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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噶腰子还是住棺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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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初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眼前这一切都超过了他熟悉的认知,这远远超出了他熟悉的有关于往常一切的已知范畴。他努力地想要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他把摄像机关了,关了之后就去睡觉了。之后呢?他早上丢垃圾,下了楼,清晨……

他被打晕,直接带上了车。

所以他现在就在这里了。

袁初猛地瞪大眼,悚然而惊。他不敢相信此刻面前的一切,他坐起身,自己此刻坐在一块简陋的硬板床上,床下就是长方形的水泥砌成的“床体”,床上只有一条发硬的薄被子,而这对于屋里极为潮湿寒冷的天气显然是不够的。这里的空气相当潮湿,但并不是清晨的露水未散尽的那种潮湿,被封死的窗告诉他,此刻外面是黑夜,而且是深夜。

他一坐起身,手上就发出哗哗的声音,袁初低头一看。一条拴狗一样的铁链,现在就拴在他的脚腕上。

袁初的脑袋宕机了几秒。

操……

他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直觉告诉他,他被绑架了。

绑到这么个穷山僻壤的地方,坐在硬板床上,后脑勺隐隐作痛。这里的空气比城市里更冷,袁初体寒,已经开始有点发抖。

他被打晕的时候是早上,现在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不过他好饿。

因为很饿,他敢确定自己的运送时间并不是一天。他饿了两天……

为什么他会被绑到这里?

袁初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脑子里迅速闪过无数条社会新闻,无非抓青壮年,贩卖器官,挖煤,黑厂……

袁初的手猛地停留在自己的小腹,按了按。还好,应该没缺斤少两。除了后脑勺还是有点疼,肚子有点空……还好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空。万幸。

先排除已经被噶腰子这个选项。

房间里黑漆漆的,基本只能隐约看见东西。袁初去摸自己身上,发现什么东西都被拿走了,本来他就只是下楼丢垃圾的,为了方便连手机也没带。

他借着自己视线缓过来的劲,去环顾周围。狭窄的土屋。

他的老家也在乡下,但那里多少都有基本的电器和新的家具,房屋构造也不可能这么简陋。但这个屋子实在是让人有一种穿越回三十年前的错觉,简陋得太惊人。除了硬板床,连桌子都没有,更不可能有插座的痕迹。

门和窗都被封死,袁初的脚腕上还挂着大铁链子,基本也够不到门。

也许是因为看他睡得太死,此刻房间里并没有人。一片黑暗中,袁初莫名地沉静下来。他感觉自己也不是不害怕,他看过无数的恐怖小说,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主角那么镇定的。

他推测,自己此刻应该是吓傻了,才看上去能这么冷静。

毕竟有人能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给百兽之王来个滑铲,就也不排除有人能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挂着铁链子发呆。

袁初的脑子就像被撞麻了,此刻坐在黑暗中,他想发呆,但人类求生的本能让他更想逃出去。如果不逃出去,未知数太多,再耗下去并不是办法。

现实生活的种种就摆在他的面前,一个尴尬的现实是,接下来他要么会痛苦地活着,要么会死,只有这两种选择。

此刻回去喝着奶茶剪电影都是一种奢望中的奢望,对比起来那种颇为软和温和的烦恼简直不值一提。

但他也明白,自己并不是那种能在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情况下能徒手开铁链的人。

至少十年内是肯定不能的。

十年后希望就更渺茫了。

黑暗有一种让人镇定的奇异力量。袁初睁着眼,再次环顾了四周。唯一算得上与外界联通的只有一个老鼠洞,除此之外就是原来的一切:水泥床体,硬板床,薄得要死的旧被子,被封死的门窗,手腕粗的铁链,他。

……

不对,不止这些。

袁初继续坐在硬板床上,稍稍一动,硬板床就咯吱作响。这里的夜晚静谧得可怕,连虫鸣鸟叫都没有。房间四四方方的,像一口棺材。

他的视线落到房门口,和窗口。

窗口已经被封死了,房门……

他尝试着尽量降低声响,一点点挪到那边,却发现真的够不到。

没有门把手,沉重的木门却不会动,袁初尽量展开身体,还是碰不到。

让他注意到的是门口和窗口贴着的红符纸。

有点类似每年拜年时,用米浆粘到门窗上的祈福的符。

但在他的印象中,这些祈福的符都并不应该贴在“出口”,而应该贴在“入口”,应该让进门的人看到这些。此刻,它们却安安稳稳地停在袁初面前,没有风,它们自然也动都不会动一下。

袁初忽然感觉到有点森冷。

虽然这个地方本来就冷,但这和森冷是不一样的感觉。他的脊背自下而上窜起一股寒意……

这玩意为什么会贴在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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