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女子法令与辩经舌战(2 / 3)
条来向你宣读,而不会接受你的解释,直到把你辩倒为止。
虽然非常不悦,但赵葵哲还是选择了妥协。不是因为这群儒生太能说,而是他们的的确确代表了泉州城内的权势。
虽然绿教统治了泉州十年,但他们毕竟人数不多,维持统治秩序小吏们依然是儒生们。现在的泉州城也是如此,没有儒生的支持,赵葵哲的法令是执行不下去的。他现在,还没有能独断专行的力量:
“罢了罢了,允许务工和习字的法令删去,允许从军之法给我执行下去。向全城女子宣布此法令吧。我乏了。”
“大人,女子从军...”
忍耐总是有极限的,赵葵哲最讨厌得寸进尺的行为了。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话没问题吧?”
“回大人,至孝之言,自然没问题。”
“那我是泉州的父母官,也没问题吧?”
“没...有。”
“那我就地射杀你,也是没问题的吧。”
“您这是暴虐无道!”
“何为道?你可闻,道可道也,非恒常道也。先贤尚不可名道,你这种庸人也有资格妄论无道云云吗?忤逆父母是为不孝,妄自尊大是为狂悖,来啊,把这人给我下狱。”
“大人,您不能...”两名亲卫抽出佩刀把那儒生押走,但似乎并没有止住这群儒生的嚣张气焰。
悠悠众口吵得赵葵哲身心俱疲。他是看过些书,但从没想过跟人辩经是这么难的事情。
“诸位可否听我一言?”沉默已久的墨竹可以感觉到赵葵哲的疲惫,他左手举起漆木枪,在地上重重敲上一下,以镇压儒生们嘈杂的吵闹:
“我在桂省当土匪的时候,时不时啊,能抓到几个像你们一样的人。我们一开始还挺尊重这读书人,没怎么虐待他。可是啊,那个读书人不知好歹,见好不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数落我们。你们猜,最后他怎么样了?”
儒生们并不敢插嘴,泉州易主那日,这座上持枪的少年满身鲜血的活修罗模样他们见过。赵葵哲能讲理,这位可就不讲了。而墨竹见没人插话,便悠然自得地说起最恐怖的话语来。
“在这儿呢,我们一刀刀片了他,架了口大锅把他给烹饪了,你还别说,这读书人的肉,味道还跟其他人不一样,哎呀,今日见你们这模样,倒让我有点回味了。”
“在下告退。”一名名儒生陆续退场,很快便作鸟兽散去。商会掌柜见目的已成,也拱手告退。
只留下一肚子气的赵葵哲和负了伤还得虚张声势的墨竹在座上沉默。许久之后,亲卫们才聚过来,把墨竹抬上二楼。赵葵哲也离座上楼。
“他妈的。”一上楼,赵葵哲就气得一掌打翻笔架子。被一群儒生堵门威逼,谁能咽得下这口气呢。开了今天这个头,以后自己的指令还能让他们乖乖执行吗?
“别气啦,你跟他们生气,只会气坏自己而已。坐下来坐下来。”
“你看看他们那样!手无寸铁,抬个死人像上来就能让我让步,多威风啊。”赵葵哲锤着案桌,不过由于力小体又弱,桌子没事,拳头倒是红了起来:
“扩军,我要大扩军。只要手里捏着忠于我的大军,他们就是任我宰割的猪羊,猪羊!”
赵葵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他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过是个母早亡,父不爱的少年罢了。今天这场面,就好像被人逼宫了一样,就算是阅历丰富的官场老臣,也不见得能沉得住气。
“好好好,扩军,扩完了就不怕他们了。”墨竹伸出左手来,按住赵葵哲的头把他抱入怀中,轻轻抚慰着赵葵哲。“让他们狂一阵吧,有我在呢,等我伤好了,我领着人在城里巡上一圈,射上两轮,他们就不敢嚣张了。”
赵葵哲什么也没说,他伏在墨竹的胸前,呜呜大哭着,把墨竹的衣襟打得透湿。
“我想舅舅了,我要把舅舅召回来。”
“不要犯傻了,主公你平时不是很精明的嘛?现在惠安的绿教残军时有反攻,县内土匪活动一直很猖獗。此时召回葵将军,会出乱子的。”
“可是,可是你负伤了啊!没了舅舅,谁,谁能保护我啊?要是,要是娘还在就好了,呜呜呜。”
在赵葵哲的记忆里,只要舅舅在他身边,就没有人会欺负他。虽然长大后他已经不那么依赖舅舅,但今天他算是被儒生们打回了原形。
没想到自家主公还有这一面,就好像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那样,软绵绵娇滴滴的。墨竹一直以为那是赵葵哲装出来的,但今天看来,可能这样的赵葵哲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我怎么就不能保护你了,刚刚那群饱读诗书的软骨头们不就被我吓走了吗?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吃过人吧。”
“你那是虚张声势,如果...”
赵葵哲的话并没有说完,墨竹直接吻住了他的嘴。这吻比平常要更激烈,就好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两幅唇舌之间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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