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儿童节当天袭胸男妈妈队长的屑导(2 / 2)
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的危险性,危险到足以唤醒他的防御本能,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因为这样的防御本能而绷紧如弓上之弦。
袁初却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动作。
他低着头,默不作声,手落到关苍的脸颊,稍稍抚摩,似是在用指腹感受关苍的脸颊。
即使睁着眼,睡梦中的袁初显然并不能通过视觉来识物,而触觉就成了现实与梦境最好的连通方式。这样的动作温和而无害,让关苍握在身体两侧的硬拳握了又松。
覆盖在关苍脸颊上的手指,有些清浅,有点痒,带给人全然陌生的感受。一点点地慢慢移动,从眼,到颧骨,到鼻。
因为长期的拍摄,大工作量,袁初的指腹有些许粗糙,并不细腻。
关苍深呼吸,尽量放轻松自己的身体。
他默默地想,袁初现在的动作都很温和,不过分就可以进行,只是明天等袁初醒了一定要告诉他这件事。
袁初的手从关苍的脸部缓缓向下,关苍的眼睛眯起,喉部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一上一下,两个人在悄无声息中对峙。
关苍告诉自己,别动手,这是袁初。
此刻压在他身上的要是换一个人,现在已经被他用擒拿压在地板上了。
可这是袁初,理智应当战胜防卫本能。只要不过分就行。
袁初的手指触碰到喉结,逗弄一样拂过,似乎不打算用力。一股奇怪的酥麻感从被触摸的地方窜上,关苍少见地微微歪头,就感觉袁初的右手继续往下,左手则是一直按在他的胸肌上。
这是做了什么梦?关苍暗想。
袁初的右手摸过锁骨,停在关苍的胸肌上,做出了鲜见的用了些力的动作——他抓着关苍的胸肌,手掌包裹着捏了捏。
关苍:“……”
春梦?
看到袁初因为捏不下去而微微皱眉,关苍不自觉地配合着放轻松自己的胸肌力度,袁初却不继续了。
他微微附身,低头,稍长的黑发垂落下来。
当袁初靠近的时候,关苍看清了袁初的眼睛——那是一双似乎流转着血沁一样血色的瞳仁,又像只是因为深棕色太过浓郁。它们深邃,照不进一点光芒。
特案组三年,特案组经手的邪物数以千计,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存在。
袁初低低地呢喃了一声什么,关苍听清了,是“你不是他”。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确认这一点,确认之后,袁初抬起身子,摸索着回了床,自己盖好被子,又合上眼睛。
被子盖得还挺严实。
不知是不是血沁扳指的作用,袁初的睡眠质量嘎嘎好,就这么一觉睡到了天亮。
只是记忆中他好像把某个人压在身下摸了几下,然后凭直觉觉得不是他要找的那个,梦就没有继续。
袁初醒得比特案组绝大多数成员要晚。起来的时候,特案组已经集结号继续去地铁的勘探、分析工作了。
虽然已经初步确定是血沁导致的天灾,具有强烈的不可控性,但该做的报告还是要做,不能拍脑袋就下了结论。科学讲究的是严谨细致,和袁初这种跳脱性做艺术的还是有很大差别。
在特案组的精锐环绕下,袁初虽然也努力工作,但就是显得努力的方向不太对,有种每天工作就是不务正业的感觉。
袁初洗漱好之后,顺手拿起关苍拿来的灌汤包开始啃,配上甜口的常温豆浆,填肚子又美味。他没有多想昨天晚上梦见了什么。不就是个梦吗?睡前又正好看了洛文成照片,能入梦多正常。
他一边吃早餐,一边上网搜索草台戏班子的视频。
近几年网上已经流传了不少这种视频,看上去并不是同一支队伍,装扮不一样,出现的地域也并不相同,甚至带有各种不同的文化符号,但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带有浓郁的民俗气息,而这样的民俗气息和美学往往割离不开。
据特案组统计,这样呈星火般扩散的草台戏班子,少则几百人,多则上千人。像是民俗文艺表演,甚至在很多情况下就是行为艺术家自发所为,所以其实并不能在网络上掀起太大风浪。
人鬼同路。
正当袁初快要啃完最后一口汤包的时候,客房的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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