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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
黑雾显然不把蓝慎放在眼里,甚至得意洋洋的朝他说出了自己满腔恶意:“原本以为把他儿子抓来,能拿捏他的软肋。没想到那只狐狸这么不中用……”
蓝慎冷道:“那只鬼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妻子。可惜,他那般明目张胆暴露自己的软肋,你却只能干瞪眼,一定很气愤吧。哈哈哈。可笑。”
“哼……我确实和他斗得不相上下,不过,解决你还是很容易的。你的软肋,可比他的软肋容易拆得多……”
魔头被蓝慎戳中痛处,红着灯笼似的眼睛向何宁袭去,千钧一发之际,蓝慎转过身紧紧护着何宁,自己当做肉盾接下了对方无匹的魔力。
“嗯……!”蓝慎只觉疼痛从后背一寸寸钻出他的肌肤,骨髓,血肉,他没想到这魔灵一直在隐藏势力,那一掌力道宛若泰山崩塌。
“蓝慎!”何宁被蓝慎压在了草地上,那还未长开的身子依旧紧紧护着他,何宁伸出右掌,不熟练地借用契约带来的力量,凝出一层薄薄的结界。
“别……省省力气逃出去。”蓝慎气若游丝地在他耳边呢喃,“幻界要坍塌了,逃到、逃到司南泊身边……唔!”
魔灵高高在上的抬手,又在蓝慎后背补了一掌,将他的五脏六腑搅得天翻地覆,即便是隔着蓝慎的身子,何宁也感受到他身下的一整块地皮剧烈抖动,连他的身子也狠狠痛了起来。
“蓝慎、蓝慎!”何宁瞧见幻界瞬间消散,变回一团黑暗,黑暗之中,一阵寒意袭来,他紧紧抱着怀里犹如破碎水袋不断渗流的兔子,绝望地哭喊,“我不许你死!”
“啧。”无尽的黑暗中,传来谁人冷酷的嗤鼻。
接着便是阴风过境朔朔狂乱,何宁被一只宽大的手一把抓了起来,后背撞上一个结实的肉体。
“打人可以,这个小榻,是我夫人给我铺的。”听到声响的厉鬼赶来,瞧一眼碎掉的小榻,登时暴虐袭身,阴鸷的脸上爬满杀意,“找死。”
何宁被推到了书房外,被后续赶来的司南喜接住,他紧紧抱着怀里变回原形的兔子,紧张焦虑地望着狐妖。
“大少爷,求你救救蓝慎,他为了保护我……呜,快要死了!”
“先出去,我爹发脾气了。”司南喜夹着何宁,一手拽着一脸不知所以的傅香香,身后传来惨烈的炸裂声和狂躁的阴风呼啸,浓郁的黑雾彼此纠缠,瞬间绵延数里,天空闷雷轰隆。
闻面还在喝甜酒,晕乎乎地瞧见司南喜拖着两个人出来。
“娘,我爹好像和那只魔灵打架了!把山洞都拆了!”
闻面听闻,见怪不怪:“没事,他一会儿就会回来。”
“可是那魔灵很狡猾……”司南喜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冷风过境。浓烈的血腥味中,一团黑气裹着的少年被丢在了闻面脚边,鼻青脸肿地朝他磕了个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床弄坏的。”
司南泊冷着脸一脚将他脑袋踩在地上,额角青筋暴突:“告诉诡泣,再来惹事,我就把他的分身一个个弄死,别惹我。”
“不敢了,我立马滚。”少年一张脸,肿的看不出原样,“高抬贵脚,痛……”
“终舟……”闻面蹙眉,“放了他吧。”
“滚。”司南泊一脚把他踹飞。
“为什么放他走?!”何宁不理解。
司南喜摁住他,解释:“我爹不能和魔灵待太久,他的身子会吸收不祥气息。到时候,我爹会失控的。”说完,便笑着递杯茶过去,“爹,您消消气。喝茶。”
“……”司南泊眯着浅金色的眼睛,神色不爽。
闻面道:“那魔灵极其狡猾,有四个分身作乱。若不除掉本体,杀掉分身也没用的。”
何宁一听,知道暂时报仇无望。可惜蓝慎……他径直走到司南泊跟前,屈膝跪下:“司南大人,请您求求他,他流了好多血。”
“……”司南泊垂眸,淡淡扫一眼只剩一口气浑身滋血的兔子。
“他不是好人。”司南泊不客气地说。
“我知道。可,我又岂能看着他眼睁睁地死。”何宁将兔子放在一边,磕头,“求求您,哪怕用我的性命。”
“……”一声无奈叹息,也不知是叹他的痴愚还是叹这段错付的感情。沉默之间,艳丽的狐妖上前,挽住丈夫冷冷负在身后的手臂。
“终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闻面说完,又不着痕迹看了一眼何宁虔诚抵在地面的头颅。
半晌,司南泊终于松口:“他的妖丹碎裂,整个脊背粉碎,治好了,恐怕也一辈子醒不来。”
“……我愿意照顾他一辈子。”何宁说着,伸手心疼又温柔地抚摸蓝慎鲜血干涸的绒毛,“他才和我结契,说要做我的兔子。我明明是他的主人,却没能保护好他……”
司南泊冷寂的眼微微动了动,似乎想到了什么遥远的心事。
他伸出手掌,凝出鬼气,洪沛灵力充斥兔子周身,复杂的图腾在何宁脚下升腾,斑驳光芒犹如罗网将两人紧密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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