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退。他紧紧盯住空无一人的浴缸,仿佛能从洁白的表面上,隔着时间,看到那个人曾经存在的——甜美的假象。
可他看起来十分冷静,他捡起项圈,目光落在被破坏的位置。皮革项圈被利器割断得很干脆利落,项圈内侧还沾有一点白色的药末痕迹——两天前沈皆的脖颈被沉重的的铜制项圈磨出来了血,他忍着不敢说,还是郑泊看见了血迹才知道。为他上药后,郑泊便顺手更换了其他材质。
他抬起头,看向自己安装的那些个监控摄像头。
沈皆一个土木专业的学生,哪里得到的,电子干扰的手段?
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人带走了沈皆。
或者说“救走”更为恰当。郑泊想到这里,居然极轻的笑了笑。
他的眼底泛起红丝,目光森冷如刀,暴虐和怒火被却冷静地收敛起来,积蓄在他身体中。
郑泊随手将项圈丢下,惋惜似的轻飘飘叹了口气。
在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若干年前,幼犬濒死时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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