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船上欢爱谒见粤王(2 / 2)
呼吸。
亲卫们很快就走了进来。清理精液对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跟装填鸟铳一样,都是日常而已。他们用湿毛巾擦去二人身上的精液,然后用澡豆做了简单清洗。
航行经历四日之后,船舶便驶入珠江抵达了广州港。就如同一年前桂省凯旋的庆功宴一样,广州再次张灯结彩。只是,一切都已然物是人非。
朴素官服加身,赵葵哲故作落魄模样,驻着一根木拐,步履蹒跚地踏上广州城的土地。然后又坐上一张简陋的藤轿。
他用铜钱四处打听,得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两位兄长,都没有在广州城,甚至没有在路上。
要知道,时间已然是十二月二十七了。粤王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看来在滇湘两省征战,要比给垂垂老矣的父王贺年,更让人难以自拔呢。
谁能想到,唯一一个回来过年的子嗣,居然是最不得宠的赵葵哲。这满城的灯彩,都像是为了嘲讽粤王的老迈而设置的一样。
赵葵哲的心情好了不少,他领着百名亲卫,向着广州宫殿前进。
广州大殿内,赵葵哲在墨竹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进殿。四周的大臣们纷纷以袖掩面,讥笑之意溢于言表。墨竹狠狠地攥紧了拳头。而赵葵哲则悄悄拍了拍他,用眼神让墨竹镇定下来。
大臣们的动作被粤王看在眼里。这群蠢货根本没有猜到,现在的粤王是什么想法。
“都是瞎子吗?赐座啊,征东将军负了伤还航行千里而来,你们就让他站着吗?想被流放就直接说!”
粤王拍着御座高声大喝,他这不是在骂下人,其实是在向臣工们表达他的态度。现在的赵葵哲是贵宾,而不是以前那个不被待见的王子。
“儿臣拜见父王。请父王恕儿臣无能,泉州虽克,但父王交付的三千精兵,却被儿臣给挥霍掉了。儿臣愧对列祖列宗,有辱父王英名。”
“诶呀呀,我儿何必自责。起了那么大的叛乱,也打不垮我的哲儿,又是跟福州谈和,又是大破同安,何等的英豪啊。”
赵葵哲心中暗骂一句老东西,他没想到铲除了粤军,自己的行动还是会被粤王知晓,泉州到底有多少广州的眼睛?忍者,只要影丸的忍者们训练完毕...但他嘴上依然是一幅孝子做派:
“一切皆是仰仗父王天威,泉州治下百姓若非念及父王威名,绝不可能支持儿臣平叛。”
“难得啊,出了这广州城,也还是一片孝心,要不怎么古往今来的王侯都疼小儿子呢。哈哈哈,寡人可真是享福啊。”
一老一小,两个政治生物在殿内演起了慈父孝子的戏码。不过不一样的是,粤王的话多少是有真情实感的,而赵葵哲,巴不得现在就领兵入殿斩杀这老贼,为葵丘林复仇。
臣工们也开始转变起态度来,诸如恭喜大王,征东将军真是孝子典范,泉州百姓有福之类的谄媚词语层出不穷。
在广州的宫殿里,见风使舵并不是贬义词,而是一种基本规则,能让粤王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我儿就先在广州城吃好玩好吧,你从小在这里长大,现在一年没回来了,肯定有很多想看的地方。来啊,赐征东将军铜钱万贯,让我们的少年英豪在广州尽情游玩。”
粤王慷慨激昂地说道,他这大手一挥,不单单是在奖励赵葵哲的孝心,也是在对老臣们宣示:别那么早在两个儿子里站队,他粤王的财力依然雄厚。
“谢父王恩典。”赵葵哲不得不感慨。尽管泉州在过去的一年里恢复了不少元气,但在广州府的财政面前,依然是个小不点呢。
随手就是一万贯铜钱的打赏,泉州可不敢这么玩。别看泉州表面上日进斗金,但修缮道路港口,新造船只,给付劳酬,施恩新占地区这些事情,都是巨大的财政支出。
没跟这老东西闹翻,真是明智之举。赵葵哲暗自窃喜,恭恭敬敬地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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