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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羔羊在左疯子在右(上榜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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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空间很古怪。

据幸存者说,人一旦进入这个空间就会出现一些有意无意的失控情况,能让正常者反常,脆弱者崩溃,贪婪者争抢。

这样的空间会放大人的欲望。

从而让马戏团从中作梗。

因此落在任何旁观者眼中,袁初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失控,一场华丽的自杀,只不过一开场运气并不算差。小丑更是在看台上兴高采烈。

二十一点牌桌上,两个保险筹码已经被赎回,而剩下的九个筹码只要胜了就能加倍,只要输了只会一个都无法留下。

双黑桃A的情况在不同的赌场上有不同的规则,但对于马戏团的二十一点赌局来说,双黑杰克被视为硬11点。

看到牌桌上的情况,本来因为袁初失控的行为而都有些懊丧的特案组再次集中起注意力,依旧在尽职尽责地监控牌局。

“等等,硬11点确实应该加倍,只是他的赌注太冒险了……”特案组的成员开口。

按照算牌规则来说,在双杰克的情况下,双方的牌只能算作硬11点。

硬11点加倍反而并不算愚蠢,它被算牌规则所允许甚至推荐。

在袁初状似失控的表演之下,所有人都很容易忽视这一个细节,而以为袁初只是单纯地疯了。

关苍盯着大屏幕,若有所思。

而屏幕内,牌局正在进行。

“Hit。”袁初开口要牌。

天鹅女给袁初发了一张牌,也给自己发了一张。

袁初拿到了一张5,天鹅女拿到了一张4。

现在袁初的点数是16,庄家的点数是15。

只要庄家手上的牌点数超过17,庄家就可以停止要牌,在此之前必须要牌。而袁初的牌面正好卡在了16——一个必须继续要牌的面额。

有一个概念叫回归平均值,指的是无论好或坏,事情总能回到它最常发生的那一个情况,而运气也是这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个世界有太多人,当然有人能一直都很幸运,但也因为回归平均值,大多数人的运气总是那样……总是那样。

他必须继续要牌。

这个局面对他很不利。

脚底下卡着的布谷鸟闹钟一直在打他的脚,扰得他心烦意乱,于是袁初把钟踹了下去。

又是一个疯狂得无可理喻的举动。

袁初用手指敲击桌面,微微歪头:“Hit。”

玩家继续要牌,然后庄家也会拿到一张牌。

一张暗牌被放到了袁初面前,他的手指摩挲了那张暗牌几秒,然后翻到背面。

方块2。

现在他手上的点数是18,真是个奇怪的数字,高不成低不就。但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他的牌还没爆。

“呵……”

袁初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视线飘在四周,看光芒下的浮尘,看散落在筹码池中花花绿绿的筹码,看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扑克牌,看天鹅女金黄色头发旁被灯光浸透至雪白的发丝,看景深中的深邃暗色。

这个场景的构图很干净,演员也十分到位,真该放进电影里。

天鹅女再给自己发了一张牌,暗牌放于桌上,她想要掀开时却顿住了。

“翻。”袁初开口。

天鹅女的脸色变得极其糟糕,她翻开自己那张牌,一张黑桃K,在21点中,这必须被用作计数“10”。

25,远远大于21,庄家爆牌。

“好吧,看来咱们的运气都不怎么样,只是你的更糟糕一些。”袁初耸肩微笑,他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运气总是在巧合之中到来。

而一场赌局,赌的仅仅是谁运气更好吗?

不,还有谁的运气更差。

他开始在筹码池中数自己应该得到的筹码,本金加上保险,他应当得到十六筹码,减去十三枚用于开启马戏团表演的筹码还剩下三枚,刚刚好。

天鹅女的手指捏着牌,攥紧。

她的背部长着两束精致的纯白色羽翼,大小像两个张开的巴掌,而现在这纯白色的羽翼微微颤动,她本来温和的面庞也随着袁初数着筹码的动作而变得有些狰狞,纯白色在悄然异变。

白天鹅的翅膀在抖动中,猛然变出一根、两根黑色的羽翼,天鹅女的视线死死盯着袁初的手指,嘴里也开始蹦出尖牙。

那移动着的手指修长、动作舒缓,将筹码一个一个地收好。天鹅女的视线带着筹码被取走的恨意紧紧跟随,然后发现那双手离她近了些……

被手指捏住的一枚筹码,滚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天鹅女愣了一下,翅膀停止抖动,抬头望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的袁初。

眉目英俊,笑容优雅,穿着黑色的礼服,正式而不厚重,让人只是从近处看就能瞬间舒缓下心情。

他的美是来自东方异国的馈赠。

“打扰了,”袁初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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