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我emo了我装的(1 / 2)
抓捕陈秦之后,陈秦很快交待了罪行。
警局可不给他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没变性就默认还是男性,直接把他的假发给摘了,裙子给换下了。他对自己模仿琴烟穿着供认不讳。
案件还在进一步审理,他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血玉的由来,血玉也并不是他塞的。但萨朗波集团确实资助过他炒作、买话题、买热搜。甚至对袁初的电影的话题也是他参与煽动的,只是因为觉得背后有搞头。
在旁听审讯的时候,听到陈秦关于操控舆论时的做法,袁初莫名地想起了他在《恐惧领导力》中看到的一段话——
“残暴的君主以及他们的追随者共同创造了一种文化,这种文化的特点是大家都有着一致的狂妄假想和迫害的欲望。君主会鼓励处于这种幻想中的臣民们,并告诉他们,他平等地爱着大家,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而对于那些追随者来说,他们则陷入了一种交互式的认同中。这种对自己的认同在民众中激起了这样一种感觉,即他们不是鼓励的,于是这就促成了群体的凝聚力和团结。
……当危机到来时,追随者通常更乐于接受专制统治,因为焦虑和多疑使人们更容易倒退。他们会被一种失落和茫然的感觉困扰,于是他们会屈服于最低级的情绪感觉。陷于强烈的情感旋涡中,他们在思想和行为上变得更加盲目,简单地说就是,他们变得更易受骗了。”
这段话本用来描述暴君和臣民,此刻却可以相当贴切地用于这场混乱的争端。
历史果然是个圈。
过失杀人是没跑,但鉴于陈秦精神恍惚,警局对他做了精神鉴定书,诊断为重度精神分裂,陈秦的去路可能并不是监狱,而是精神病院。
无论如何,这都是给琴烟的一个交代。
他们是大学同学,也曾因为文学奖项上的事情起过争端。毕业之后琴烟陈秦陆续投入写作,一开始陈秦习惯性在暗中窥伺琴烟的动静,后来演变成篡改抄袭,没想到被明星公司看上,签订合约,一炮而红。
陈秦的事情在法律层面上尘埃落定,几天过去了,网络上依旧没有什么陈秦被逮捕的消息。有稀稀拉拉的内部消息传出,也被粉丝激烈地抗议、辱骂,又惹起了不小争端。
《灵堂》官方出面“辟谣”,发律师函,说如再造谣将严肃处理。
粉丝们拿着这个截图,私信一个个敲人,骄傲地问“官方都辟谣了,你知不知道造谣是违法的?”
于是Y市公安发布了关于陈秦的抓捕通告。
紧接着,《灵堂》官方删除了“辟谣声明”。
与此同时,袁初也收到了电影节的致歉电话,电影节表示不会对导演的作品进行任何干涉,也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袁初的电影,依旧稳稳地摆在电影节的展示界面。
大赛的流程进展过半,接下来还有投票环节。袁初的电影其实是口碑最好的一部,但粉丝基数实在可怜。即使想要往上走,其实也比不过大众作品。
这几天,接连爆出电影节收钱上电影的丑闻。有小电影自爆遭到的不公平遭遇,又指出不知为何有人帮他们平息了这个问题。
有人爆出内幕,有人因为这件事被调走,而恰恰好在给袁初施压之后。
要说白子悠没有从中操作,也不太可能。
话里话外,在资本投入的大电影之外热度最盛的袁初遭遇了什么,台下的大家也慢慢清晰。
为了给每部电影拉票,电影背后的公司都安排了相应的媒体和记者。
而袁初,直到接到电话才知道这件事。
打电话过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声,袁初还有些惊讶,约好咖啡馆的包厢之后,袁初去往那个地方,发现记者已经坐在那儿了。
看到袁初进来,记者显然被惊艳了一下:“袁导?”
“嗯,是我。”袁初微笑着点点头,坐下来,点了黑咖啡。
在过来之前,他查了一下这家媒体和记者。很小很小的一个媒体,记者也是确有其人,但按理来说他应该没有联系过任何媒体。他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想来采访我?”
记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很喜欢你的电影,算是粉丝。听说有这个机会嘛,就来了。”
她的手边没有稿子,脱稿问:“谈谈你自己吧。”
“我可以谈自己吗?”袁初挑眉。
“这是你的采访啊。”
“哦……”
“没什么好谈的,我就是个拍电影的。”袁初笑,“关注我的电影其实就可以了,我的人都在电影里。”
“当你的电影面对众人的不理解时,你的态度是什么?”看袁初笑了,记者也放松许多,接着问。
袁初回答:“我当然欢迎一切有益建议和善意批评,但我绝不接受教师爷般颐指气使的说教。
只有拍了电影才知道,拍电影的时候,灯光、演员、布局,每个故事的细节都需要自己安排,作品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反复推敲、暗示、重复,而呈现给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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