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囚禁水牢内被弟子施刑(2 / 3)
的精钢锁链,将一个男人死死锁在架在水面的圆台上。
灵力被桎梏的修士大能也只是个普通人,对侵入骨髓的寒冽毫无抵御能力。他蜷缩在圆台上,墨一般的长发铺开,垂落在水面。
风兰诀被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惊醒。
他想要坐起身,才发现双手和脚踝都被沉重的锁链拷住,稍一动作,便哗啦作响。
“师尊醒了?”有人说。
水面上悄然有寒气凝结,有人踏着冰花桥梁,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
明贞低下头俯视着他。
如果此刻有第三个人在,一定会被明贞流露出的神情震慑惊愕。
世人皆知玄天宗大师兄明贞端方君子,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未曾示于人前的阴鸷模样。他俯下身,将风兰诀垂落水面的长发捞出,放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
“师尊怎么不说话?”明贞笑道,“也是,师尊心里巴不得再也不见我了呢。”
风兰诀冷漠地侧开头,潮湿的长发从他手中滑落。“你我师徒情分已绝,不必再用此称呼。”
即便落入此等狼狈境界,风兰诀身上却丝毫不见惶恐慌乱。他用手支撑起坐起来,神情冷淡。他这段时间过分瘦得厉害,宽袍下隐约可见肩胛骨的弧线。
明贞眸色幽深,嘴角却笑意不减,“误解师尊的是遥见师伯,驱逐师尊的是玄天宗,弟子对师尊一向崇敬有加,您和弟子置什么气?”
饶是风兰诀这样波澜不惊的玉人,也被他戏谑的语调激出两分怒意,“若不是你以玄天宗根基要挟——”
明贞身形微动,风兰诀还未来得及躲闪,忽的感觉自己冰凉的唇上,被温热的手指按住。
他本能地想要挣扎,明贞却抓住锁链,将他重重按倒在圆台之上。
“师尊,”明贞笑着说,“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白袍青冠的玄天宗弟子姿态狎昵地,用手指摩挲他柔软的唇瓣,“我从未对师尊下过禁制,师尊想说,随时都能张开嘴。”
“虽说现在玄天宗内对师尊人人厌憎,可是如果师尊愿意说出来,遥见师伯多半会相信吧——怎么样,师尊要弟子去请遥见师伯来吗?”
他低下头,在风兰诀耳侧笑道,“只是说出来后,师尊就先行毁了约,弟子也不必遵守誓盟了。”
风兰诀微微蹙眉,眸中闪过难言的痛苦,最终却沉默下去。
“说话,师尊。”明贞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头,露出那双被屈辱和难堪洗刷过的墨黑眼眸。
“我风兰诀千金一诺,从前如此,今后亦是如此,你不必再三试探于我。”风兰诀轻声说。
明贞眯起眼睛,心中不可言说的火焰越燃越盛。
他从来都是这副模样,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他毫无关联。能够给予旁人不期而至的救赎,也会随时抽身而去,连余温都吝啬留下。
“师尊现在是罪人,玄天宗怎么处置罪人的,师尊还记得么?”明贞故意问道。
他注意到风兰诀瞬间绷紧了身体。
梏锁、封脉,六根封脉钉打进去,元神以下修士灵脉都会陷入枯竭,即便日后将钉子启出来,也会对修为境界造成损伤,封脉过久,甚至会对灵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此生绝无可能冲击更高境界。
这样严苛的刑罚,从来只用于罪无可赦的恶徒身上。
“你若是废话完了,就开始吧。”风兰诀虚无的目光越过明贞,落在水牢的石壁上。
明贞轻笑起来,“师尊知道为什么施刑是弟子来吗?”
他凑得更近一些,轻轻含住风兰诀苍白得看不出血色的下唇,他微微施力,就将那薄薄的唇瓣咬出来了血。僵硬在自己身下的男人被血色妆点,瞧上去错愕又狼狈。
“明贞!你这是做什么?”风兰诀怒道。
“弟子向遥见师伯请求,未免施刑人有失轻重伤到师尊,不如由敬爱他的弟子来动手,这样也好暗中照拂一二。”明贞看着他,舌尖探出一点,舔舐风兰诀留下的血迹,“师尊对弟子的照拂不满意么?”
风兰诀怒视着他,毫无章法地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下挣脱开。
明贞压在他的腰间,轻而易举制住了他的反抗。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鹅颈药瓶,明贞微笑着在风兰诀面前展示。
“知道这是什么吗?”明贞笑着问。
那个瓷瓶胚体温润,纹样雅致,可见里面盛得定是价值不菲的药物。
“雪玉散,镇痛舒神的灵药,”明贞说,“遥见师伯悄悄交付于我,嘱咐我在施行前为师尊服下,也好为你减轻疼痛。”
“师伯这样的美意,师尊感动吗?”他注视着风兰诀,没有错过那人在听到遥见名号上,流露出来的、转瞬即逝的失落和哀痛。
他冷笑着,将药瓶打开倾斜,在风兰诀茫然的目光中,把昂贵罕见的灵药倾倒在寒水之中。
灵药如水即化,只余下一缕清香,便不留痕迹的消散。
“请恕弟子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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