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要表演那个吗?没错(1 / 3)
作为一个小孩,你要如何在一个陌生的时代活下去?朱虞粗糙的双手搓着衣角,眼尖地看到了集市旁垃圾堆里的一些烂菜叶,他目送着小摊贩倒下了垃圾刚离开,就马上仗着速度的优势冲到垃圾堆前手快地捡起它们。
“今天看起来能吃顿硬一点的菜汤。”朱虞深深地觉得他一个普通的小孩子靠送报和洗盘子的兼职过活还是太困难了。通过狗洞钻过围墙,他坐在某个景观亭台的假山山洞里,确定四周无人后这才把贴身的小包裹打开,他仔细地数着:“十,二十,三十……两百零五。”
朱虞没想到自己穿越后竟然会穿越成一个没爸没妈的孤儿,在他勤勤恳恳地努力让自己活下去一个月后,他身上的积蓄终于从五块变成了两百零五。“这点钱还真是不够看啊。”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在朱虞的身边。
“那可不是嘛……唉……”朱虞下意识地回复他,却猛然意识到他的秘密基地绝不是会有第二者出现的地方。一个年轻儒雅的短发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腰间用细绳悬挂着一把涂抹着金色花纹的折扇,笑眯眯地像个不怀好意的儿童贩子。
“你干嘛?”朱虞作为一个曾经的成年人,他的警惕心比正常小孩多很多。他下意识地圈起了凭借自己赚来的血汗钱,如同小兽护食那样防备着成年男子,尽管他本人也知道这些举动没有大用,但是这不影响他坚持这么做。
“你果然是个有趣的小孩。”那个短发男带起腰间的扇子一挥,‘啪’地一声指着朱虞,“你要跟着我学本事吗?”
朱虞在这人究竟是老天开演了给自己的外挂指导老师还是单纯的坏人之间摇摆,在僵持了一段时间后,他选择遵从自己的第六感。幼小的手麻利地整理好布袋。在跟着男子离开自己一个月的栖身之地时,朱虞不受控制地回头看了一眼,他希望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短发男子在这个近似于古代的世界里有着并不寻常长度的头发,朱虞走在他的身后偷偷观察他,总结出来这是一个怪人。他让朱虞去和那些兼职的店铺告别,明明还没认识多久,但他却像照顾自家小孩一样揉着朱虞的头发,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朱虞处理好了自己的兼职工作,不吱一声地跟着他坐着马车离开了这个城市,他们向南驶去,短发男子自称胡蝶,他比了个蝴蝶的翅膀。朱虞止住了他让自己喊“蝶”的说法,“总觉得你在占我便宜,你也没大我很多吧……”他看着胡蝶的脸,原本弱气的声音又响了一点。
胡蝶刮了他的小鼻子,一种奇怪父慈子孝的氛围出现在他们周围,朱虞看着他手上地图,估摸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感慨终于快到了,“我是成年人,我是成年人……”朱虞默念,他内里大人不记小人过,懒得和他计较,“不会叫你爹的,蝴蝶……叔。”
胡蝶也没继续计较,他爽快地驾马扬鞭,伴随着马蹄声的一句‘迟早你都会叫我爹。’朱虞全当没听见,可能随机捡小孩是他这个怪人的爱好,朱虞默默猜想,‘要尊重每一个怪人的爱好啊!’,他不可置否地表示完全理解胡蝶说的话,但喊‘爹’是真的没可能。
“胡蝶这个名字不会是随便取来忽悠我喊‘爹’的吧?”朱虞无语地问他,得到了便宜爹一个飘忽犹疑的眼神和故意划开话题的口哨。朱虞内心:硬了,拳头硬了。
马车颠簸了大半天后,朱虞看到他们在一间破破烂烂的未来住所时候嘴角忍不住一抽,小小的脸皱成一团,肉眼可见地丧失了意志力,“这能住人吗?……”,他不确定地回头看向胡蝶,胡蝶此刻打开了一直保存得当的行李,快乐地从中挑起几块抹布兴冲冲地去打水做卫生。
至少这房子对自己来说是免费的,现在的劳动就当作是未来的租金……朱虞秉持这个房子好歹有个房顶,算是个房子的态度,卷起本就薄薄的袖子。天色也不早了,他得赶紧去帮忙,争取天黑前能整理出来个睡觉的地方。
时间过得很快,就算他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朱虞还是会感慨刚来到此处房产时那痛不欲生打扫房间的那一天,房屋里要说有多脏不至于,就是灰很多,灰特别多,朱虞刚打扫完靠边的小房间,胡蝶就踏着轻快的脚步冲进来高喊着:“哪里有灰?看我无敌的打扫技术!”
朱虞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抹布,完美命中了胡蝶的脸,“这里最脏的就是你刚踩进来的脚印。请!出!去!”胡蝶被他用湿漉漉的拖把顶着威胁让他乖乖换鞋进去刚擦好的房间,不要乱动做反面教材。或许这就是三岁看老?朱虞没想到这句话竟然奠定了他和胡蝶相处的基调。
“让一让,你影响着我擦窗了。”朱虞冷淡地指挥着还在惊呼“我儿到叛逆期了,不要爹爹了”的胡蝶腾出空间,最后朱虞给捡他来的便宜爹安排了最基础的扫地,让他不要一直在墙根注视着自己忙上忙下,嘴里还念叨闲话。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要捡人了。”朱虞抵着略感疼痛的太阳穴,“你这样一个人完全过不了日子啊!”
……
“感觉距离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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