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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沅租了个小房子,他还养了一些容易养活的绿植。
他的房东是个女房东,脾气不怎么好,可是人很善良。
可能看他孤苦一人,也不催着他交房租,想到这里余沅心情又跌了下去。
他已经拖欠两个月的房租了,不能再拖了。
余沅拿着钥匙开了锁,进了门。
他径直走到卧室,仰身躺在了床上。
他做了个梦,梦到了那天。
南序町握着他的手,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余沅不敢动,也回看他。
外面的雨依旧下得很大,遮住了月亮。
南序町的眼里也有月亮,但是黯淡着光芒。
余沅忍不住伸手去抚他的脸,南序町额头蹭着在他的手掌上,问他“痛?”
余沅摇摇头,眼睫毛颤抖,遮住了亮晶晶水盈盈的眼睛“不痛。”
“那你为什么要哭呢?”南序町似乎不解,皱起了眉头。
余沅不敢回答,南序町还在追问他,像是想要个答案的孩子。
余沅避而不谈。
南序町的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他眼睛里都是血丝,身下不停动作,余沅双腿攀在他的劲腰上,闭着眼睛不语。
余沅突然惊醒坐起身,一阵钝痛让他失力又重新坐回了床上“阿序……!”
他捂着心口,薄薄的衣料下是一道疤痕。
手术刀划破他的心口,把南序町三个字刻在了他的骨骼上。
不然,他怎么会忘不了他。
窗外叽叽喳喳的雀鸟不停地叫,余沅顺势把窗打开了。
春日阳光照在侧脸上,余沅趴在窗边,叫卖声声声传来,他索性闭上了眼睛,窗边柳树滑过他伸出的左手,风鼓动了黑色碎发和苍白面孔。
余沅收拾好了一切,就准备下楼上班了。
刚出门,他就在楼道里遇见了房东。
房东姓赵,大家都叫他赵姐。是个矮矮胖胖的女人,一副凶样子,有个上高一的女儿。
“赵姐。”
余沅主动和赵姐打了招呼,赵姐也看到他了,冷不丁地提了一句“小余,上班去啊!”
“是,去上班。”
两人站在楼道里说话,声音不大,赵姐又问“既然上班了,那你拖欠姐的两个月房租什么时候给啊,已经两个月了。”
余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拘谨道“赵姐,我……”
“好啦,我也知道你很困难,但是谁都一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是要吃饭的,对不对?”
余沅点了点头。
赵姐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拍了拍余沅的肩“小余,不是我不帮你,你已经拖了两个月了。再拖,那其他租客肯定也不会愿意的,姐已经帮你够多的了,你也帮帮姐。”
“赵姐,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给你的。”
“这就对了,这个月月末。如果凑不够,那也别怪姐狠心了。”赵姐拍了拍余沅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赵姐走了,余沅骑着车子出了小区。
路上他买了一个包子和一杯豆浆,等把车子放到了一个修车店,他又搭着公交车去了店里。
刚进店,老板见他来了,掀开帘子挥着手里的锅铲“余沅!还不赶紧过来,不知道店里缺人手吗?!”
“噢,知道了。”
余沅应答着跑进了厨房,厨房里还有个在洗菜的女店员,余沅拿过她身旁的碗洗了起来。
“余哥,你别在意,我们老板看你不顺眼好久了。”她看了一眼外面寥寥无几的客人,冷哼了一声“就是因为上次他拖欠我们工资,就你主动和他提了,他肯定要拿你撒气。”
余沅低头洗碗,袖子滑掉之时又被他捋了上去“没事,本来就是我来晚了,老板说得也对。”
“你啊,他昨天又扣了你两个月工资,你是不是连吃饭的钱都没了!”陈莲心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余沅来得比她早了半个月。小姑娘刚开始怯懦得很,老板更是让她干重活,余沅挺照顾她的,所以小姑娘多关心了他些。
“怎么会?我还有些钱,不至于连吃饭的钱都没了吧!”
陈莲心狐疑地睨了他一眼,显然不信“真的?”
“真的。”余沅无奈地回她“好了,赶紧干活吧,一会儿老板看见了又要扣工资了。”
陈莲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余哥,你的笑话真冷!”
“那你还笑。”
陈莲心又嘴硬道“不是给你面子嘛,我要是不笑……,你多尴尬啊!”
两个人其乐融融的氛围惹得店前的胡典眼热。
这两年来他早就看那个余沅不顺眼了,人长的娘们兮兮的,还喜欢往小姑娘眼前凑。
他把抹布往桌子上狠狠一甩,下定决心一定要给余沅些教训。
临近中午,客人越来越多饿了,原本在后厨的余沅又被老板招呼着到了店前。
他像个陀螺一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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