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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行知陪我说说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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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殖腔催熟的治疗也不仅仅是一周接受一次手术那么简单。疗程进行到第三周,项君昊从医生手里接过了一台催化液导入仪器,附带着详尽的使用说明。这台导入仪,他被要求一周至少使用三次,每次一个小时——这是为了保证催化液被生殖腔充分吸收而设置的实效。

项君昊给自己扩张过很多次,对自己的肠道也算很熟悉了,但这台仪器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比起手指,它实在进得太深了,几乎要和周行知的阴茎一样深。但周行知的阴茎不会带着微弱的电流,不会轻微而高频地震动,头部也不会吐出让人黏膜激酸的液体。

生殖腔口被震动着突破的那一刻,项君昊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酸软得要蜷成一团了。他指尖发着颤,艰难地把仪器后端的绑缚带绑在双腿腿根,好让那东西固定在体内。

这感觉不是痛,却比痛更加让人难以忍受。项君昊的牙根都在发颤,身上很快蒙了一层薄汗,连抓着床单的手指都湿漉漉地打着滑。他难受极了,偏偏这种难受里还隐隐藏着一丝快感,好像身体对此并非全然抗拒的,好像在他肠道深处那个极隐秘细小的地方,其实对这份让人浑身颤抖的蹂躏有着扭曲的期待。

如果周行知的生殖腔还在的话。项君昊忍不住想。如果那东西还在,他绝对会逼着周行知戴上这玩意。他不信面对这样挑战人类极限的刺激,周行知还能淡定得一如往常。如果周行知觉得难受,他可以抱着他,允许他把修剪整齐的指甲掐进自己的背里,哪怕弄得他满身抓痕献血直流也没关系。

周行知会变得敏感吧?一定会的。这可是能让Alpha的生殖腔也饱熟如Omega的技术啊。往后他再操进周行知的屁股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抱住他吗?会意乱情迷地亲吻他吗?会在自己顶上致命一点的时候,发出让他天灵盖都酥麻震颤的呻吟吗?

夜很深,房间里很安静,除了机器轻微的嗡鸣声以外,项君昊什么都听不到。一个小时实在太漫长了。他喘着气,把手伸向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拨出去一个跨越黑夜的越洋电话。

“君昊?”周行知接得很快,语气有些意外。

“行知。”项君昊压抑着喘息,额头往枕头里陷了陷,难受得来回蹭了一下,用近乎气声的发音再一次唤了他的名字,“行知。”

“君昊,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周行知的声音很柔和,能听得出担忧的心情,却也丝毫不逾矩,是那种礼节性的关心。

“很不舒服。”项君昊喘息着,微微眯起眼,“我在输液。”

电话那头小小地沉默了一会:“很严重吗?”

“也不算什么大病。”失心疯算大病吗?项君昊想。双腿难受地交换了一次交缠的姿势,项君昊捏着手机壳断断续续地长出了一口气,“行知,陪我说说话。”

“好。说什么?”

“随便什么。读剧本都行。”

周行知似乎笑了。“你真的想听我的剧本?”

“想听。”项君昊死死抓住了床单。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轻微的键盘声,随即周行知报了报幕,给他读最新在写的剧本。他的声音很柔和,发音却又是字正腔圆的,项君昊觉得如果他没有碰巧走上编剧这条路,当个播音员一定也会非常成功。

剧本里的情节烽烟四起战火纷飞,剧本外的项君昊也觉得身上火星乱溅,热得仿佛要烧起来。导入到了后半阶段,他的身体渐渐适应了那种酸胀欲死的感觉,生殖腔口软软含着导入仪的头部,柔软的黏膜把冰冷的仪器舔得温热。

项君昊闭上了眼睛。或许是耳畔还响着周行知的声音,他开始有点舒服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周行知的朗读声戛然而止。“抱歉,我去开下门。”他说。

项君昊屏住了呼吸。他听到周行知的脚步声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听到他问:“是快递吗?”

“老师!是我呀!”那个清澈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传了过来。

项君昊的脸色顿时冷得发白。他唰地睁开眼,可眼前只有异国他乡的陌生房间和陌生空气。

“老师,我们约好一起去素菜馆吃午饭的呀,你是不是忙忘啦?”声音再一次传进了话筒。

他听到周行知开了门,话筒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君昊,你好点了吗?”

好?怎么会好。周行知一定不知道,电话里传出白艾登声音的那一刻,他被导入仪强行突入的生殖腔口剧烈地痉挛了起来。那是一种极其讽刺的感觉。作为一Alpha,项君昊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被一个Omega引发出类似恐慌的情绪。然而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他如今在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一部分变成Omega。

可又能回答什么呢?摇尾乞怜从来不是他的风格。如果此时此刻,周行知就在他身边,他或许会暴怒,会狠狠摔上门,把周行知拖到床上去,弄得他半天下不了床。但如今不行,他和周行知之间的联系已经脆弱到只剩一个挂断键了。现在的周行知离他很远,他不能再把他推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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