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其实我是阳痿(2 / 2)
口。“不过这几天亏了不少,得赚回来。”
他只是个没有感情的表演机器。
这人能信就可以。
他拿过布条,为了确认蘑菇看不到他即将要干的事情,亲自给蘑菇系上了眼前的布条,让她坐在床上,继续忽悠:“不过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多久能赚回来。多赌几场,一定能赚的。”
他自己相当清楚到底能不能赚,肯定不能,但如果不这么说,他就留不下人傻钱多的人设。
继店内的闹钟响起之后,店外的钟声响起,这是宵禁的信号。
袁初的心跟着提起,确认坐在床上的蘑菇看不见之后,他就站到窗的旁边,一点点拉开帘子。
窗外的天黑沉中带着血红,即使玻璃窗户死死闭着,风声依旧呼啸,像是地狱而来的哭嚎声。
这条街上所有的商户都紧紧闭合着门、拉紧帘子,没有一个人愿意向外看。
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有风声。之前地上的血迹没有人清理,还残留在地面上,触目惊心。
这里的街上地面上有不均匀的深色。
这样的空荡并没有持续很久,陆陆续续有半人高的东西走了出来。
袁初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是什么,旁边床上的蘑菇忽然开口:“就一直这样就可以了吗?”
袁初吓得转头,确认蘑菇并没有拿下脸上绑着的布,此刻什么也看不到,说:“可以。”再回去看街上出现的东西。
他以为那是一个个小孩,毕竟只有半人高。但仔细一看,又会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它们的肢体动作相当僵硬,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殡葬陪葬的设计款式,走在大街上。
袁初看不太清,凑近了一些。
旁边的赌场有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来,像是喝醉了,赌场的门在他出来之后很快地关上,也没有打算把他再带回去。
醉汉躺在地上,醉醺醺地,不省人事瘫倒在路边。
半人高的木偶转过头,发现了那个醉汉,有几个木偶调转方向,慢悠悠地走到醉汉身前。
袁初的心也跟着提起来,盯着窗外的路面。
木偶跳起来,拍打着躺倒在地上的醉汉的头。醉汉很快被打醒,一睁眼,酒气醒了一半,大声地叫喊着。
袁初和他距离太远,听不到他在喊什么,但大概知道他在喊着“这是什么东西”。从醉汉茫然而慌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木偶会动。
木偶持续地拍打着地上的醉汉,醉汉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跑到一处店铺前,拍打着玻璃门。
玻璃门紧闭,没有人开门出来,醉汉再次被围住。
这是袁初第一次在一个有那么多人的现实情景里看见那么多的“鬼”,但这些木偶又有实体,他说不清这些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被一股邪异感紧紧攥住,看着底下的醉汉被逼到玻璃门前,被越来越多跳跃着围上来的木偶拍打。
醉汉惊恐地大吼着,拍打着玻璃门,但无济于事,每一扇窗都紧紧闭住,一定有人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没有人往外看。
木偶紧紧围成一圈,往男人的身上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拼命挣扎的男人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忽然就不动了,瘫软在地上,地上慢慢蔓延开一滩血。
袁初睁大双眼。
男人没有动静之后,木偶慢慢退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逐渐四散回大街小巷。
天色依旧血红,万物归于沉寂,地上的血逐渐地蔓延开,醉汉已经成为死尸,除了那摊血和紧闭着的门窗,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风依旧呼呼地吹着。
而路的那头,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穿着军裤和黑色背心的高大男人,拿着枪走来。
他有着极其英俊而野性的眉眼,浓眉大眼,肌肉结实,腰身对比起上半身来并不显得粗壮,宽松的迷彩军裤也遮不住他极长的腿,底下踏着黑色的皮靴。
这个人,袁初很熟悉。
是关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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